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皎默默在心里嫌弃了一下,呵,一般般吧。
想着,她就不由有些心疼自己,历练果然磨练人,她现在竟然已经这么稳了么。既感动又心酸是怎么回事?
祁皎只是抽空走了走神,门外回响的声音很快打断了祁皎的思绪,“阔别多年,正道的小仙子还是如此生嫩呢,桀桀桀。”
魔修粗哑的声音像是被刻意放大了,在客栈内显得十分突出,几乎能环绕耳边,响个三回不止。
很好,这很反派。
祁皎很难得的思绪又稍稍跑偏了,她竟然觉得原来传说中反派专用的‘桀桀桀’笑声,竟然真的很具有穿透力,能做到令人一听就觉得不是好人,甚至于,充满邪性。
有一说一,其实祁皎主要是觉得,原来真有人能这么笑,发出这个音还能丝毫不假不做作。只能说,不愧是原书里成功把魔族残魂这样最大的怪物放出来的人。
他,郝锋,配得上他在原书中的反派地位!
也许是因为祁皎迟迟没有给出回应,并没有什么耐心的大魔修郝锋,运用法术,直接将房门撞开,手上浮起两团黑雾。
连同郝锋的两缕头发也随风而动,晃得招眼。严格来说,不算多好看,但是说不出的邪性还有张狂,倒是增色了不少。
他一对上祁皎,并没有像个草包一样,垂涎正道仙子的美色,也顾不上调侃两句,而是Yin恻恻的道:“怎么样,仙子这几日作弄人可否还算尽兴?
呵呵,就是苦了我们。”
说着说着,郝锋的脸色逐渐转向得意,“仙子这般调皮,我作为老前辈,却不能不表示一二,免得日后有人说我郝老怪不知礼数。”
他半点没有把金丹期的祁皎放在眼里,像是逗弄蝼蚁一样,逗弄起了祁皎。
“是吗?我只听说魔修作恶多端,还从未见过所谓的‘知礼数’的魔修,别是东施效颦,要惹人笑掉大牙吧!”祁皎半是悠闲的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气定神闲,故而说出来的话,也更显气人。
郝锋原本得意的脸色,瞬间又转变成Yin沉,直勾勾的盯着祁皎,像是满含怒气,“果然是牙尖嘴利,你们这群修仙的,纵然生了张好看点的脸,也各个惹人厌恶。”
祁皎还起嘴来,也很顺当,“不敢不敢,比不上您,谁不知道魔修明明都惹人厌恶了,还不忘生的丑一些,实在辛苦。”
说着,她还配合的双手合握,做了个辛苦了的手势。
啧啧啧,这狭促劲叫一个气人。
果然,原本还只是抱着逗弄一下蝼蚁,体会许久没有的杀害修仙人的快乐的郝锋,深觉气恼,举起一只手,伸出食指,点着祁皎的方向,接连说了多声,“好,很好。”
从他起伏的声音中,就能听出来,他有多气愤,否则怎么能声音都是抖的。
“不愧是ru臭未干的仙宗弟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半点也不知道厉害。今日,我就叫你好好明白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郝锋一抬手,就准备对祁皎下手,下一刻,他的身后就传来有序、稳妥的一阵脚步声。怀抱着习惯,郝锋下意识转过了头,是释念,他不疾不徐的从他自己的客房中走出来。
也许是因为释念是佛修,又或者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份沉稳生疏太过明显,总是,倒是让郝锋愣了两秒。
郝锋不由得下意识思索了起来,这要是对上佛修,得用什么办法是最不容易受伤的。
佛修,别看境界差了一大截,但克制起魔修来,有时候并不以修为论成败。所以,纵使是郝锋,都不敢掉以轻心。
要不是释念,估计郝锋还有不少耐心,他根本不怕应付祁皎和祁典这样的宗门弟子。他们被捧在手心,半点苦难也不曾受,随便忽悠一下也就罢了。
哪像他们魔修,在清覃山外的苦寒之地,那般艰苦,被镇压了这么些年岁,不但修为没有倒退,甚至都比从前更加心狠手辣。
像郝锋就是其中之最,经历多了互相残杀,他的目光已经不放在炼制几个怨念深的人偶,或是吸食Jing气上了。他着眼的,是大局。
干脆直接祭出一城人的生死好了,为他炼制血丹,这样他别说元婴后期,就化神都有望。怎么瞧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偏偏这要紧的关头,先后杀出来一个祁典和一个祁皎。
前者害的他不得不延缓计划,后者险些害的他的Jing心谋划直接夭折!
郝锋想想就生出咬牙切齿的恨恨之意,也正是这一激灵,他突然想起来,为何不见祁典?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都在客栈吗?
他正想着,释念却像没有瞧见他一样,径直走来,到了祁皎的门前,也正是郝锋的身旁,释念双手合十,一副世间与他毫无瓜葛的清心寡欲模样,“施主且记得,云雾灵茶,最好应当用山泉之水相泡,否则,不过暴殄天物。”
祁皎漂亮娇俏的眉头蹙了蹙,也许是过于震惊,所以愣了足有半响,险些反应不过来。
倒不是她觉得释念说的错了,就是这种剑拔弩张之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