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没啥技术含量,实则要求高了去了,就算被仿造,也绝不会比过无菌环境量产的现代化产品更加安全了。
“做什么这副表情?要是方便,那我也不买了么。”严崇木臭着脸,没有想到这丫头抠门的不行,连个药衣都不肯卖。他心情不爽,话中也带着怨气:“我先回素摘居了,你自便罢!”
见客户要走,陈亦芃连忙起身,还不忘带上门,叫来侍候的下人叮嘱一番,这才放心跟上。
“谁说我不卖?”好不容易跟上快步前进的严崇木,陈亦芃气喘吁吁,语气不稳:“只是王爷住处,谈论这些商事,实在不敬。况且我从未数过还剩多少存量。这才刚刚思索片刻,你便先走一步了。”
“哼,当你是不愿意呢,我可从不强人所难。”
陈亦芃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死傲娇,非常好面子的那种。
“待我回去查看存量之后,再去找你。”
严崇木点头,神色满意:“我在北院左手第一间,你可寻来连翘通报,她管我的杂事。”
二人在走廊处分开,陈亦芃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推门而入时,就看到陈思远迅速把手藏到身后,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心虚:“阿姊。”
陈亦芃心觉有趣,假装没发现,走近了问道:“已经酉时,思远吃过饭了么?”
“吃过了,今日吃的是青菜和米粥,还有大鸡腿!”
陈思远吞了吞口水,不敢看姐姐的眼神,把手又往后藏了藏,“阿姊还没吃吧,我去喊夕虹姐姐再给一份饭食。”
小豆丁滑下凳子,去够拐杖的时候,被陈亦芃一把抓住,吓得小孩手里的东西咕噜咕噜滚到一边,还发出轻轻的响动。
陈思远吓了一跳,抓住姐姐的手心,连忙去看她的脸色。
陈亦芃则盯着地上的小东西,久久不语。
那是个小巧的空心小球,竹条编制,里面是一个布缝的小猴子,它尾巴上还挂着一个小铃铛,刚才的声音正是它发出的。
一个很普通的小玩具,却让陈亦芃心里不是滋味。
陈思远正是爱玩的年纪,在陈家时娱乐活动少的可怜,陈父去世之后,都没上过几回街,更不要说这些稀罕玩意,更是很少把玩。上一个小玩具,好像早就被陈玉珠嫌弃的扔掉了。
“思远,这是谁给你的?”
“阿姊......”陈思远唤了声,眼神怯怯:“你不要生气,崔大哥说看我一个人无聊,才送了这个。”
“崔大哥?”
“嗯嗯,就是上次带我来找你的大哥哥。”
陈亦芃回忆起了那个身穿布衣的高大青年。
原来是他。
低头看着小豆丁,陈亦芃摸摸他的脑袋:“不怪你,要是喜欢留着便是。”
陈思远开心起来:“谢谢阿姊。”
陈亦芃没有照顾这么大孩子的经验,陈思远腿伤后,活动受限,成天待在房间里,自己又整日不在,该有多无趣啊。
没想到自己的细心程度甚至比不上大男人,陈亦芃感到有些羞愧。
索性时间还早,她也要去药铺请辞,顺便给陈思远带些好玩的回来。
王府客卿并没有准确的上班时间,出个门的功夫并不受限制。
向素摘居管事表明之后,给了块Jing致的木牌子。别在腰上,陈亦芃拍了拍口袋里的铜板,这才放心上街。
离开南锣巷后,空气中chaoshi清新的草木气息愈发明显起来,主街的石板颜色还没变浅,街上行人已经络绎不绝,吆喝声此起彼伏。
绕过最繁华的主街,陈亦芃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巷子口。
店门外就已经闻到扑鼻的中药味,牌匾上正书“灵春堂”,字迹潦草却别有一番风骨。
“李掌柜在么?”
陈亦芃招来药铺伙计询问。
这伙计见到她,很是惊讶,“陈姑娘?你在啊,今早你那表妹还来问询情况,大家都当你失踪了呢。”
陈亦芃眉心一跳,没有接这个话题,“昨日有事,忘记给掌柜请假了,李掌柜这会方便么?”
“在的,就在内院,这会估计在盘点吧。”
陈亦芃揭开门帘,走进内院,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略微发福,神态祥和的中年人正在检查晾晒的草药。
陈亦芃说明来意,表示如今正供职于王府,无法继续在药铺做帐,希望掌柜不要计较云云。
李掌柜哈哈一笑,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竟是你揭了那榜,好,好,好!”
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自己药铺出来的人,现如今入了王府,自己也算是沾了点关系,不管结果如何,那都是一份荣光。今后也有饭后茶余的吹嘘资本了。
一连说了三个好,他又开口,语气欣慰:“好好把握机会,你父亲在天之灵会庇佑你的。”
“今日有位自称你表妹的姑娘来了药铺,还问你去了哪里,要是知道你揭榜,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