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琰扭过头看胡小钰,刚要开口就被胡小钰打断:“别问。陈琰,你就像我一样,完全相信他一次。”
良久之后,陈琰点点头,苦笑道:“都不知道谁才是他弟,我以为我挺了解他的。”
胡小钰故作老成地长叹:“我也以为我挺了解他的。”
胡小钰特别羡慕陈琰,和陈牧雷拥有同一个姓氏,被陈牧雷默默地在乎着。不过今天才知道陈琰也是羡慕胡小钰的,可以光明正大毫无芥蒂地与他兄弟相称。
想想还有点儿可笑,陈牧雷分明是一个脾气比名声还臭的人,偏偏让人想不断地靠近。
胡小钰送完陈琰,回小院的路上给周云锦打了个电话:“我哥回来了吗?”
“没有呢。”周云锦打着呵欠回答道。
胡小钰看了眼车上的时间显示:“这么晚了,你先睡吧。”
“不知道他今晚回不回来,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回那边呢。”周云锦收起文具装到书包里。
陈牧雷不止一次嘱咐过他不在的时候不让她在小院,只不过最近作业繁重,训练任务也加重,小院距离学校更近,周云锦就经常回小院。尤其最近陈琰放学也经常回来,她也就陪着一起了。
胡小钰听周云锦说一句话打了无数个呵欠,不免笑道:“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等我哥回来了我再走,给你做伴儿,你先去睡吧。”
“行,胡哥开车注意安全。”
周云锦挂断电话去洗漱了一番,没等胡小钰到家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胡小钰也担心独自在家的周云锦,大半夜路上车少,他便加大了油门。他忘了自己车技差,在一个路口还险些和别的车发生剐蹭,幸亏对方反应快才避免酿成祸事。
好在对方车主同样着急回家,把胡小钰臭骂了一顿就走了。
胡小钰也吓坏了,哆哆嗦嗦地坐回车里拍着心口,然后突然有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他愣了一会儿,下意识觉得那个画面很重要,却又没抓到。
胡小钰放弃了深究,自言自语:“算了,赶紧回去吧,小春天还一个人在家呢。”
他回到小院,停车场没有了空位,只好把车停到了隔壁巷子。
陈牧雷还没回来,周云锦已经睡了,胡小钰躺在沙发上琢磨着刚才的事,只不过还没琢磨多久就被睡意打败。
两个人都睡得很沉,没人听到小院进了人。
徐立哲迟迟联系不上派出去的人,莫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他又派了一个人到邱刚的住所附近打探,很快得到回复:“他家里没有人,老婆孩子也都不在。”
这下徐立哲坐不住了,跑去找赵令宇。“会不会是被陈牧雷藏起来了?”
赵令宇皱眉:“你是听不明白我的话吗?我只是让你先看住了他,没让你动手!”
“可是邱刚这孙子是很可能是打算出卖我们啊!如果让陈牧雷知道——”
“邱刚能知道什么!”赵令宇怒而起身,给了徐立哲一巴掌,“不足以威胁到我,没让你动手自然有我的理由!所以我才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余素维是,段风然是!你也是!一个一个的都自以为聪明!”
“可是——”
“我用你教我怎么做吗?”赵令宇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得徐立哲老脸上愣是显出了巴掌印,“陈牧雷在场你们还敢动手,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早让你少沉迷女人,本来就不聪明,脑子里还会装着床上那点事儿!”
徐立哲被骂的狗血淋头,梗着脖子不吭声。
赵令宇让徐立哲再想办法找人,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这下好了,托你的福,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里了!”赵令宇斯文的面具破裂,随手拿起桌上厚重的烟灰缸砸向徐立哲。
徐立哲捂着脑门一阵头昏眼花,鲜血登时流了下来。他缓了好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还要低三下气地问:“怎么会有那么麻烦,都做掉不就得了,往‘游乐场’一扔,神不知鬼不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当初对陈永新就应该这么办,都怪邱刚……”
他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又触到了赵令宇的霉头,声音变越来越小。
赵令宇按着发疼的太阳xue:“你也知道自作聪明的人有多坏事了?要不是邱刚当初坏了事,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
“邱刚就算了,我就是不懂你为什么一直留着陈牧雷。”
赵令宇之所以没有立即对邱刚下手,一是他以为邱刚知道的那些不足为惧,二是想看陈牧雷得知后会有什么反应。“如果陈牧雷是一个像你这样只图□□二两rou的人我不至于冒这么大风险。要是他和陈永新、黎不肯一样想拿这件事去找白老大要挟我,求财逐利总有一样能满足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的本性谁也逃不了,只看开除的条件诱、惑是否够大罢了。如果他只是想为陈永新报仇,那白老大是不会放任他这么做的,没有我,众诚和他就都完了,而我也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除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