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追求
修身无袖背心,下面一条包tun牛仔裤,夜色勾勒出她劲瘦的腰肢,紧实圆润的tun形,雪肌映着点点莹光,在吧台边上坐下。
顾潋今夜戴了眼镜,昏光下,黑丝边镜框忽闪着锈蚀的魅红色,她没有用心打扮,看得出是素颜,但肌肤剥壳鸡蛋似的,吹弹可破,依然很惑人。
安远清的打扮和那一晚斯文的白裙很不一样,但她柔腻眸光中的热度有增无减。
顾潋刚从略感凄冷的夜风吹拂中走进来,顿生出被滚滚岩浆吞噬的感觉,反差极大。
扶了下镜架,余光向她那儿不留痕迹地扫去,确认是那夜的人,旋而不耐地收回目光,接过酒杯,指腹在冰凉杯壁的花纹摩挲,竭力忽视异样感。
然而她再怎么无视冷处理,安远清还是施施然走到她身边,轻声问:“介意吗?”
语调柔和客气,让听的人很难拒绝。
顾潋没急着回答,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见她仍旧笑容和暖,好脾气地修身而立,静等答复。
皱眉,把放在中间的手机移回。
安远清松口气,这才坐在顾潋旁边,红唇轻扬,以不会令人生厌的频率,打量对方姣好的侧脸,沉yin不语。
她知道对方今夜来这儿是做什么的,虽然她更偏好循序渐进的恋情模式,但为了顾潋,也不是不能破例,组织语言:“我——”
“你不是我的类型。”顾潋斩钉截铁道。
安远清愕然,试图挽回:“可是我们并不是谈恋爱。”
她耳根微烫,用很纯的声音细细说:“我还是蛮会的。”
她的气息太干净,不同于周遭浑浊的烟味和香水味,像一片薄而清澈的冰,干净到让人不忍心打碎。
顾潋没看她,目光垂落,凝着澄澈酒ye,搭在腿上的左手指尖连续焦躁地轻叩,好一会儿才说:“看着没兴趣。”
“可是——”安远清还想说不试怎么知道呢。
“她都说没兴趣了。”女人沉沉的嗓音透着不悦和压迫感,从两人背后响起。
今明都是工作日,酒吧里来的人少些,三三两两分开坐着闲聊,又因为赶着早起上班,大家都比较抓紧,上楼的上楼,去酒店的去酒店。
这时候人已不算多,场地内飘扬丝滑的爵士乐,显出平静惬意。
安远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有点吓到,幸而她也锻炼出从容不惊的性子,仅是背稍稍绷紧了些,没露怯。
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掀起眼帘,见一个高挑清瘦的女人逆光走到顾潋另一侧。
女人一身漆黑休闲装,及肩碎发透出几分凌乱美,肩背挺拔笔直,哪儿也没露,却意外的叫人挪不开眼球。
侧脸线条立体,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丹凤眼,像艺术家Jing心雕刻的艺术品。
安远清心底生出莫名的熟悉感,还没来得及细思,就看到女人直接在顾潋身边坐下。
没有征求顾潋同意,顾潋的神情也看不出抵触。
她们二人高凳摆得更近,手肘尖几乎贴在一起,从安远清的角度看去,很是亲密,像一对契合的情侣。
女人身上的木质香调在三人范围内弥漫开来,其他两人都是不洒香水的,那一股沉香便强势地占据全部领域。
没再瞧安远清一眼,似是不屑,低声问顾潋:“走吗?”
语气淡漠,算不上柔和,但比对安远清好上许多,糅合着一种相交已久才有的亲昵随意。
安远清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指尖下意识攥住桌角,却也知,她没有开口的立场,决定权掌握在顾潋手中。
场内的交谈声不知何时压低,几不可闻,其他人都在探究地、好奇地看着三人组,不知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谁会是落败的那方。
顾潋很快作出回应,几乎是毫不犹豫,点头说好,由黑衣女人揽着肩上楼,雪白圆润的肩头让女人的手掌包覆住,小半身子偎进女人怀里,和刚才对安远清爱答不理的态度截然相反。
有那么一瞬,场内寂寂,连爵士乐都变得渺远模糊。
安远清怔怔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忘却呼吸,一直到头开始发昏,才大口喘几下。
背后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扎一般,使她坐立难安,耳根滚烫。
温雅没想到莫河今晚会突然现身,又好巧不巧遇上安远清向顾潋求好。
这两人认识挺早的,交往算不上密切,各玩各的也有过。
可能是安远清的类型特别让莫河看不顺眼,引起她警觉,同时也激发她的占有欲,就像故意对着敌人宣示主权似的。
按照温雅的猜测,莫河的外形应当是最贴合的,因为以顾潋这种孤傲寡淡的性子,偏偏只对莫河顺从体贴。
而且温雅隐约记得,最开始莫河有别的伴,再加上她外形优越,又经营独立艺术工作室,气质出众,身边的人就没断过,从没把顾潋放在眼里,甚至因为两人气场都偏硬,有点相克,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