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莹道:“公主, 是。”
等林琅去吃饭后, 碧莹给萧钰引路, 萧钰突兀问了出口:“她看起来睡得并不舒服, 昨夜回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昨日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林琅心里怕是记挂着凶手,而今日就能去义庄了,所以才睡不好吧,碧莹这样想。
于是她道:“公主昨夜睡觉前并没又发生什么, 只是当时公主和赵静夫人关系颇密,而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如今要去义庄见赵夫人父母的尸体, 怕是心有感慨。”
萧钰听后,点了点头。
他在偏殿小憩了一会。
林琅洗漱饮食之后,她去见了太后,宫人正在给太后涂指甲, 宫殿熏香飘飘,太后轻阖眼眸。
林琅到了之后,太后张开眼睛,她问林琅道:“今日又要出去。”
林琅撒娇道:“母后果真最了解我。”
太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道:“你还要和太子一起出去。”
这里是太后的地盘,太子前脚来了这里,自然有人后脚就告诉太后,林琅并不惊讶。
“母后不许?”林琅似做不解。
太后摇了摇头,话音轻落落的,却是带着十分的提醒:“你是大雍的长公主,和日后的皇帝好好相处总归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外面记恨太子的人太多,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啊。”
林琅面上不变,中规中矩回道:“是,碧莹武艺高强,她会保护女儿。”
但她心里却好奇,她见到的太后是绝对不喜欢萧钰的,甚至在萧钰经受灾难的时候甚至冷眼旁观,但她却不主动为难萧钰称帝。
她从来不觉得萧钰会做错什么惹怒太后,不知萧钰的母妃和太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太后的态度这般奇怪。
太后听了这话,她皱了皱眉:“碧莹那个小丫头能在危险的时候护住你,但如今在京中,你不能只依靠一个人,皇后向哀家推荐一个人,哀家已经见了,觉得十分不错。”碧莹是长公主萧娡从外面捡回来的,不是太后的人,也不是宫里的人,而太后要将长公主如今的安危交给这样一个过去未知的女子,她实在是不太能接受。
林琅给碧莹说了两句道:“当时我在沧浪山遇险就是碧莹护住我的。”当日见了皇后,皇后怕是起了疑心,于是故意做了这么一出,皇后这是安排一个明着的眼线,林琅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盯着自己。
太后:“你常年在玄清观,没见过武艺高强的,那个小丫头会点功夫,也忠心耿耿,但京中不比外面,你又天天往这些危险的地方跑,哀家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林琅眼睛明媚,她表情又温柔又自信,道:“女儿确实见识短浅,不过女儿都是由碧莹保护着的,不如让碧莹和皇后推荐的人比试吧,如果对方赢了,女儿就接受。”
太后大概是对那人十分信任,认为那人不会输给碧莹,于是轻易地答应了,道:“好,让他来吧。”
林琅也找人告诉了碧莹。
那人很快就来了,太后本就有意今日让这个人跟在林琅身后,于是早早让他候着了。
他叫朱启,是皇后家中的旁系子辈,自幼跟在名师身后比武,而后过了武试,在皇宫当值。
如今皇后召见他,说如今公主颇受皇帝宠爱,让他跟在公主身后,必然会在皇帝面前露脸。
他迁升的心愿十分迫切,根本不会轻言放弃这样的机会,如今宫人告诉他,公主一直是被她的侍女保护的,要想公主接受他,必须要打败公主身边的侍女。
朱启虽然不把那侍女当一回事,但听闻那侍女是跟着公主从玄清观回来的,她们的感情非比寻常。
朱启心道,难得不是打败那侍女,难得是如何在不得罪公主的前提下,打败侍女。
在这样情绪的前提下,朱启见到了太后和公主。
他去的并不是太后的宫殿,而是一块空地,太后和长公主已经坐在了那里,华盖遮着,光掩住了她们的表情,朱启知道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都在眼前两个女子身上,他恭敬跪下,行礼道:“臣朱启参见太后,参见长公主。”
如今刚是早晨,太阳却已经悬于头顶,热意渐起。
“平身吧。”过了一会,才传来一道悠然的、柔媚的女声。
朱启知道这是长公主。
“谢殿下。”朱启起身,他抬头见到长公主,有点讶然,他是皇后的旁系,曾经的太子妃名冠京城,他们说皇后长得很像曾经的太子妃,他只觉得这些对皇后而言是一种侮辱,皇后明明是自己父母给的长相,为什么他们要说皇后长得像别人。
他曾为皇后据理力争过,皇后却并不开心,之后他家人才告诉他,正是皇后的长相,她才能入了皇帝的眼,有时候皇后还恨自己为什么不更像萧钰的母妃一些。
但无论皇后怎么想,她都是朱启见过最美的女子,但如今朱启见到了长公主,他登时改变了过去的想法,明明面前的女子没有将大部分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她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