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音眼神一冷,咬牙道:“你把采苓怎么样了?!”
吴有喜微笑道:“她是你干妹妹,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严怀音讽刺的哼了一声,转过脸,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汉.jian!”
吴有喜一直平淡的脸色终于有些变色,他看着她秀美Jing致的侧脸,眼里的欲望呼之欲出,“我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
严怀音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愤愤的接嘴道:“薛善一手提拔你,他如此信任你,你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混混如今坐到了这个位子,权利金钱女人都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吴有喜无声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信任我?薛善疑心那么重的一个人怎么会信任我,他不过当我是一条狗。”他将托盘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把筷子摆放在碗上,坐下来,开口道:“天气冷了,饭菜容易凉。”
严怀音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何必跟肚子过不去,转过身坐了下来。
吴有喜看着她,她看也未看他一眼,端起碗筷专心吃起来。
吴有喜道:“我真正想要的,薛善不会给我。”
严怀音筷子一顿,抬眸看向他。
他看着她,郎然一笑,她看见他带着侵略的眼神,灼灼的目光,微微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心头悚然,只听见他笑着说道:“你说我要他太太,他会给吗?!”
她的筷子从手中松开,轻轻的砰地一下,滑落在地。
他弯腰替她捡起筷子,擦了擦放在她碗上,“跟了我,我会对你好,荣华富贵我也可以给你。”
严怀音再也没想到他会对她有这样的心思,心中震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有喜道:“你本来不是他的妻子,是他使手段抢来的,既然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严怀音抬眼皮看向他。
他扯了扯衬衣领子,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呼了一口气,开口道:“庄森延家药房的鸦.片,是他指使干的,你四姐夫进信息处,也是他指使的。你以为他是好人?月国人要炸毁南满铁路的事他早知道,他也知道月国想要侵占东北的野心,藤井代子想要利用你哥在铁路局之便,在华亭重演南满铁路的事件,他也知道一清二楚,他是国舅袁无恤但他什么都没做,他的眼中只有他的权利和地位,他就不是汉.jian吗?”
严怀音被他这段话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摇摇头。
小说里的薛善不是好人,他被人刺杀在烟火之地,她早就知道,可她的直觉告诉他,小说里的他不是他,他并不像其他人口中的那样的,她所知道的他,虽然说不上正直善良,却也绝对不是个汉.jian。
他像忽然想到什么,弯唇笑道:“他们刚刚把你的消息送了出去,你觉得他会来吗?”
门口忽然响起砰砰地敲门声,吴有喜神色一敛,正色道:“进来。”
一个陌生男人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的朝吴有喜微微弯腰,叫了一声陈先生,瞥了一眼严怀音,然后用月国语说了一段话。
吴有喜也用月国语回了一句,然后挥了挥手。
男人颔首退了出去,重新关上了房门。
严怀音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吴有喜看了一眼饭菜,开口道:“多吃一点吧,否则没力气离开。”
“离开?!”她看向他,眼含疑惑又带着防备。
他朝她安抚一笑,她瞧见他烫人的眼神微微皱眉,微微转过脸,只听见他说道:“不管薛善来不来,我都会带你离开他们,留在这里,薛善不来,藤井代子会把你送到他们那里的慰.安.所。”
严怀音顿时脸色一白,他便知道她大概明白慰.安.所是个什么地方。
严怀音知道吴有喜不是在吓唬她,他在告诉她,除了跟着他,她别无选择。
吴有喜豁然一笑,眉眼看起来十分阳光正气,仿佛时下的进步有为青年,他站起身对她温声道:“你先休息一下。”说完,他收拾桌上的碗筷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墙上挂着钟,那机摆的响声,轧唧轧唧的格外的喧响,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她坐在桌旁,看见手上的结婚戒指,取下来在手里摩挲着,坐久了腰有些发酸,她回到床上躺着,手指缓缓的抚摸着肚子,无论如何,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蓦地清醒来,倏地睁开眼睛。
房门被人从外面砰地推开,吴有喜急匆匆的走进来,走到床边,她警惕的看着他,“做什么?”
他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拉起她的胳膊道:“我们马上走!”
严怀音微一踟躇,他忽然就伸手从床上将她抱了下来,她下意识惊呼一声,她睡前没有脱鞋,一落地马上推开他,他却紧紧揽住她的肩头往房门口走去。
一出门,她才发现这是一个小院子,清冷明亮的月光让她看清楚前方有两个走廊,沿着走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