,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
“我看就是啊,我听说那凶手面目和善,根本就不像恶人,据说还挺好看的。你看他不就是么?”
“你见到好看的就都是咯?人家就是路过,你瞎想什么?”
“可我就是觉得像。那人我见过的,要不要报官?我记得隔壁归云酒楼的老板留着画像的,咱们去看看!他心心念念要报仇的,万一真是呢!”
友人抱怨着,被他连拖带拉的扯了出去。
空中零零星星飘下些冰晶,景阳气候偏暖,这雪一时半会儿落不下来。
一人穿着斗篷快速跑过,绕着小路走,最后从梵音阁的后门穿了进去。刚一进院子,那人就脱下了斗篷,是卫延。
他敲了敲里屋的门,隔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星奕尊,李先生。”卫延抱拳。
李问天掩上屋门,防止寒气进屋,旋即又回到床边替李夕拉好被子。
李夕好笑道:“你就忙着折腾我,你门下弟子来了你问都不问?”
李问天:“问什么,有话他自己会说的。”
“你倒是心宽。”李夕不再理他,看向卫延道,“可有谢语栖的消息?”
卫延道:“是的,半个多月前莫谷主在南边的镇江徐村里查到了关于宗主和小谢的消息,有村民说见过一个黑衣人带着个重伤垂死的白衣男子来过,然后被东头竹林的一个叫莫帆的医师带走了。距离村民的描述,他们大约是半年前出现在那儿的,和星奕尊曾说过的时间基本吻合。”
李问天抬头看向他:“然后呢?他去了哪里?”
卫延摇摇头,苦着脸道:“原以为这次会有收获,可宗主很早就离开了,不知去向。小谢也在几个月前离开了,听说是往北面走的,我推断他听说了九荒的消息后,很有可能回了九荒。只是如今九荒覆灭,不知他会作何想。”
“莫谷主的人都找到北面去了,一直没有更多线索,直到前几天,望风谷来人说像是在江南见过他,只是不敢确定,一人一骑往南边来的。”卫延顿了顿,有些犹疑的想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就在方才我来的路上,似乎也看到小谢了……”
李问天瞪大眼,追问:“他回来了?”
男子的反应又让卫延有些踌躇:“我也不清楚,只是晃了一眼。另外我来的时候,看到归云酒楼的老板带着一帮人往东去了,气势汹汹的,我担心若真是小谢,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
李夕皱眉:“是那个吉庆楼老板的表兄?听说yin雪门的少主也在里头。这次九荒覆灭,他们多是等着谢语栖来算账了。”
听着此言,李问天眉头拧成结,沉yin片刻道:“你看他往哪儿去了?”
“……我就看到一个背影,也不确定是不是,往东去了。”
“东……”李问天托腮沉思,不自觉的咬了咬指甲,沉声,“走,去范宗。”
“是。”
谢语栖牵着乌夜啼哒哒的走,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绕了大半个景阳城,最终还是停在了范宗门前。
“乌夜啼,我要不要进去看看?也许范卿玄已经回来了……”
灵驹打了个响鼻,像是在摇头,往相反的方向扯了扯缰绳,似乎是想让他离开。
谢语栖却并未跟着它走,踌躇着道:“等等,也许我可以去看看……偷偷溜进去只看一眼应当无妨……”
“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
如今没了蚀心蛊的Cao纵,谢语栖也没了武功,看着范宗这不到一丈高的围墙,竟觉得隔着座万丈山峰。他隐约记得以前在范宗飞进飞出的时候,围墙侧面有一道无人看守的侧门,通常是锁着的,如今飞进去是不可能了,撬锁或可一试。
他绕到侧面,未几就找到了那扇门,摆弄了一番发现锁头还是挺结实。他握住袖中的短剑剑柄,正欲拔剑劈锁,蓦然街上传来乌夜啼不安的嘶鸣。
谢语栖抬头就看到乌夜啼朝自己这边惊惶踱步,努力摆动着脑袋,企图通过有限的表达方式让男子立刻离开。
谢语栖诧异收手,走出侧巷,还未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惑,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光听声音便知道来者人数众多,且大部分还是武功高手。
谢语栖握紧剑柄警惕的退了两步。
“看来,yin雪门和吉庆楼的仇,今日是能报了。”为首一人不过二十出头,盯着谢语栖的眼中满是愤恨,恨不得立刻就将对方拆骨扒皮,挫骨扬灰。
听完谢语栖便知道,这帮人是来寻仇的。当初遇上何绍恩一伙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手上的伤早已痊愈,可仍旧抹不去那日的情景。
“咱们可找了你许久,猜想你定会再回景阳来找范宗的麻烦,果不其然,今日在这儿等到了你。是时候算算你身上欠的血债了。”
yin雪门少主一扬手,身后的弟兄纷纷拔刀冲了上去,乌夜啼受惊嘶鸣,扬起前蹄踹倒了当头的几人,将谢语栖拦在身后。
可对方人多势众,乌夜啼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