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爬坑的时候差点没把你压扁。”
一想到自己踩着一个女人爬坑,韩子赋觉得整个人生都有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
两天后在山洞里看到被打晕吊上来的顾栾,姚星潼震撼了。
巫女的办法,不是去向段飞求证,而是让人去客栈偷看,看是谁和姚星潼睡一间屋。
姚星潼觉得,这女巫好像也挺猪队友的。
由此可见,段飞和狼皮男并不是相互信任的关系,反而都有相互利用过河拆桥的感觉。只是眼下受到巫女的蛊惑,暂时有着同一个目标,虚假合作而已。
把顾栾抓过来的人向狼皮男邀功道:“这人是男扮女装,是我们要抓的另一个,姓姚的,绝对没错。”
狼皮男:“你怎么知道?”
“我偷看了他洗澡。”抓顾栾的人理直气壮。
姚星潼:……
相公的身体她还没全看过,就已经被这群人看了个Jing光。
狼皮男感叹道:“还是京城人会玩儿。真让人大开眼界。”
韩子赋小声嘟囔:“这都是个例,个例。大部分人还是很正常的。”
不料被狼皮男听到了。他抓住韩子赋,皱眉在那张脸上看来看去,“你也是女扮男装?”
然后摇摇头自我否定:“不成,太寒碜了。”
韩子赋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
在狼皮男门板似的体型对比下,顾栾甚至都显得娇小可爱。
狼皮男拎着顾栾,问姚星潼:“这是你男人?”
姚星潼疯狂点头。
“谢谢我吧,让你们夫妻提前团聚了。”
狼皮男把牢门打开,把顾栾丢进去。姚星潼连忙起身接住。
“相公,相公!”
狼皮男走后,姚星潼焦急地唤他。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顾栾会被抓进来,而且是以“姚星潼”的身份。
察觉到狼皮男走了,顾栾睁眼,一骨碌坐起来,用力把姚星潼搂进怀里。
姚星潼听到叹息般的声音,“没事了。我来了。”
***
堂妹崔含霏带着一肚子气离开。
皇后崔含霁一拳砸在桌上。
最近诸事不顺,每一件都让她头疼。
先是跟皇帝陈元基大吵一架。
每日每日都有南岭奏折递上来,陈元基这会儿变成了一个情种,开始在那儿睹物思人,心心念念坟头草已经一丈高的苏慕菱。崔含霁在一旁冷笑,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因为几句谗言谣言就砍了人家全家的脑袋,现在装出一副伤心模样给谁看呐,给苏慕菱的鬼魂看么。
她心里气不过,棉里带针地刺了几句,结果陈元基大发雷霆,话里话外不知道自我检讨,竟把苏慕菱的死怪到她头上。
接着是堂妹崔含霏意外撞见了姚安的私生子,叶金。
靠夫人上位的软饭男,居然也有胆子在外面包女人生野种。
崔含霏对姚安的占有欲极强,不允许他娶小妾,连在外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要大发雷霆,现在冷不丁搞了个接近二十岁的私生子出来,差点没当场气疯。
崔含霁未免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不过到底是自家堂妹,与她穿的一条裤子,所有的错都在姚安头上。
结果,崔含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陆许明早就知道,还秘密帮姚安把小杂种养在定康侯府,一养就是十来年。
“他跟你说了吗?他没跟你说吧!男人都是这样,不管对他有多掏心掏肺,还是觉得家花不比野花香!这么大的事儿,关系到咱们崔家的脸面,他非但不说,还主动帮忙养野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堂妹说的是姚安,她却莫名觉得在影射陆许明。
枕边人尚且能把私生子捂着十几年,除此之外还不知道瞒了多少事。陆许明明知道此事会对崔家不利,可从来没有告诉她。屡次三番追求她厌恶的顾栾,表面上是吊儿郎当玩一玩,可谁又能确定他有没有真的动心呢。
他或许,没有她想象中的忠心。
崔含霁把陆许明传进宫。
“你既然知道叶金是姚安的私生子,为什么不早告诉本宫?现在含霏人在家中,突然给别人当了后娘,这事儿传出去不光丢她的脸,本宫的颜面也无处安放!”
“她没有儿子,把叶金抱过去当孩子不行么,何必要动这么大的气。”
崔含霏不知道是有什么大病,整日守着姚安,跟守着什么宝贝似的。他着实想不通,姚安那个脸长得像王八的软饭男,有什么好值得她防贼似的防着别的女人。
他也可怜姚安。给崔含霏当相公,权势有了,每天过的提心吊胆,处处被夫人压着,抬不起头来。
当时姚安抱着没娘的孩子上门,他心一软,想着反正他整天游手好闲的,也无聊,就把孩子养下了,并随了孩子母亲的姓氏,叶,再取“金”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