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黎:“……”
宁知幼稚得很,故作姿态,半是散漫半是认真地说:“我不愿意。”
这句话杀伤力挺强,纪安黎终于绷不住了,说:“宁、小、姐!”
宁知:“做什么?”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劳烦你别插手。”纪安黎开门见山道,也不忍了,直接点明某人的小心思。
宁知满不在乎地揉揉耳朵,张嘴就堵回去:“听不懂,你俩什么事?”
纪安黎说:“感情问题。”
“是么……”宁知回道,“我不清楚,她没都讲过这些。”
纪安黎:“因为与你无关。”
宁知“啊”了声,“我知道呀,你刚刚也是这意思。”
纪安黎忍无可忍,语气变得有点冲:“麻烦你下次不要乱动她的东西,别乱接电话。”
“没啊,”宁知说,好心解释,“明舒让我接的,我这是帮忙。”
话不投机半句多,纪安黎与之无话可说。
宁知添了句:“我也挺不想接你电话的,没意思。”
纪安黎还算有风度,不在电话里吵架,不做无用的交流。她要挂电话了,不冷不热地说:“我待会儿再打,烦请把手机给她。”
“别打了,她不想理你。”宁知说,狠狠戳人家的心窝子,“不要大半夜扰人安宁,毁了她一天的心情。”
纪安黎懒得争辩,真被惹到了,后一秒就挂断电话,不再与宁知瞎搅和浪费时间。
这会儿难得冷静了点,不像刚刚那样糊涂。
宁知瞅瞅手机屏幕,欲再瞥一下那串号码,但屏幕上了密码锁,电话被挂断后就没显示了,屏幕上只有锁屏图片和时间什么的。
小崽捏着手机捣鼓了一番,最终还是将其放桌上不管了。
洗浴间里的热水哗哗流,先前宁知的谈话声太低了,屋子隔音效果不错,明舒对此无所觉察,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明老板此刻正对着花洒冲洗背部,光滑柔嫩的身上满是泡沫和水,头发上也是一团团泡沫。冲了会儿背,她转过身去,抬头朝上洗洗脸,随后再转头抹了把水并深吸了口气,胸口重重起伏了下。
在里面洗完了,明舒吹干头发再围着浴巾出去。
宁知头也不抬,又在沉心地玩手机游戏。
明舒问:“谁打的?”
宁知边Cao作游戏界面边淡定地说:“不知道,问了也不讲名字,只说是要找你。”
“男的女的?”明舒扯起浴巾边角擦擦手臂,“有说是什么事没?”
宁知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女的,没说是什么事,好像是要专门跟你单独谈。”
明舒走过去,弯身,摸起手机解锁屏幕看了看,发现那一通电话足足打了四分半钟,霎时还怔了一下,不由得转头打量宁知一眼。
但明舒还是没问具体的,迟疑须臾就当做无事发生了,随后就像是不知情地放下手机。她拍拍宁知的背,轻声说:“这把打完就别打了,快去洗澡,明天还要回去。”
“知道,”宁知回答,“还有几分钟,快了。”
明舒不啰嗦,只是提醒一声,接着就坐边上歇一歇,收拾收拾。
小崽听话,真几分钟就结束这局游戏,然后老老实实去洗漱,赶在二十分钟之内就搞定全部。
待这人进去了,明舒才重新拿起手机瞧了瞧,温柔的脸色一点点褪去,转而变得严肃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她看着那一串陌生的号码,许久都没别的动作,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中,一会儿,还是长按两秒钟,反手就把号码拉进黑名单中。
态度坚决,一点情分都不留下。
明老板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宁知是怎么接这通电话的,也不想多问,但还是能猜到来电的人是谁,不用回电问都一清二楚了。
真有事的人肯定会让宁知转告消息,或是干脆联系还在国内的凡楚玉,而不是想方设法找一个新号打给她这个远在巴黎的出差老板。
除了前任,不会是别的人。
拉黑号码后,明舒斜腿坐沙发上,细细再斟酌,随即依次点进微信和其它社交软件,连带着把纪安黎那边的人都删除了。
这些人只与明舒有过见面的缘分,深一点的以前一起吃过饭,可都不曾与明舒或与M&F工作室有更多的关系,他们中有的是纪安黎的亲戚,有的是纪安黎的朋友。
明舒忘了把这些删干净,现在才记起。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删了就删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正好图个清净,这样以后就可以不用再在朋友圈里看到那些无聊的动态。
做完这些,明舒顿觉小小地松了口气,心情都好受了点。
距离十月二号都过去好几天了,有的人连悬崖勒马都没有,又何必在手机里彰显迟来的深情。
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挺简单的,搞太复杂了反而让人心累,何况都结束那么久了,再纠缠下去对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