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也是军区的人,听命于时软。
解决好许子言后,时软柔白的指尖捏着那张邀请函,在手掌上拍了拍,眸底泛寒。
看来今天有场硬仗要打啊!
……
S.Y财团公司大楼。
顶层会议室。
坐在首座的男人点了一支烟。
明灭的星火燃烧,吞云吐雾时,优雅中带着一股温和。
他拼命想要扮演好温润君子的角色,偏偏轻轻扯唇,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邪气得不行,让人看了就觉得瘆得慌。
地上的男人,手腕被割了一刀,浓稠的鲜血顺着血管淌出,流了一地都是,臭气熏天。
他在痛哭流涕,在哭喊求饶。
“七爷,我知道错了,是薄家把我的家人绑了,我才逼不得已,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
面前痛哭流涕忏悔的男人,是S.Y财团的一个高管。
“七爷,要不是发现得及时,那份机密文件就让他拱手送给薄家了!”说着,阿浩唾弃的神情望着那个高管,“还好七爷早让我盯着他,及时截回,不然,财团至少得大出血损失上千亿!”
程一是薄时樾随行助理兼保镖,阿浩大多时候被薄时樾安排其他任务。
薄家之前被他整过一通,大出血,又在薄明瑞的订婚宴上那样捣乱,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明面上要跟他讲和,背地里的小动作只多不少。
所以薄时樾事先让他盯着财团里的高管,果然被他盯出苗头来了。
薄时樾唇瓣里溢出一圈烟雾,如玉雕琢的脸庞,邪气藏在眼底,让人心惊。
这是在会议室。
会议室里,各位重要部门的高管都在。
见着这样血腥的一幕,已经有人忍不住干呕,浑身发抖。
杀鸡儆猴,这是薄时樾正在做的。
薄时樾后背靠在椅子上,轮廓分明的脸庞做出一副遗憾模样来,轻叹一声:“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背叛我。”
嗓音清润,仿佛只有惋惜。
地上的人还在哀嚎着求饶,不过这些求饶的话,在薄时樾眼里效果就不大了。
薄时樾扫了一眼:“把他带下去,洗干净这里。”
说着,俊眉一拧,忍不住又咬着烟蒂吸了一口气。
面白斯文,败类如妖。
须臾后,眸色忽黯,启唇,两个轻调调的字伴随着烟雾从唇里溢出,“真臭。”
想软软了。
想抱着她吸两口。
知道七爷的洁癖症犯了,程一赶紧招呼着人来,清理场地,再用消毒水把这里的空气一并清理了一遍。
薄时樾扭头,在身侧的烟灰缸里掐灭烟蒂。
“我不喜欢背叛,树大难免多枝,人多难免心不齐。我理解你们,不过并不代表我就会纵容你们。”
烟蒂的星火光亮熄灭,再度抬眸时,男人眸中的杀戾之气毫无保留的释放而出,嗓音慢悠悠地轻吐。
“总有人不听话,你们这样让我很苦恼啊。”
众高管,尤其是平日里跟刚才那个被割腕的高管有几分交情的,个个都吓得浑身就跟筛糠似的。
“七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背叛七爷您的!”
薄时樾眸底泛寒,嗤笑一声。
突然更想软软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家里干什么。
应该会像猫儿狗儿一般,在他不在的时间里翘首以盼守在门口,等着他的出现,然后眼眸流光溢彩,扑上来等他撸毛吧。
啧!
想想都带劲儿!
这么想着,薄时樾突然勾了勾唇,面露笑意,旁若无人地拿出了手机来,打开了自己留在卧室的监控器。
摸不着,也要看两眼解解渴。
床上,白色的被子里埋着小小的一团。
哪怕看不着正脸,也想象得出来,被子里的小东西肯定乖极了!
想着想着,眸底泛柔,舌尖轻轻舔唇,喉咙里不经意间迸出一声宠溺的淡笑,轻轻摇头,嗓音又苏又宠:“真是一只小懒猫儿。”
想把她带出来,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
又不想让其他人看了她的乖巧。
底下的各位高管们:“……”
七爷喜怒无常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话说,七爷私底下有养猫吗?他不是最不喜欢那种弱得一只手就能捏死的玩意儿,只喜欢养狮子豹子狼那种猛兽吗?
怪了。
程一恭敬站在薄时樾身侧:“七爷,薄家宴会要开始了,您真的不去吗?”
照理说,七爷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搞事情的好机会,必须要去闹一场才对。
说起来,今天薄家这场宴会,是七爷生母的生日。
程一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七爷一圈,看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说了这番话后也不好继续再说,就把话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