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问:“要不要现在就戴,还是先放着?”
宁知:“戴吧,拆都拆开了。”
明舒三两下就为其戴上手链,再拉着小崽的手反复瞅瞅,说:“尺寸差不多,我没记错。”
饭间的所有经过都显得动人心弦,又自然而然,谁都不会太刻意地做什么,整个过程都只是正常相处。
离开餐厅,等车来的时候,宁知站在街边就挨上去亲了明舒一口。她这回胆儿大,直接亲的嘴巴,不是脖子,更不是脸,而且还是抓着明舒的下巴将其扭向自己后再亲的。
那个举动太突然,明舒没想到会在外面就被偷袭了,以至于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宁知并不是挨挨嘴巴就完事,是正儿八经地亲的,持续了很久才退开。
异国街头时而人来人往,谁都不认识她们,不会忽然出现哪个熟人前来打断。
明舒站着没动,短暂地愣了愣,随即从容地接受。
小崽的吻技还是一如往常的烂,但还是比以前要好上那么一丢丢,最起码不会火急火燎地乱啃了。
夜风微凉,迎面拂来吹着她们的衣角,明舒长发飞扬,些许发丝都被吹到宁知肩头了,柔软地贴这人白皙的皮肤上。
回到酒店已是当地时间的十一点,彼时周围愈发沉静。
两人都是微醺的状态,吃饭时喝了点小酒,没到醉的程度,但也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明儿又要回去了,明舒抓紧时间先去洗漱,进洗浴间前特地将门关上,不让宁知进去。
大老板心里有数,知晓今天发展得太顺遂了,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会往实质性的方向深入,她还没做好准备,不想一时上头了真的对宁知做出什么事。
宁知在外边等着,不着急收拾行李,慢悠悠地靠在椅子上玩游戏。
明舒的手机没带进洗浴间里,被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了。
有人来电,是一串数字,没有备注。
宁知应声抬头瞧了眼,不打算乱碰明舒的私人物品,想着等明舒洗完后自己回拨过去。
然而电话另一边的那位坚持,一次打不通就打第二次,第三次……没完没了。
明显是有急事的样子。
宁知朝敲敲洗浴间的门,跟明舒说了一声,并念一遍那串陌生号码。
明舒也不清楚是谁打的,犹豫片刻,隔着门回复:“你帮我接一下,问问什么事。”
“成。”宁知应下,转回去拿起手机,接通。
小孩儿一根筋,让接就真接了,对着手机就说:“你好,哪位?明舒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等她有空了再回你。”
许是没料到会被别人接起,电话那头沉寂,无人应答。
宁知皱眉,“你好,还在吗?”
那边还是默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宁知拿开手机看了下屏幕,确认不是自己按错哪个键了,想了想,以为是故意打错的,便不爽利地要挂断。
对面那位终于有所反应,隐忍着沉声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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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电话里的声音会失真, 但对面那位的音色还是很容易辨认,乍一听就知道是谁。宁知几乎是顷刻间就认出了对方,心里有了一个对应的名字, 她怔了怔, 停住了要挂电话的冲动,继续保持接听的动作。
电话另一边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纪安黎。
明舒早在前些天就已经拉黑或删除了这位的社交账号和联系方式,将其从自己的线上世界中彻底剔除,再也不与之产生任何联系。纪安黎这两天曾多次尝试用旧号致电,但没有一次成功过,发邮件都行不通, 今晚便换了个新号, 打算跟明舒单独谈谈, 思来想去还是不死心地要再试一试。
但纪安黎没想到接电话的会另有其人,都这么晚了,明舒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女的。
纪安黎也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宁知的声音,觉得似曾相识,记起这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见过的那位女模。
上回新疆之行的印象太深刻了, 宁知的存在就是一种潜在的危机,想忘记都难。
双方第二次“碰上”, 隔着手机遥遥相对。
两边都安静得过分, 针落有声, 气氛很是凝重。
宁知握着手机, 白细分明的指节一点点收紧,薄唇微抿,回头望了望洗浴间的方向,半晌, 状似无意地说:“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