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一点nai婆子的情分,竟敢给主母下脸。绿翘是她的侄女,得了夫人一句好好伺候的话,以为翻身能做西苑的主子呢。
哼,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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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崔昫:娘子,等我来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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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高家
后院正屋
台阶前种满海棠花树,如今枝头绿意茂盛,生机盎然,枝桠堆出层层叠叠的朵朵红花,缤纷灿烂。
小娘子襦裙曳地,从青石小路上扫过,晃荡出如水波一半的好看纹路,迎面遇上一青年,原本聊赖的神情一扫而光,眼尾扬起好看的笑容,“七哥哥,你要去哪里呀?”
高七郎神志回移,见是嫡亲妹妹三娘正挥着手中的手帕招呼,上前说话,“怎么这辰光才来给母亲请安?”
高三娘含糊着不想回答,总不能告诉哥哥自己赖教,她看对方一身胡服装扮,想起母亲提起的事情,眼睛一亮,“你是要去城外的波罗球场嘛?”
瞧她这样子,高七郎一下就明白她的心思,摇头否认,“原是要去打球的。可惜韦二郎有事不能来,我便懒得去了。”
高七娘轻嘟嘴,“他是个浪荡子,如今还连累了崔二哥哥的名声,他爹不打他才怪呢。他肯定是被打地下不了床,所以爽约的。”
事实确实如此,但她一个未成婚的小娘子不该多嘴,高七郎不赞同地盯着妹妹,“那是别家的家事,你莫要议论。”
更何况韦二和崔二的流言也不好听。
高七郎想到父亲刚才说起的话,换了语气,认真问她,“你和哥哥老实说,那刘姓书生便如此不堪,你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刘书生是拜在他父亲书房的幕僚,出口成章,学识不斐,早有一日会有功名加身。
父亲看中此人心志和才干,有心将三娘许配。
谁知前几日不过是说了一嘴,三娘便要死要活地闹腾,扬言若是定了刘书生,她便一条白练离开这人间。
高七郎曾和刘书生交道几回,也看好对方,故而有此一问。
高三娘这几日忧烦便是源自于从。
此时一听,下意识就要说自己心中有人,但下一瞬就闭上了嘴,哼了一声,“他是一介白丁,父亲是朝中六品上的官员,我又不是做错了事,凭什么嫁地比赵…凭什么低嫁?”
她生怕刚才说漏一个字被哥哥察觉什么,心虚地低下头,借口请安小步离开。
高七郎并未察觉出异样,看她背影消失在长廊拐角处,转身往外走。
另一侧的高三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哥哥要是知道我心里惦记着崔二哥哥,肯定要说教了。”
侍女静立在她身后,听着女郎低声嘀咕。
从母亲院子出来,三娘又恢复低眉顺眼的萎靡样子,路上遇到哥哥身前伺候的人,知道七哥去了隐庐,她眼珠一转,吩咐侍女套车。
前几日就听婆子们提起,说城东赵家隐庐的生意交到了赵玲珑手上,她当时不屑,谁知后来用什么法子,竟然将隐庐的烂摊子料理地风光。
哼,都已经嫁给崔二哥哥了,怎么还不知足,在外面惹是生非?
她是有心要在赵玲珑面前炫耀,特意梳上高髻,穿了桃红色对襟上襦衣,下配软烟罗葱白色裙,簪环满头,想了想,最后在粉面眉心贴上金碧花钿。
侍女将鱼鳔胶水移走,钿螺八角铜镜的小姑娘颜色正好,神采灵动。
就不信赵玲珑能比得过自己,“走吧。”
她本是兴致满满地出门,怎料,距离隐庐还有一条街的时候,车夫就请话,说是前面道路不通。
高三娘心里不满,顺着撩起的帘子就见斜街两侧,确如车夫所说,摩肩接踵地都是人在排着长队。
是有哪家的女郎出阁,众人守在路旁等着发喜钱吗?
她疑惑着,顺着侍女服侍下车,尚未整理好身上的衣衫,就听一路过的老汉说话,“这隐庐的玲珑勺头难得亲自下厨,我都说了叫你早点来排队,你当成耳旁风,现在好了,连个牌子都没领上。”
被老汉指着责备的人,应该他的儿子,此时一脸讨饶地笑着,说着告罪的话,遗憾地回头看了好几次。
高三娘:“……”
破落户的人家,连个食肆都没去过不成。这眼巴巴地,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看自己的心上人呢。
抬手扶了扶发髻,她挺直腰板,莲步轻移,裙角一点动静未见,端的是淑女之态。
奈何今日出门带着的人并不多,高三娘在婆子的护持下走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长龙队伍中挣扎出来。
期间多少粗野之人,根本不顾她们身份,恶狠狠地瞪着人,唾沫横飞,警告他们不要插队。
眼看不远处就是隐庐的青旗子,高三娘长吁一口气,回头要吩咐什么,却听前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