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请画喝了杯烈酒,画儿觉的很不是味。老男人勾着画儿的下巴说:“我们去开房。”
画儿笑的很甜:“你把开房的钱省下给我,去我家。”
画儿和老男人进了地下二层,Yin冷而chaoshi的无天无日。画儿只觉的今天这酒真喝醉了,还恶心的不得了。
老男人笑的很灿烂,他脱了深黑色羽绒服,黑裤子上别的不是皮带,是一根软鞭。画儿一点力气也没有,画儿被那个老男人给摆了一道。画儿的体质特别,特别到千杯不醉,天生的。但绝不是百毒不侵。
画儿还能哭出声来,他说:“你放过我吧,我有爱滋病。”老男人一脸邪恶:“我也有。”
画儿哭了又哭:“我真有爱滋病,抽屉里有化验单。”“你以为就你有,我得这病十年了!”
三儿在外面,趴在门上听的也差不多了,掏出钥匙,打开了散发着霉味的铁皮木门,捉jian在床。
老男人一看又进来一个人,才知这是另一场十面埋伏,看看画儿确实是没力气,琢磨不透。这么一琢磨,一道寒光出鞘逼上他的脖子。那大灯泡照在利刃上,仿佛午日的阳光晃的老男人睁不开眼。然后他被一脚把踹倒在地,三儿抽了自己的皮带和画儿的皮带把他手脚绑了。
三儿说话出的都是粗气:“你丫命真长,还能活到今天!”
“医学发达。”男人小声答。
三儿的喊声在屋子弄的到处都是回音,她拾起地上的软鞭在手中抖了抖。一会她又想起来件事,进了厨房把鞭子先拿水沾沾。
三儿从江遥口中知道了那个人的长相,从此就买了一把藏刀,天天公园找人。她不知道那男人有钱了,发达了,改去九风了。但是老男人还是那样,喜欢在腰里别一根软鞭。
时光如流水般道淌回去,三儿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如果神在,如果你在,我是不是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三儿水中的黑色水草,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重生成一尾狂蛇在男人长满赘rou的背上啃噬。“你饶了我吧,我有爱滋病!我会传染给你的!”男人委琐的哭了。
“滚!这事我比你门儿清!”三儿整整数了四十七下,这个数字在她心里压了八年,像毒蛇一样天天啃噬她的心,今天它终于从她心里窜出来,开始找到赋予他生命的主人,反噬回去。
多一下,她都不要,她是来讨债的,不是来玩□的。
那男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三儿知道他Jing神头不会很大,爱滋能活十年已经很命大。
三儿的眼睛都充着血,她在厨房里翻的劈劈啪啪,找了把菜刀,狠狠地去剁那根鞭子。每砍一下,那鞭子就抽动一下,然后死蛇一样,碎成一段段,带着爱滋病人的血。她抬眼狠狠看着画儿,看的画儿发毛。
画儿虽然昏昏沉沉,但洗了两把脸已经有了点Jing神。但他看着她的眼,怕了。他怕了,那女人,太可怕。她怎么会有自己家里的钥匙,又怎么能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要说谁是恶魔,她比那老男人还像。如果她真的喜欢玩□,自己会比死在那个老男人手里惨。
画儿跪在地上颤抖:“我不喜欢玩□,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爱滋病,我有化验单,在抽屉里!”
三儿听了这句又拿起菜刀剁了鞭子一下,“梆”的一声。画儿在地上吓哭了:“你放过我吧,我都是残花败柳了。”
三儿把菜刀摔到地上,过去抬起他的脸:“一月一万,买东西另算,我包到你死!”
画儿哭着抱她的腿:“你看上我哪了?我改还不行吗?我就算白给你,咱俩能玩出什么来?”
三儿擦了擦画儿的眼泪:“我就看上你这张脸了!咱俩能玩的多了,我不玩□,你以为!收拾东西,今晚就跟我走!”
然后把别在腰里的藏刀拿出来,在灯上照。刀不过尺长,刀鞘是藏银打造,更衬出上面黄金莲花和吉祥结金光闪耀,刀鞘上银地金纹的空隙里缀着的不是红宝石就是绿松石。
三儿看着画儿,玩刀。一会抽出来,龙yin虎啸、清辉乍现。一会收回去,万里风偃、锋芒内敛。
画从地上爬起来不敢不收拾,她有把刀,还在气头上。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除了几身好衣服。
当晚三儿带着画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屋子破烂,灯也没闭,门倒锁的死严。
从出租车上下来,画儿还在求她:“看在小麦的面子上,你放了我吧,我知道你是搞公益的,你是好人,我跟你,对你名声不好。”
但当他看到那个新家,他什么都不说了,简直是在做梦。
那是高档小区的大三居,全Jing装,而且后来还重装修过。画儿看房子很有经验,他知道人有钱的时候能享受什么,因为他借过光。
全实木地板,大理石吊灯,灰湖绿带暗花的墙纸,欧式厨房、大外飘窗、双阳台。只有欧式简约家具和这房子的气质不符合,可能是为了出租后配的。画儿猜这房子光租金一月也少不了一万,小麦没骗他,她真是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