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跪在台阶之下,看向Jing致御案后的帝王,却被袅袅婷婷的香线而模糊了容颜。
“废宫女琉璃……万岁爷打算如何处置?”他恭谨问。
康熙想起那张脸,和近来的缠绵,声音都温柔几分:“此事你不必管。”她不安常规走。
梁九功躬身,这才又接着禀报说起近来宫中命案的事,“背后许是有白莲清教作祟,隐隐抽丝剥茧能够查出些许端倪。”
“顾景舟?”康熙冷笑,高高在上的帝王眉眼冷凝,眼带寒霜,“他背后的暗线才重要。”
一个藤上七个瓜,他就是那根藤蔓,用来串联所有线索,偏偏对方谨慎,就算日日监督,也未见他有异常。
刚开始查出宫中暗线甚多时,他心中震怒,如今已平静下来,只想着解决掉这附骨之疽。
想让他死,必然先让他疯。
“放出风声,将这一次的名额再次压缩。”给顾景舟一个搅风搅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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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兰馆。
顾聆音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她朦胧间觉得不大对,顾景舟的告诫在耳边回响,她以为,这是他对宫中趋势比较敏感,但仔细想想,更倾向于一种预言。
他一个男人,能够在宫中来去自如,虽然废宫在御花园,接近神武门,但这种能力也让人惊悚,她一直在观察和思索他的来历。
但后宫和原主生活的局限性,让她缺少最后一条线,不能追根究底。
正思索着,就见天色渐黑,她起身往废宫去,到的时候很意外,情郎竟然在等她,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他一袭雪色云锦长袍,盘扣一丝不苟的扣在最上面,矜贵冷性的模样,让人想把他逗弄的脸颊发红,眼下带水。
“侍卫。”她歪着头压低声音唤了一声,那低沉的声线让她少了几分甜滋滋的少女感,多了女人的媚意。
两人不知何时凑的极近,她坐在太师椅上昂着头,而他撑在椅侧,用一种危险的角度将她笼罩,身上炽热的气息让她红了脸。
“嗯?”他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低音炮,该死的好听。
顾聆音眨了眨眼,一直被抑制很好的情热期再次汹涌而至,她抿着唇,伸手拽住他腰间玉带,偏偏有些害羞,脸颊上红晕密布。
康熙没有如愿亲过来,而是用视线一点点的在她白生生的脸颊上巡弋,如同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结实有力的臂膀圈出的领地,小小的一点,却让她鼻翼开合间,尽数都是他的味道。
他沉默寡言,动作间却霸道,骨节修长的大掌解着她的盘扣,那些因搁置久了而发黄的珠子在他指尖下翻转,像极了把玩珍宝的样子。
就听一声轻笑,她的眉眼被捂住,温热的唇吻了上来。
“侍卫。”她咬着唇,眨动的羽睫扫着他的掌心,带来微微的痒意。
“嗯?”康熙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接受侍卫这个称呼,察觉出她的不安,安抚的亲了亲她眉心。
“我害怕。”空灵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带着微颤的哭腔,软语撒娇。
第17章 “怎的还害羞?”不……
“怎的还害羞?”不见平日里的正经冰冷,他眉眼漆黑,带着特有的柔和。
顾聆音伸出细白的手,勾下床帐,四方的小天地里,登时只剩下两人。
她咬着唇瓣,笑的妩媚,轻轻覆上他想要说话的唇,一个解情热的工具人罢了,调情是辅助,她唇角的笑意变的凉薄,却依旧温热软甜。
康熙却有些意乱情迷,前所未有的情感在内心升腾,汹涌澎湃的没个出口,可面上却愈加冰封。
当顾聆音知道他是闷sao中的皇者,很多反应就可以反着猜,伸手捏住他的脸,肆意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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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雨歇云收,室内暖烘烘的一片,隐隐有些燥,她拢着衣衫坐起来,看着侍卫慢条斯理地清洗着自己手指。
那骨节修长,肌肤白皙的指节,在清澈的水中翻转,就连泛着粉的指甲也往下滴水。
莫名的,她看的红了脸,真真色气满满。
顾聆音难得贤惠,手里捏着细棉帕子,细细的给他擦拭额角的汗水,一边低声道:“你辛苦了。”
可不是辛苦,他脸颊上的汗珠子往下淌,没入中衣,那云锦被泅shi,影影绰绰的贴着皮。性感的一塌糊涂。
康熙动作优雅的擦拭着手上的水珠,撩起眼皮若有似无的看她,她小衫也没系好,泛着红晕的白嫩肌肤好像还带着春情。
他给她理好衣裳,又系上盘扣,想了想低声道:“我家中略有薄产,你可愿跟了我?”
这话没头没尾的,顾聆音怀疑他脑壳有包,对彼此身份了解的不够透彻,但想着别伤了情郎的心,便两手一摊:“我不敢。”
她可太敢了,但她懒。侍卫现在瞧着光风霁月,等再过十年,出而立之年,大了肚子秃了头,后院一堆小妾,哪里有在后宫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