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相逢就是有缘。小姐,我注意到你看我好久了,既然你害羞不肯主动来找我,我就只好善解人意地主动替你迈出这一步了!”
他笑得满脸自信,来到时软面前站定。
时软不想在这里久待,也无意引起冲突,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这位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
陈志勇抬手阻止了时软接下来的话,并轻抬了抬指间的酒杯,抬手摸了一把油头,眼神迷离,抬头挺胸自信昂扬。
“丫头,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哥哥早就见腻了!我承认你的小花招已经吸引到我了,现在你的机会来了,我允许你可以得到我!”
时软:“……”就他妈很无语。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大庆油田稀缺性人才。
时软毫不犹豫地转身,懒得搭理这个稀缺人才。
陈志勇见她竟然毫不犹豫地走了,大受震撼!
她竟然对自己的主动无动于衷!她好特别!
陈志勇赶忙追了上去。
“丫头,这么多人看着,你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可惜,时软就不是那种喜欢贩卖面子的人。
时软翻了个白眼,迈步钻进人群,很快甩掉了那个稀缺人才。
不过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一个人。
时软立马回头道歉,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有趣,华落雪。
华落雪从一进来这里起就遭受了各种异样的眼光,正满肚子都是气,被撞这一下后,哪怕是已经被道歉,还是冲着时软大吼了一声。
“放肆!你知道我这身礼服多少钱吗?撞坏了你赔的起吗?”
往往最喜欢炫耀什么,就是最缺什么。
不过时软不认为她是缺钱,她是缺德。
时软本来道过歉了,她的裙子又没坏,看她这幅跳脚的样子,顿时抱胸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着她。
“哟,这不是华落雪吗?前一天在许公馆前变得跟丧尸似的乱咬人,怎么现在突然活过来了?”
一听这话,周围那些见识过那一幕的人,赶紧跟逃瘟疫似的散开。
“快离开远点,华落雪她有Jing神病,很可能有那种不干净的病,薄家大公子是她的未婚夫,结果她发疯当场就把人家耳朵都咬下来了!”
一想起那一幕,周围见识过的人纷纷逃开,还有人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华落雪,她怎么还有脸到这里来,她就是怪物,跟我们这些正常人不一样,我要是她就找个地方藏起来!我现在看她一眼就恶心!”
华落雪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气得眼睛冲红,冲他们大声道:“不是的,我昨天是被人暗算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是有人故意在陷害我,我不是怪物啊!”
“现在薄家大公子都还躺在医院,你敢说这不是你害的吗?”
昨天的恐惧重新在脑海里席卷,华落雪眼神嫉恨,窘迫得仿佛没有穿衣服。
“不是的,我不是怪物,华莺她才是怪物!我是因为换了她的血才变成这样的,真正的怪物是她!是她!”
说着,华落雪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抬起眼睛瞪着再度提起这茬的罪魁祸首。
“你是谁?昨天你分明没有在现场,为什么要害我?”
穿着红裙,耀眼得能夺走自己全部光芒的这女人,她不可能没有印象!
时软双手抱胸,轻轻动唇,做出唇语:“我呀,是你的噩梦啊!”
正愁没人帮她,这不,帮手就送上门来了!
说话时,时软面具下的那双瞳孔微微泛红,勾唇冷魅一笑,带着极致的邪气,仿佛一个来自深渊的恶魔。
华落雪怔怔地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很快眼神变得呆滞起来。
远处,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远远站着,望着那个穿着红色裙子,又妖又冷的女孩儿,冷漠的眸里情绪翻涌。
明明是想过去,但那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似的,迟迟不能迈动。
他的身后,他的助手王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正在嘀嘀嘀地响,这是发现了异常磁场变动的警报声。
他顿时神色凝重起来,在荀夜骁身侧小声提醒,“荀部长,有……”
刚开口,冷漠如木头的男人抬了抬手,将他接下来的话止住。
王鞍诧异地望着荀部长,但眼前这冷漠男人脸上神情依旧冷漠如冰,一点异样也看不出来。
没多会儿,他像是忌惮着什么,微微沉眉:“在这里,不要闹事。”
这么一听,王鞍顿时更诧异了。
他们都是帮上峰办事,有最高决策权和执行权,什么时候忌惮过这个了?
像是察觉他的想法,荀夜骁锐眸往回一扫,眼神里的幽暗冷意,吓得王鞍当即低下了头。
“贪功冒进,自己回去领罚!”
王鞍垂着脑袋,压根不知道已经怎么就冒进了,心里哭唧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