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季浩然已冷声打断她:“不行。”
他放开她的手,利索的将驼色羊绒大衣穿在身上,偏头看她,嗓音如往常一样冷清警告道:“安安,适可而止。”
说罢拉开房门,率先出了门。
楼下响起司机问季浩然是否准备出发的声音。
艹,这狗男人!她又不是他的附属品,干嘛总限制她的私生活!
慕安安气的坐在沙发上,烦躁抓了把头发。
两人收拾好一同出门去酒店,一路上慕安安都没再和季浩然说一句话。
车窗降下三分之一,寒风碰撞车玻璃“嗤嗤”直响,慕安安的脸冻的通红,可却似不知道冷一般,甚至把胳膊肘也枕在窗框上,季浩然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绒毛被风吹出凌~乱的弧度。
生气过后的季浩然揉了揉眉骨。
爱生气的女人就是麻烦,他也懒得哄。
过一会儿她就消气了。
到了酒店,郝杰一路将两人迎进去时,包厢里已坐了六七个人,其中有郝杰新带来的女朋友小优,还有姜桃桃。
却是郝杰今天生日,组了个海鲜盛宴的局请朋友玩玩。
说是玩玩,不过就是朋友们各自带着姘头和家眷在一起吃吃饭,打牌而已。
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姜桃桃看到慕安安来了,神色一僵还没开口说话,随即几声惊呼声乍然而至:“我没看错了吧?这是季太太?”
“我就说了嘛,咱们姜姐就是有手段,连季太太这个正室都敢压。”
“那是不是姜姐要成季太子的好日子不远了?”
“这不明摆着?还用说嘛?”
慕安安也没在意,捡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而季浩然却压根没看到慕安安这个正室太太和姜桃桃同处一室的尴尬境地,跟郝杰坐在包厢沙发另一端打牌。
喧闹中,郝杰摔下牌大笑:“然哥,我胡了,哈哈哈掏钱掏钱。”
季浩然身上穿着的驼色羊绒大衣已脱掉,露出里面银灰色的薄毛衫,嘴里吊着烟,灰白烟气升腾,遮住了他冷清的眉眼。
从慕安安坐的位置看,只能看到他带着劳力士手表的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
此刻他修长的五指虚拢着牌,偏头漫不经心的哼笑:“别急,谁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准呢。”
不可否认某些人就是再混账,可到哪里还都是人群焦点。
旁边立马有人附和:“那是,有然哥在,咱们谁也别想赢。”
引得周遭人哄笑连连。
别的女孩们觉得看牌没意思也嚷嚷着要打牌,慕安安不太想去,姜桃桃却“蹭”的一声从角落里的沙发椅上站起来,拎着一杯红酒来敬酒:“季太太不想来,是怕输不起吗?”
慕安安咽下嘴里的零食,不想惹是生非,淡声道:“我不喜欢打牌。”
“是不喜欢还是输不起?”姜桃桃话音微转,挑衅味十足。
慕安安看出来了,姜桃桃今天是刻意要落她面子了,她施施然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想怎么赌?”
“斗地主,五局三胜。”
另一边打牌的男人们听到声音也跟着附和:“呦。然哥去看看不?”
季浩然瞥了眼这边一眼,慵懒的出了一张牌:“女人的小打小闹,你们瞎掺和什么?”
此话一出,没人再敢火上浇油。
姜桃桃闻言脸上有一丝得意,挑衅的盯着慕安安,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慕安安却听出了季浩然的弦外之音。是警告她不要玩的太火,令姜桃桃当众下不了台。
而她这个季太太呢?他可曾想过她是否失了面子会下不来台?
或许他想过,只不过不愿维护她罢了。
不过她也不在乎,慕安安轻嗤声,正要起身。
与此同时,一道柔柔的声音横插~进来,却是郝杰的小女朋友小优站起来帮她解围:“我也不喜欢打牌,安安姐,听说你是做编剧的,听说这一行收入很客观是不是?”
慕安安诧异的看小优几眼。
女孩个子不高,双眼皮大眼睛,锥子脸,是很讨人喜欢的长相,她身上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坐在这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浑身写满了格格不入。
慕安安点头,还没开口说话。
姜桃桃双手抱臂讽刺:“编剧就了不起了?还不是靠坑蒙拐骗脑残小女孩赚的的肮脏钱。”
“桃桃,你别瞎说——”
“我做编剧是我的爱好,再不济也是个体面的工作。”慕安安本来不想和姜桃桃再有牵扯,可见姜桃桃对她不依不挠,一把替她辩护的小优扯到身后护着,唇角微勾,双手插兜,脸上带笑对姜桃桃道:“可比有些人既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强。”
“你——”姜桃桃气的脸色铁青。
姜桃桃周围的小姐妹立马拉着她重新坐下:“桃桃别说了,她再怎么说现在都是季太太,你别再招惹她,然哥今天人在这呢?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