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茜也愣了,咋就说到谈对象的问题上了?她斟酌了下,说:“我不想谈对象,我要上大学。”
宋明笑容僵了一瞬,随后又笑道:“哦,那就算了,我就问问呢。那你好好考。先走了!”
时惟茜看着人走掉,转头看见坐着没动的张碧翠一个劲儿地笑,无奈道:“妈你也不知道说两句。”
张碧翠眨了眨眼,“我说什么?现在不是倡导自由恋爱哩,我昨天还看街头的妇女主任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不掺和。”
时惟茜拿着信走进去,董伟也跟着进去。
“没想到宋明那小子还有这心思,八成是经常给你送信,见你长得漂亮。”
时惟茜停下来,转头瞪着他,“等等,刚刚你插嘴说‘他疯了吧’是什么意思?”
董伟瞬间闭上嘴,含糊道:“就说他脑子一热,还能有啥。”
时惟茜懒得理会他,坐下就把信拆了。
里面倒出一张照片和一张信纸。
董伟凑过来看,时惟茜立马捂住,“你干嘛?”
董伟瘪了瘪嘴,坐回原处,“不看就不看,还遮个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书咧。”
时惟茜见他没再凑过来,才打开看。她也不知为何下意识要遮住,但就是不想给别人看。
她看了下照片,忍不出噗呲笑了出来。
居然是徐阳平自己的照片,背景就是那古塔楼。他居然带着墨镜,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毛衣,上面印着‘我吃苹果你吃皮’的口号,旁边还有个背着手的小人图样。
他的神情依旧严肃,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截。周围还有其他人在拍照,画面上好些人正转头在看他,但似乎他周围自动形成了一个气场,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
时惟茜都能想象那个照相的场景,这和平时的徐阳平大不一样,虽然看上去依旧高大帅气,但这么肃穆的神情还带着墨镜,看上去特别凶。只见过他穿背心,衬衫,中规中矩的,倒没想到他也会这么赶chao流。
她在县城里也看见有些许人穿衣上渐渐流行起了许多标语。不似以前的素衣或者如‘努力实现四化’这种倡导标语,开始出现了一些调侃使得发泄型口号。
这要是放在董伟身上,她不觉得奇怪。但放在徐阳平身上,她总感觉照片上的他有些硬着头皮上的感觉,倒有些可爱。
照片背后还写了一句话:“塔楼一游,人很多,里面有大钟,过来可看看。”
“哟,大帅哥呢!”
时惟茜转头,不知什么时候董伟又凑了上来。她把照片放下,“我说你能不能自己干自己,不要来烦我。”
董伟指了指照片,“这谁?”
小豆豆从小本上抬起头,举手道:“我知道,姐姐说过是笔友!”
时惟茜:“原来村子的朋友。”她把东西收起来,夹书里,看了小豆豆一眼,“小豆豆画得真棒,还有一棵树没画,加油哦。”
转头打发董伟道:“我要看书了,你别打扰我。”
董伟盯了她一眼,‘切’了一声,回去拿着小人书继续看,依旧晃来晃去。
时惟茜无奈摇头,但奇异地再没有感觉到烦躁,渐渐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习中。
晚上临到要睡觉,收拾书本时,发现掉出来的照片,时惟茜才想起还有一封信没看。
她翻出书里夹着的信纸,打开看,上面徐阳平说11月的时候,有次在研究所,旁边有个放钢板的架子倒了。他左手被砸,虽然很痛但还好,他一句都没有喊。
时惟茜收好信,躺进温暖的被窝,意识迷迷糊糊地时候突然想,这都1月了,干嘛现在翻旧账说这个?还特别说自己不怕疼一句没喊。
难道要她回‘你真厉害’不成?
1月进入中旬后,坝溪县的气温又降了几度,中途居然还下了一场大雪,虽然落地上就都全化了,但树上、远处的山上都挂着雪,看着白皑皑一片,特别好看。
时惟茜出门就看了一次就再也没出去过了,实在是太冷了,感觉自己冻得脑仁都有些疼了。
这雪下得路上shi哒哒的,感觉吸口气都有冰渣子,时惟茜窝在家里,就太阳出来的天出门祛祛霉。
马二嫂知道她怕冷,趁着有空还给她打了挑围巾,在家里她也是围着的。
“还在看书呢,这么冷早点睡吧。”
张碧翠起夜见时惟茜屋里灯还亮着,进去一看时惟茜正缩在椅子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和手在看书,看着是好笑又可怜。
“我还有一点儿没看了,等会儿就睡了。”
她上周收到徐阳平的信,信里说论文已经发表了,年这边没什么事情,28号左右回来。
信里提及没剩下几个月,到时候抽空看看她书看得怎么样了。
两人自通信以来,说的最多的就是学习生活,每每徐阳平都会和她说大学生活如何,高考有多不容易。
她原本还悠然自得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