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更是直接发言 :「当我拥有了武器,我欣喜若狂,以为从此可以为公义而战,但却不知道,善良可以变成愚蠢,武器会对准无辜之人的喉咙。我有罪 。」
「我有罪。」
「我有罪。」
就在无数人道歉的当口,一个直播转录,渐渐地从小范围往全国辐射开去。
艺术没有国界。
美也没有国界。
当那黑暗中被月光照耀的女孩出现在镜头里时,所有人都凝望着她。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像是灵魂也在被激荡。
有人留言:「我明明是一个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视频时,被震撼了。我无法移开视线。我感觉到了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的梦想,热爱。」
「她身上在发光。」
「沈双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爱豆。真正的爱豆不是贩卖自己,是贩卖梦想。你在她身上,能看到梦想在闪闪发光。」
#一个人的演唱会 #
#繁华落尽,我仍然在爱#
这些词条,慢慢地,也被顶到了首页。
每一个点进来的路人,看完这个视频,都很难去讨厌视频里的女孩。
一个被莫名泼脏水的人固然可怜,却不会让人有多少动容。
可一个热爱着她的热爱、坚持着她的坚持的灵魂,却会让人爱。
这世界固然复杂,有污浊,用算计,可还有坚持,有梦想。
总有那么一些人,她坚定地踏在自己的道路上。
「我爱上她了。」
「即使这是一场营销,我也认了。我相信,舞不会骗人。」
有曾经蝉联过三次舞蹈大赛冠军的得主站出来说:「艺术之途最无法掩饰,你感觉到爱,那就是爱;感觉到恨,那就是恨;感觉到卑鄙,那一定不是高尚。」
……
“你看你看,”顾明真兴奋地念着,“这人可真会夸人。还有人说,他看完你跳的舞都哭了,想起以前自己放弃的画画,突然想重新捡起来。”
“还有人总结了这套公关,说就没见过这么快的,简直就像泥石流,轰隆隆一下就给砸倒了,还挨个给你点对点爆破,以后娱乐圈那些丑闻啊绯闻啊,也别光整律师函,都来个法院局子全套,立马给你弄利索了……”
顾明真正说得起劲,听旁边没声音了,转头一看,沈双竟然睡着了。
雪白的小脸红扑扑的,张着嘴,在那轻轻地打呼。
“完蛋,都这样了我居然还觉得可爱。”
顾明真嘟囔这,转头看,赵奇闾也睡着了。
紧张了一夜,估计都累了。
顾明真也没叫他们,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而在这时,季远安静地迈出了星梦集团的大门。
晨光熹微,黑色的车辆还停在路边,车窗上贴了张粉色的罚单,司机坐在驾驶座打盹。
他敲了敲窗,司机一个跳起来,等看见他,忙出来给他开门:“季先生。”
“去机场。”
司机应了声“好嘞”,方向盘一转,去了机场。
季远上了飞机,他在飞机上补了个眠,不到两小时,就到了北市。
孙助离早就在机场等,季远上了车,由着孙助理将车开到了一个山清水秀处,那儿矗立着一排排的高档别墅,每栋别墅之间,隔着高高的绿化带。
大门感应到车牌,打了开来。
车往里继续行了一段路,才停在一栋别墅前。
黑色大门,喷泉,游泳池,往里是乔治亚装修风格,复杂的白色雕花,三层楼,华丽的旋转楼梯。
季远跨上楼梯。
“小季先生,您怎么来了?”
楼梯上下来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雇主家这常年也不回来一次的儿子头也不回地掠过她,上了二楼。
“太太她……”中年女人欲言又止。
季远却已经推开门,里面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季远,你要干什么?!”
宁玉怜躺在床上,旁边躲着个将脸都蒙进去的男人。
“都把人带回来玩了?”
季远扯了扯袖口,突然道:“滚!”
这一声,吓得被窝里的年轻男人屁滚尿流地下了床,捞起衣服就往外跑。
宁玉怜骂了声“孬种”,坐起身,她还穿着真丝睡裙,扒了下头发:“你来干什么?”
“就许你对付沈双,不许我来?”
季远翘了翘嘴唇。
宁玉怜余怒未消:“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回来一趟 ,难道就是为了质问我怎么对付你那小情人的?季远,你的家教呢?”
季远转过头,看了他母亲一眼,突然笑了:“宁女士,你怎么给忘了?”
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是你儿子,哪来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