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大丫也脸色沉沉:“我也行。”
她的一手剪刀功夫咔嚓咔嚓咔嚓,那别提多利落了。
顾平想起他去缝纫房的时候,看见大丫在那里拿着剪刀一路刺溜,眨眼就将一匹布裁好的样子,不由脸色也严肃起来——
学校就是他们兄弟证明自己的地方!
不然在这个家中,论起干活他比不上别人,论起武力值,搞不好还敌不过大丫一剪刀。
学习这一方面,无论如何不能落下来!
但是……小轩实在太强了呜呜呜……
……
很好。
一旁坐着的时岁丰心想:如今他已经不只是个吃软饭的男人了,还要靠孩子们来供养。
而这时,大蛋才说到今晚的重头戏:
“好了,家庭的账我们算完了,现在来算我们个人的。”
“我这个月共卖出黄豆酱300斤,脆李下市了没得卖,但是锅巴和蚕豆一共也卖出了350斤……”
还有其他各色咸菜不等。
“扣除成本,共收入235元。”
“啪啪啪啪啪!”
几个孩子们热烈鼓掌。
而接下来,大丫也眼神灼灼。
大蛋把手一挥:“大丫,念一念你自己的账。”
大丫赶紧翻开本子,抬高嗓门:
“花裤衩共计165条。”
“布拉吉101条。”
“白衬衣35件……”
“扣除成本,共计收入197元。”
又一阵鼓掌之后,接下来兄妹俩继续翻本子。
“顾平帮我整理酱缸和收拾杂物干杂活,一个月共计32元。”
“顾安打水择菜,20元。”
大丫也点头:“宝妮帮我做针线活,共计31块。”
于是几个小孩子又从各自房间里抱出一个小箱子来,就着账本工资都给发了。
时岁丰此刻已然不知该作出什么表示。
他犹豫半天,只问:“明天才31号月底,今天就发工资吗?”
楚河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明天要带他们去报道去上学,可以不用学习,也不用做活挣钱,家里该买的都买齐了。”
“所以今天算上就行,明天应该没有开支。”
时岁丰:……
好半天,他突然沉沉叹气,而后站了起来——
“我也有一件事要宣布。”
到说完,眼神中却带着犹豫。
好半响,他才在大家好奇的眼神中低声说道:
“小河,如果我两三年不在家,你一个人行吗?”
大蛋也忽然站了起来:“叔叔别怕,我们都是人。”
时岁丰看了一眼,突然轻笑一声:
“是,是我口误。”
“那叔叔如果两三年不在家,你们能照顾好姑姑和小姨吗?”
“肯定能!”大蛋把胸膛挺得老高。
倒是楚河纳闷道:“你要做什么任务,这么久啊?”
时岁丰轻叹一口气。
“我之前申请的军校学习,可能要安排下来了。”
“到时候最低也要两年封闭培训,甚至三年也不是没可能。”
楚河松了口气——不是打仗就行。
上回时岁丰受伤的事儿后,她再也不肯盲目信任对方了。
但是要两三年……
她又拧紧眉头:“这么惨啊,要学这么久。”
还要封闭学习,岂不是不能吃到家里的饭菜了?他们家里伙食多扎实。
时岁丰看着她,眼神温柔。
“想要提升自己,这是必要的。而且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申请的,别担心。”
今晚回来,他本来还在想要怎么跟大家伙说这件事,甚至有考虑过要不要放弃这次机会再等两年,等孩子们都大一点了……
但见家中孩子们个个这个状态……
这样的和谐,这样的生机勃勃……
他也应该放心了。
……
时岁丰实在放心的太早了。
军校培训已经定下,他在8.15这天早上收拾了行李跟随门口的军车出发。
而这时,楚河突然捧出来一大盆包子:“来来来,带上!”
时岁丰:……
他哭笑不得:“小河,我饿不着!”
楚河振振有词:“胡说,人怎么能饿不着呢?我当初到这儿来,一路上吃了40个包子还没吃饱!”
她在这里呆了四个月,可能是营养够了,不光身高嗖嗖蹿升,皮肤也养得白净了许多。
除了一双手还略显得有些粗糙外,整个人瞧着也颇有些水灵了。
此刻,热腾腾的包子捧在眼前,一番拳拳心意,让车中所有人都看到了。
坐在时岁丰身边的男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