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我无意间对美丽说起了和我合租的蔷瑾,美丽微微诧异然后说,很怪的人哦,你可要小心点。我的心一怔,说美丽,你这话说的我里怎么慌慌的。美丽说,最近你没有看报纸吗?一女子与陌生人合租结果引狼入室,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腐烂了,少了一只手和脚。凶手到现在也没有抓到。
我有点自我安慰的说,她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啊,在说我又和她没什么仇,不至于遭遇不测吧。美丽突然变得很严肃,如果凶手变态呢?一句话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况且,这坏人两个字,是从来不会写在脸上的。说完这话美丽突然笑起来,你胆子还是这么小。
是的,我的胆子一直就很小。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从来不敢一个人晚上去上厕所,从来不一个人走夜路。离开孤儿院后,慢慢的有些好转,但听完美丽的话后我的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和美丽分手时,她又一次提醒我要小时提防点,我点点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打车回去的路上我很忐忑,车到楼下后,我下车,我抬头看了一眼我所住的房子的窗户,黑黑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我缩回到车内,给司机一个地址,让他把我送到那里。司机从反光镜里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照着做了。我们去的地方是杜其峰的公司,到他公司楼下已是晚上9点多。
我没有急着下车,杜其峰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公司里,现在我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在公司里,而且杜其峰是那种很有女人缘的男人,我怕贸然前去在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事情。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后,接通了,“你好,”我听到电话那端杜其峰懒懒的声音传来,我问,放便吗?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十分钟后他下楼接我,顺便帮我付了车费。他帮我付车费,着实让我十分尴尬。我并不是因为手头拮据,而是因为我在付钱时,发现钱包不见,我的身份证,我的MONEY还有我的银行卡。这下可全都没了,进大厅时,我说,钱我会还你的。杜其峰笑笑,丫头你还和我客气什么。
丫头,这称呼让我有点被宠溺的感觉。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英俊的面孔,内心突然荡起细小的涟漪。我想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拥有美丽那样聪慧漂亮的女人,可惜的是,他们是亲兄妹。我和杜其峰一起坐电梯来到22楼,办公室里满地的烟蒂啤酒瓶。我猜想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我以前来过这里好多次,每次他的办公室都是很整洁的,他花了一些时间给我清出一个可以坐的地方后,才问我,这么晚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微微停顿,然后把白天对美丽说的话,和美丽对我说的话都告诉了杜其峰,我看到他的眉心微微一皱,我不清楚是不是身为侦探的敏锐让他察觉了什么。沉默了一会他问,你有联系过她所在的公司吗?我说没有,早知道这样我才不找人合租。杜其峰说,你把她公司的地址给我,明天去调查一下。
杜其峰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我说,这么半夜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他笑笑,丫头,怎么今天这么怪,老是说些客气话。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诧异起来了。感觉今晚的自己真的很莫名奇妙,和杜其峰在一起没有了以往的舒心,反而带点拘谨和紧张。
车到楼下,他和我一起上楼,杜其峰走在我前面,我看着他厚实宽阔的肩膀突然觉得很安全。打开房门进去后,我敲了敲蔷瑾的房间门,还是没有人,我对杜其峰说。他突然皱着鼻子问,你这里怎么有一股腐烂的味道。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好像也闻到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美丽口中的尸体,冷不防打了一个哆嗦。
我没有想到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的蔷瑾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她的尸体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她第一天拿来的箱子里,我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杜其峰倒是很平静,他从容的报警,然后开始查看尸体。我胃里的东西终还是翻涌了出来,杜其峰远远的看了我一眼,目光犀利。我的心微微一怔,他是在怀疑我。
警察封锁了现场,法医鉴定结果显示蔷瑾已经死了至少半个多月,我对他们说说不可能一个星期前她才搬来这里,这个箱子还是她拿来的。可没有人相信我,警察带我走的时候我见到了美丽,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美丽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美丽看着我,表情怪异。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审问我的是一个30多岁的刑警,姓李,他说在这个箱子上发现了我的指纹,还在箱子里面找到了我的钱包。他让我解释一下原因,我愕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钱包在白天的时候还用过,里面有我的乘车卡,用它打完车卡后我就放进背包里了。后来不知道钱包在什么时候丢了。他听后有些置疑的问了一下身边的人,有没有发现乘车卡?旁边的人察看了一下资料摇摇头。不可能,明明就放在最外面。我喊,可他们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关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脸突然变得很烫,我和蔷瑾认识不过几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死了那个箱子里。难道有人在陷害我?可又是为什么呢?两天之后,他们第一次提审我,这两天里我每天都在拼命的想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