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手去抓里头的被褥,却怎么也够不着。少年便爬上了床榻,扯过被褥准备替他盖上,却不料那男人突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翻身压住了他。
谢语栖不甚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望着。谁知张立转眼就将他的衣服就被扒了个干净,少年冻得瑟瑟发抖,而接下来的事却让他目瞪口呆。
那个叫张立的男人竟欲行无耻之事。
少年惊慌失措,眼中盈盈的水光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挣扎拒绝间忽然出手点中了男人的肩颈xue,张立浑身一阵无力,摔倒在一旁蹙着眉头喊疼,谢语栖连忙翻身滚下床榻,挣扎着想逃出屋子。
他还未来得及开门,门反倒被一道大力推开了,将他撞得眼冒金花。
“搞什么呢这是!”屋外进来的那人卷着雪花,当先就看到了赤着身子缩成一团的谢语栖,然后就是床榻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张立。
“老张你怎么了?”来人关上门问。
张立摇摇头,呼了好几口气才指着地上的少年喊:“你小子会武功!?”
谢语栖哪里还敢应他的话,只缩着身子想取暖,窗外的寒风已将他冻的意识麻痹。
张立啐了口,骂了一声粗话就要起身抓人,结果被来者拦住。
谢语栖一看这情形,忙躲到了那人身后,尽管他的身上依旧带着风雪,可透过衣服他依旧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是暖暖的,就像一个大火炉。
“我说你能看我一眼么?我这大晚上顶着风雪来找你,你就只顾着和你的宠子寻乐?”那人一进屋看着这么个情景,自然也就认为这少年该是他买来的娈童。
张立眯着眼看他:“巫马你别惹我,这小子会功夫,点xue好生厉害!若不是他年纪小,你刚才见到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哦?”叫做巫马的男人来了兴致,转身看着缩在自己外裳下的少年,朝张立道,“你能被他杀了?若是让领主知道了,该笑死了。”
“我呸!”张立怒道,“他是我捡回来的!伺候老子的!你别想打什么主意!”说着他又要上去抓人,却被巫马几招拦下。
巫马转过身蹲下来在少年身上拍打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肩骨手骨,随后意味深长的与谢语栖四目相对。
这个叫巫马的男人眉清目朗,英俊不凡,比起张立倒是和蔼可亲的多。少年下意识的往他身边缩了缩,却又不时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张立,眼底满是怯意。
巫马望着他那双带着几分惊怕的眼睛,笑道:“我们别理他,他是个粗人,不会怜香惜玉,我带你走好不好?”
谢语栖看看巫马又看看张立,犹豫了一下却低声说:“张叔是我……唯一的……”
唯一的亲人……谢语栖想说的话却让他的喉头梗的难受。
就说了这么几个字,眼底水盈盈的惹的巫马心都要化了,他揉了揉他的脑袋。他脱下身上裹着的外裳,将□□着的少年裹住然后抱了起来。
“老张,这小子可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啊,留着给你当娈童太浪费了。”巫马笑了几声。
张立Yin着脸:“你来我这儿就是抢人的?”
巫马愣住,旋即拍了拍头说:“对对对,差点忘了,过几天领主生辰,领主说想犒劳九荒上下的兄弟,这事儿一直都是老五你在办的,你比咱们有经验,今年也拜托了。”
巫马抱着谢语栖往外走,临走了谢语栖又回头看了一眼张立,他不知该说什么,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被风雪挡住了视线,再也看不清了。
巫马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子,摇头笑道:“想哭就哭,忍着做什么?”
“……我不哭。”谢语栖转过头,喃喃着,“还能再见到他的是不是?”
巫马诧异。
谢语栖伏在他的肩头,轻声问:“你们说的那个领主生宴上,还能再见的吧……”
巫马好笑:“他打你是不?你还要见他?”
“今晚是我不好……我不知他要干什么……只是有点怕,并没有想杀他,我大概让他伤心了,下次见了我要和他道歉……”
巫马顿了顿,瞪大眼:“不是吧,你不是他的娈童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少年抬起头茫然道:“娈童是什么?照顾他饮食起居这样么?”
巫马被冷冽的风雪呛了一鼻子寒意,咳了几声尴尬道:“不是……算了算了,看你的样子大约也不明白这些事,不是娈童更好了,那种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谢语栖懵懵懂懂似乎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呢喃着,风雪中,他就这么伏在巫马肩头沉沉睡去。
这场风雪的尽头就是九荒,隐没在走马山深处的黑暗。
巫马把谢语栖带回九荒后便让他住在自己屋里,原本是想找个时间,将这个小不点带给领主穆长风看看,可后来他渐渐发现,这个少年就像一张不染纤尘的白纸,如雪一般。不谙世事的眼神,让他慢慢放弃了这个念头,只觉得每天回来看到这么一个白白小小的身影,心底就安宁了,哪怕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