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峰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听了这句话还是免不了愣了愣,望向郭晨江,见郭晨江仍面带微笑,仿佛不是让他杀人,只是请他喝杯酒。
廖云峰拿不准郭晨江的意思,只好笑道,
“郭伯伯说笑了,怎么能随便杀人呢?杀人可是重罪。”
“若论犯罪,你恐怕已经是专家了,还怕这个吗?”
“郭伯伯这你这可误会我了,我可不是随便杀人的,随便杀人的那是暴徒,何况我杀的还是您的保镖,这要是被外人看到,我岂不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保镖?”
郭晨江瞥了一眼苏晴雨,笑了笑,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前几天对我身边的保镖资料进行了深入调查,才发现他是个条子,资料都是作假的,如果他今天离开这个屋子,我们都逃不掉,即使这样你也不杀他吗?”
廖云峰心道,你只知道他是条子,可知道他是总统的外孙?若是我杀了他,恐怕我们也逃不掉,但如果我明知道我老婆是你保镖,却又没告诉你,到时候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廖云峰还是拿起了手枪,微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拉了一下枪栓,将子弹上镗,举向了苏晴雨,望着对方浅灰色毫无波澜的双眼,他一瞬间有点解脱,心里有个声音说:不如干脆趁着机会把他杀了。
如果杀了苏晴雨,他的心就不会莫名的动摇,又能回到当初那个冷静清醒的自己。其实仔细想想,他真的喜欢苏晴雨吗?或许不是,只是苏晴雨冰冷外表下的温柔让他觉得怀念,自从母亲死后,他身边都是和自己一样冷漠清醒的人,有些人因为一直清醒而活了下来,有些人一时头脑发热,坠入万丈深渊。
而苏晴雨很善良,很纯情,甚至偶尔傻得有些可爱,在他身边常常让廖云峰回到童年时,可那又如何?自己害了他的弟弟,他也曾将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他们注定水火不容,郭晨江说得没有错,自己这种人,显露太多弱点,只会万劫不复。
他盯着苏晴雨,嘴上噙着笑,眼睛却冒着火光,咬牙切齿道,
“你这该死的!”
然后他把枪转向了郭晨江。
没错,他不能就这样杀掉苏晴雨,苏家兄弟知道了他太多秘密,也录了不少视频,如果现在杀了苏晴雨,苏紫金肯定会将一切都公之于众,那他这段时间的忍辱负重就白费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苏晴雨对自己死心塌地,然后自己再慢慢找寻到他们兄弟二人的弱点,置他们于死地。
他微笑着望向郭晨江,
“我不能杀他,因为他是苏晴雨,是我的老婆。”
说完廖云峰一把将郭晨江扼入怀中,摸到他腰间的配枪,卸下来扔给了苏晴雨,
“郭伯伯,我也不想这样的,但你要杀我爱人,我无论如何是动不了手的,只能得罪了,劳烦您让我们安全撤出宅子吧。”
郭晨江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好啊,廖总,我刚刚还在教导你,如今却着了你的道,你嘴上说着合作,实则夫妻二人齐心来对付我。”
廖云峰耸耸肩,
“我母亲正是因为你们这种人而死,你竟然会相信我会和你同盟,只怕是老糊涂了。”
说完摘下领带,将郭晨江反绑,用枪顶在他的太阳xue上,
“郭伯伯你别怕,只要你乖乖放我和我老婆走,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向苏晴雨使了个眼色,苏晴雨了然站在他身边,二人并排往楼下走去,郭晨江的保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
刚走到楼下,郭晨江突然仰头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廖云峰赶忙捂住郭晨江的嘴,可来不及了,他听到类似野兽的咆哮声,很快一旁狗舍里冲出两只巨大的黑色藏獒,廖云峰举枪要打,郭晨江却猛地把他撞倒在地,一把咬在了廖云峰手腕上。
“妈的,Cao!”
廖云峰一拳打在郭晨江太阳xue上,将他打晕了过去,耳中听到几声枪响和狗的哀嚎声,他刚想站起身,却听到身后沉重的呼吸声。
然后他感到有热气喷在他的后颈,还不及他反应,就感到胳膊一阵剧痛,他转过身,见到那藏獒咬得正是被郭晨江咬伤的手臂,那畜生虽中了枪,却仍旧生猛,痛得廖云峰整个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
“廖哥!”
苏晴雨用枪解决了另一只狗,转头就看到廖云光被狗咬住了,可狗和人离得实在太近了,他根本不敢在远处开枪,只能向廖云峰跑过来。
廖云峰照着狗头连发数枪,将那狗的脑袋打得血rou模糊,鲜血溅了他一身,他将彻底失去生命迹象的狗的尸体从身上甩下来,搂着被打晕过去的郭晨江站起身,喝退了要趁机冲过来的保镖,然后对苏晴雨说,
“我没事,快走!”
两人上了廖云峰的车,苏晴雨将郭晨江仍到车外的草丛,见着保镖向郭晨江冲去,猛地关上车门,对廖云峰的司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