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她随口问。
小宫女笑的腼腆温柔,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两银子?”她问。
“十两。”小宫女回。
这姑娘牛,给你下毒起反应后,反手再卖给你假药,钱花完了人也死了,她是两头拿。
顾聆音看着她,笑的亲切,她这人宅,没怎么出去过,而且看着对方一脸纯良也不好意思骗,但是这个食人小白花就不同了。
可以放心的下手弄她,宫里头死这么多人,这小宫女但凡骗上两个,手里就有钱。
“你知我祖上是做什么的吗?”顾聆音一脸深沉,在小宫女一脸疑惑看过来的时候,她这才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神婆知道吗?”她压低声音问。
小宫女知道,但她不懂,便开始好奇的问,好奇就是死亡的开始,顾聆音哪里懂什么神婆,但她从《道德经》《易经》咬文嚼字的说,甚至连星座命理也搬出来了。
最后征服小宫女的是,她一手出神入化的表演,感谢前世那些无所不能爱在三尺教台上进行化学实验的老师。
看着她将火玩弄于股掌之间,小手却依旧白白嫩嫩,而小宫女刚凑近些,就能感受到炽热的温度,才彻底拜服。
“那您说,我现在怎么办?”小宫女有点慌。
“无妨,我观你面相,隐隐带着生门,只不过被死气遮住了,不能运行通畅,我这里有破解之法。”顾聆音将自己声音中加入灵气,那宛如天籁般缥缈的声音,让小宫女想也不想彻底沦陷。
她闭着嘴,却有天音传出,实在太厉害了。
“怎么破解呢?”小宫女难免瑟瑟发抖。
顾聆音微微一笑,语带蛊惑:“神说,你要好,你便好了。”
这样答非所问,小宫女脑子飞快转圈,半晌才恍然大悟,当时把手镯往下摘:“和田玉的,您收着。”
顾聆音满意,这才又说了几句,放小宫人离开,谁知道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煞白着脸,低声道:“求小主儿开恩,你的饭菜里面有蓖麻子,可不能再吃了。”
“我知道。”她笑yinyin的指了指几案下面,食盒放在那,里面的鸭信纹丝不动,她却能说出上吐下泻这样的话。
小宫女最后一丝疑虑消退,带着哭腔开口:“往后再不敢害您了。”说着就转身离去。
顾聆音摘下玉镯,看着玉镯内侧那盛开的莲花图案出神,若有所思。大清和莲有关的,那可太容易猜到了。
等到玱玑回来,打开食盒一看,是一碟子码的整整齐齐的水晶肘子,不仅挑眉:“哪来的?”
顾聆音说了,他皱着眉道:“你若是想吃,奴才想法子给你弄来,但别人给的,万万不能入口。”
见她说知道了,跟没事人一样,不仅有些着急。见她真的不吃,这才放心下来。
缺德和缺心眼凑上来闻闻,很嫌弃的飞走了。
玱玑:他多虑了。这主宠没一个省油的灯。
“春桃突然嚷嚷着恶心想吐,她主子问她是不是有了,她说不是,跟前伺候的大宫女,整日里形影不离的,确实没机会。”
说到这里,玱玑就忍不住叹气,毕竟这最大的犯罪人员就近在眼前。
“后来查出来,说最近如此的宫人,都是从恶心开始的,就在想是不是什么疫症。”玱玑愁眉不展。
当顾聆音问他春桃是谁,可曾熟悉,他这才说春桃是个很温柔的小宫女,他那时候年纪小,穿鞋子很废,她还给他做鞋子了。
现在把春桃关着,就担心真是什么疫症,传染别人就不好了。
“带我去看看。”她道。玱玑想问你会治病吗?但有人愿意出手已经是感激不尽,他赶紧带着顾聆音往春桃那去。
等到的时候,她仔细观察,捕捉她身上蓖麻子的气息,还真是被她察觉到了,便挑眉道:“给她灌温开水灌到吐。”
“吐完呢?”他问。
“接着灌。”她回。
春桃蔫耷耷的听着主仆对话,感觉很不靠谱,故而有些抗拒,但顾聆音说完就走了,只剩下玱玑对她磨刀霍霍,晾了很多温开水,果然吐了灌灌了吐。
她想,这主仆俩是来折磨她的,还不如安安稳稳的死了,比什么都强。
可过了一会儿,春桃就发现,好像真的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甚至快要爆炸的头,也跟着好了很多。
“真的有用!”她惊呆了。
玱玑这才笑的骄矜:“那可是我主子!厉害着呢。”
而刚回去的顾聆音,就见先前的小宫女书画又扯了个宫人过来,还一叠声道:“看看,你就来看看。”
“书画!我不去!”那宫人不理好友的拉扯,非得要走。
顾聆音看了她晃动的耳垂,漂亮的莲花型耳坠,还挺好看。
见了她,书画眼前一亮,乐滋滋道:“您快给她看看,她可倒霉了。”
她一瞧,不由得乐了,这小宫女是卫香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