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徽整日忙于公务,她整日里忙着在院子中种瓜种菜来节约生活开支,根本无暇和周围人讲话。
“如此便好。”
一直捏着的心放下了。
“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季知草还是小孩子心性,对于喜欢的人总是亲近一些。然而唐卿元这次并没有对她亲近,而是不假辞色:
“那你记住了,以前没告诉别人,以后也不要告诉别人。若是别人知道了——”
唐卿元的语气令季知草感到害怕,“孤会亲手杀了你!”
“殿下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即便有些害怕今日的唐卿元,但季知草一点儿也不委屈。太女殿下她肯定是干什么大事了,她得听从太女殿下的安排。
太女殿下不让她说,那她就不说便是。
马车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林长徽揉了揉季知草的脑袋,柔声道:“辛苦了,快进去睡觉吧。”
季知草一把将林长徽的手挥到了一边,撅着嘴不满道:“白月姊姊,你不要老是揉我的头,我会长不高的。我还想和你一样高呢。”
林长徽,也就是秋白月无奈一笑。
“这件事本公主不是说了不允许这么做吗?”
京城的某处宅院中,同样有人没有休息,“你们今日这般攻击她唐卿元,他日你们让本公主如何自处?”
“父皇让你们听从我的差遣,你们为什么Yin奉阳违?是我这个公主命令不了你们了吗?”
宁阳简直要气炸了,连平素最注重的外表都没有打理,更何况什么皇家公主的端庄大方。
若不是江紫川找上门来,她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
明明她都吩咐下去计划作废了,为什么百姓间开始以女子身份攻击唐卿元?为什么各大书摊书肆上被摆在明面上的全是关于蔑视女性的书?
“冯大人。”
发泄完,宁阳坐了下来,她看着这个平素在朝中很少有存在感的臣子。谁能想到,她父皇最器重的人,居然会是他?
“本公主有的是时间,今日你若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了,那你今天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宁阳的眼睛是冷的。
在冯大人看来,却是像极了一个人——老皇帝。不是现在的皇帝,而是被藏在福熙公主府的真皇帝,尤其是这股Yin森恶毒的感觉。
“公主何必难为我一个臣子?”
冯大人行了一礼,“臣不过是按命令办事罢了。”
命令?谁的命令?
空气的温度又低了一些。
她宁阳公主的命令难道不是命令吗?
宁阳蓦地笑了,不施粉黛的脸上艳光四射。她端起被搁在一旁的茶杯,轻轻摇了摇,飘在水面上的茶叶翠□□滴,看起来十分可口。但宁阳没有喝茶的欲望,“冯大人今日来本公主这里的时候,可有告知别人?”
“没有。”
听到理想中的答案,宁阳满意了,非常满意。
她打算把手上的茶杯放在一边,谁曾想半路却滑了下去。摔在地面上,白色的瓷片和绿色的茶叶交错着,看起来有种诡异的美感。
下一秒,紧封的门窗被打了开来,屋子里瞬间出现了几个人影。冯大人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失去了气息。
双眼怒瞪,显然是死不瞑目。随后这具尸体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屋子内。
“呀,杯子怎么摔碎?多可惜啊。”宁阳一脸可惜。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别人送给我了一个不错的杯子,我很喜欢。拿它泡茶,虽然泡出来的茶是香的,但总是没有它在原主人那里的茶香,你们说这杯子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她。
她又自话道,“所以它摔碎了本公主也不心疼。”
翌日。
唐卿元揣着自己一夜没睡才写好的折子上了朝,早早地便将折子交了出去。
她在折子中详述了归琼如何到的公主府,当时有几个证人;又是如何消失在东宫,出现在百花楼,她将这个过程称之为拐卖。百花楼中真的只有一个归琼吗?京城所有青楼加起来呢?数量惊人。更惊人的是,这些女子的性命比猪rou还贱。
所以唐卿元要求老皇帝下令,让这些青楼全都歇业。等调查清青楼中的这些女子的来历之后再做决定。
唐卿元的心其实是提起来的,因为她在撒谎。她为了合理调查这件事,撒了谎。
这是唐卿元的第一步,以一个合适的理由调查。
唐卿元清亮的声音在大殿中盘旋,剩余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闭口不言。
唯独有二人,一是林长徽,一是江紫川。
林长徽站了出来,长揖及地。
她虽不赞成唐卿元这么快就干这件事,可唐卿元主意已定,她也没有辙,只能支持于唐卿元。“太女所说,字字血泪,臣附议。”
“臣也附议。”
江紫川虽说已经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