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季浩然和姜棠棠一同出现在这,原来季浩然又要做当初捧姜桃桃一样的手段捧红姜棠棠。
在场的几名作者立马把手里另外的几个资料递给姜棠棠,姜棠棠只粗略的扫了一眼,便将资料搁在桌上,对众人摇头:“还有吗?”
李子昂皱着眉,忽想到了什么,眸子一亮,笑着对还诧异着的慕安安道:“安安,我记得你三年前写了一本关于青春的小说,当时在我们学校很火,我还记得那时候有好几个导演要问你买版权,你都没卖,我原想着你是觉得对方给的价位太低,不愿意卖,现在巧了,季总正好再到处找剧本要拍电影,你赶紧把那本书拿出来让季总和姜导演看看能不能拍!”
季浩然饶有兴致的磕了下烟灰。
姜棠棠已朝她看过来,笑问:“安安,你写得什么题材?我能看看吗?”
慕安安一瞬回神,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不卖。”
周围几个作者,投资人被她这忽变得恶劣的语气搞的有点懵,噤了声,目光不断巡视慕安安,季浩然两人身上。
慕安安深吸口气,从座位上起身:“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众人反应,拉开座椅从屋中走出去。
“安安。”
季浩然紧跟着从屋中~出来,几步追上走到楼梯转角的慕安安,语气沉厉几分,似在说她这个季太太不该这么莽撞。
慕安安扬起脸,直截了当的道:“这个事我不想谈,也不会卖剧本。”
季浩然见她眼尾有一抹红印,巴掌大的小~脸也透着一层不正常的苍白,眉峰狠狠朝下一压,瞥了眼她右臂,“是不舒服吗?我先送你去医院。”
慕安安一怔。
这个点他不应该陪姜棠棠继续挑剧本吗?怎么有空送她去医院?
难道是察觉到撇下她这个季太太去关心旁的女人会落下话柄,所以善心大发了?
这念头刚在脑中回转,姜棠棠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紧张兮兮的浅笑:“浩然,几个当红的作者,投资都在,你不在多待一会儿,帮我挑挑剧本吗?”
季浩然闻言眸露迟疑。
慕安安了然。
或许她在他心里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季太太,可她这个季太太比起他的旧爱,便不值得一提了。她微微一挣,右臂从季浩然手里脱出,朝后退了一步,和他划清界限:“白桃在楼下等我,你先忙,我自己去医院不要紧的。”
听到她毫不在乎伤势的话,那种不受控的感觉又来了,季浩然眉头紧拧,他倒是希望慕安安和他大吵一架控诉他不关心她,不体贴,可她什么表示都没有。他忽心烦意乱起来,抗拒般极快的应下:“嗯。”
慕安安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店。
她刚才撒了谎,谭白桃并没在酒店楼下,她那么说不过是不想让眼眶里强忍的泪水在季浩然面前流出。那会被他误认为她在吃姜棠棠的醋。
外面又下起了雪,积雪沉甸甸的挂在枝丫上,被夜风吹的簌簌直响,远处的霓虹灯发着昏红的光,映照着马路上一条条向前蠕动的车龙。
慕安安站在酒店前的广场上,迎着雪花朝前走着,少了旁人的注视,紧绷的思绪渐渐回到七年前。
斑驳的教室外墙的杏花树下,落了一地樱红。坐在树下的闵之合上本,轻捏她耳朵:“丫头,把我写成整天盯着你写作业的周扒皮,嗯?我是为了让你成绩好,有这么坏吗?”
小慕安安左右躲闪,咯咯的笑:“害人天天晚上不睡觉爬起来刷题,不是周扒皮是什么?难道还是黄鼠狼不成?”
“我若是黄鼠狼,那你就是——”
小慕安安恍然大悟,窘的气红了脸,背靠大树站着:“我,我不理你了。”
“喏,安安,不气了。”接着,眼前的大掌摊开,手心里躺着一枚裹了蜡纸的大白兔糖。小慕安安刚要去拿,手却被轻轻~握住,她想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心若捣鼓,急的额头上沁满了汗,可却抽不开。
一阵风拂过,杏花纷纷而落,男主眉眼皆是笑意,轻声说:“安安,希望我们和你写得小说结局一样能长长久久,永不分开。”
当时她原以为的长长久久,到最后却成劳燕分飞,而那本她为他们写的小说却成了她心底不能碰触的回忆,就像流沙,你越不敢回忆,它偏无孔不入。
慕安安鼻子酸涩,脑中描绘着记忆中的那张脸,忽然想给季浩然发微信说“想他”,可手机掏出来那一刻,她却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将手机重新丢入兜里。
第10章 故人 吃醋
给家里去了电话。
却不是慕怀瑾接的,而是秦姨。
秦婉是她爸爸慕怀瑾后来娶的妻子,这十多年一直对慕安安不冷不热,慕安安也知趣的不惹对方厌烦,于是两人一直这么和平共处着。
秦婉先笑着问慕安安近况怎么样,慕安安仰着头看从空中撒落的雪花,笑着回话:“挺好的,秦阿姨,我爸那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