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张公子,还没有那样浓烈的喜欢,不过若是将来的夫君是他,她也并不会觉得排斥。反而隐隐地有一丝憧憬。
光风霁月,如匪君子,他与她想象中的夫君,倒是一模一样。
孙进这头心头复杂,而张家夫妻俩,却是喜上眉梢,乐开了花。
张柏在这日晚间和夫妻俩商量,想要早一些去孙家提亲。
杨氏多了解他啊,大郎要做什么事,若没有十成的把握,定不会主动提说,他既然开口了,那孙家想必是会答应的。
她立马欣喜道:“那娘明儿就去找媒人说说?”
张柏失笑,没想到他娘比他还要急,“娘,哪里就这么急了,好歹也得过了十五再说。”
杨氏哪能不急,自打她看上了福娘,这好几个月过去了,哪天不是想着大郎赶紧把人娶进来?
张得贵也高兴儿子的婚姻大事有了着落,但他也有另外的忧愁,晚上入睡前,坐起身跟杨氏商量,“大郎日后娶了媳妇,咱家这屋子是不是就太小了些?”
他们手里的银子,也就刚刚够给张柏娶妻,若是想再买房子,起码得再攒个几年。
张家现在住的小院其实也不是买的,而是租的,一共五间屋子,堂屋和灶房,夫妻俩一间,张柏一间,两个小的男娃只能挤在小屋里。
杨氏思索片刻后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到时我们去孙家提亲,也与孙夫子说清,咱家虽穷,但也不能做挨千刀的骗子!”
家里的窘迫拮据,并非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杨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柏身上,望他早日中举,听说举人老爷就能当官了,到那时候,张家的日子便能好过些。
张得贵幽幽叹气,心中埋怨自己没出息,说实话,三个孩子里,亏欠最多的就是大郎。
这孩子打小就懂事,不争不抢,小时候在乡下,大郎每天在村里老童生那儿读书,放了学还要回来干活,放牛喂鸡,插秧收谷都干的不少,这样孝顺的孩子,从未伸手找他们要过什么东西。
今日他主动说起要他们去孙家提亲,他是有些惊讶的。
想来大郎对那位孙家姑娘应是很上心,既是这样,他也会尽力去帮大郎促成这桩婚事。
张得贵打算明天去上工,找掌柜的预支一年的工钱,都拿给大郎当聘礼。
隔壁屋子里,张柏也同样没睡着,想起要去孙家提亲,他紧张得不行,又不禁去想与福娘成亲后的日子,脑子里光是闪过几个画面,呼吸便已急促起来。
不过,想起那日被他打伤的秦二郎,张柏又皱起了眉,秦二郎若是贼心不死,福娘躲到那儿都无用。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死心了。
第18章 寻计谋 有勇有谋,非是池中之物。……
过了十五,张柏也要准备回府学读书了,他告诉张得贵夫妻俩,等他送信回来,再请媒人去孙家提亲。
夫妻俩答应下来,张柏收拾了书和衣服,坐上牛车,往省城去了。
他到时,许多学子还未来,府学里冷冷清清,张柏坐在静室里看了会儿书,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对付秦二郎。
硬来不太可能,上回是他趁秦二郎不注意,可下回秦二郎有了提防,要再想动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何况打了他也无济于事,只能让他老实一阵子,得想个法子,让他老实一辈子。
张柏正沉思着,面前忽然出现一张大脸,秦启仁笑眯眯地看着他,而后给了他一个熊抱。
“张兄!好久不见呐,我可是想你的很!”
张柏无奈一笑,把他轻轻推开,静室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便去了张柏的屋子里叙旧。
过了个年,秦启仁又胖了一圈,脸上的rou把眼睛都挤到快看不见,他艳羡地打量着张柏,心里直冒酸水,这么久没见,张柏怎么又俊朗了些?
张柏想到秦启仁和秦二郎是堂兄弟,有心想找他打听些消息,还未开口,不料秦启仁却先垮着脸找他拿主意。
“张兄,你说,要是你一个亲戚老是让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你该怎么拒绝呢?”
张柏心中有了些猜测,淡淡道:“那得看让我做什么事了?”
秦启仁叹了口气,想想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告诉张柏,以他的为人必不会说出去,于是絮絮叨叨地跟他讲了。
原是这样,过年前,秦启仁的大伯和大堂哥在外面做生意回来了,大伯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貌美的小妾,那小妾挺着肚子,已是怀了五个月身孕了,把他大伯母给气坏了。
“我大伯正生我二哥气呢,不让他回家,大伯母怕那小妾生个儿子影响二哥继承家业,便常叫我去找大伯说二哥的好话,我都快烦死了。”秦启仁郁闷极了。
他只是去大伯家玩几天,可不想参与他家里这些事,大伯是喜欢他,可是关系再好,也不代表他就能随意干涉别人的家事吧?
自上回被他爹狠狠打了一顿之后,又和张柏待久了,他已不想再与二哥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