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
第一次见赵叙时,他穿的用料考究的西装,设计完美,尽显宽肩窄腰大长腿,带着一股子禁欲气息。后来和他在家里厮混了几天,多是休闲的家居服,宽松而雅致。出去吃饭又是另一种俊雅打扮。
就算是电视剧和电影中,杨南予也很少见他穿运动服和跑鞋,今天一见,赵叙确实是个衣架子,穿啥都好看。
喇叭声又起,下半场开始了。
红蓝双方换防守,红队捕猎,蓝队农夫。
又是一次冤家路窄,林远把道具遮在身后,装作惶恐地看着慢慢靠近的张天。因为身高体量的差距,张天一时还没把握,不太敢上去盖章,生怕被打。
等停在距离林远一米处时,他嘿嘿一笑,举起身后的道具,上面挂着一张纸条:猎人背着农夫寻找道具,时限十分钟。
张天:“……”
他认命地转身,把背脊交给了林远。
林远把胳膊环在他脖子上,双腿没敢离地,他怕一跳上去,张天的小身板就被压成一张饼。他悄悄在张天耳边说:“小天啊,就这样吧,别背我了,我怕把你腰压折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交代在我手里了。”
张天微微一怔,笑着“嗯”了一声,两人就这样前胸贴后背地慢慢走,看上去就像亲密无间的朋友逛街。
虽然林远看着有些半身不遂,张天的面颊也红扑扑的。
赵叙半路上还碰到他们了,看得他一愣一愣的,问道:“你们这是在玩‘坚韧少年驮智障父亲上学’的游戏?”
林远:“滚!”
杨南予一层楼一层楼的逛,运气很好地发现好几个奇怪的道具,全都收入囊中,不让蓝队找到。
他发现一间半开着门的小黑屋,想进去看看。摄像师走在他前面,倒退着身子拍他正面。
忽然,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到靠近门的天花板吊了个大气球,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水,而门沿上钉了个长钉子!
正要出口提醒摄像师,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尖锐的钉子和气球还有几厘米距离!
脑子里飞快飘过刚刚闲着没事问摄像师他手里的设备多少钱,他说四五万吧。
“噗!”气球扎破的声音。
作为隐藏资深器材狗,杨南予灵魂深处在怒吼:器材!!!!!四五万!!!!!!不!!!!!!!
身子不受控制地一下就扑了过去,把摄像师推得后退连连,只听“哗啦”一声,水尽数从头淋下,透心凉得让他打了个颤。
他抹了把脸,问道:“摄像机没事吧?”
摄像师愣愣地摇头:“没事,防水的。”
“……”
赵叙终于找到了杨南予,看着后者落汤鸡的造型,立马脱了T恤给他擦满身的水,拧着眉毛问道:“怎么搞的?”
杨南予不想说他刚刚自作多情以至于shi了身,只跟条落水的狗一样甩了甩脑袋上的水,说道:“没事,刚刚踩埋伏了。啊湫!卧槽,这水还挺凉。”
赵叙沉下脸,问旁边的道具组:“这么冷的天还搞凉水?”
是从你们道具导演脑子里接的?这句刻薄话没说出口。
“那个…本来是温水,但是时间久了就凉了……”一个姑娘讪讪地回答。
杨南予把发带取了下来拿在手里,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干毛巾,对着脑袋就是一阵不将就地乱搓。他横过身子,穿插在赵叙和面露尴尬的姑娘中间,笑了笑,道:“没事,是我眼神儿不好。再说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怕感冒。等会把头发吹干再换个衣服就成,你看我裤子都没shi呢。你衣服也被我糟蹋了,走吧,我们换衣服去。”
拉着赵叙便走进了临时化妆间。
拉手那一刻,杨南予心里在砰砰打鼓,他还是第一次见赵叙那么严肃的模样。
工作人员给了他们干净的新衣服。
杨南予拿着吹风机“呼呼”地吹,等着化妆师来补妆。赵叙没怎么说话,换了衣服就出去了。
“诶,你这就走了啊?”
他靠在门框上,道:“不然呢,等着你来抓我啊,游戏还没结束呢。”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进了屋,对他摊开手心。
杨南予一愣,问道:“干嘛?”
赵叙:“给我在这儿悄悄盖个章。”
杨南予:“……盖这个干嘛?”
“好玩。”赵叙捉着他的手腕,强行让他压泥盖章,又掏出自己的印章,让他背过身去,飞快地撩起他的衣服下摆,在腰背上盖了个章。
他问:“我怎么觉得自个儿像块过检的猪rou?”
赵叙一笑,扬了下手里的印章,说道:“恭喜你,土豆小猪,你通过了赵家动物检疫站的合格章,现在是‘放心rou’了。”
他费劲儿地撇过头看后腰的印章,只看到了一坨红红的圈,接了句:“那我现在是可以吃了是吗?得,还真给你rou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