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不被盖上印章,但还是想保险点,于是辛苦了跟拍他的摄影师,腿差点跑断了。曾溪文追得气喘吁吁地,后来索性不追他了,开始自己找道具。
猎人也是可以找道具的,但是并不计入最后成果,只能算是减少对方的胜算。
6L,杨南予一个人探头探脑地翻东西。
他刚刚在5L被俩蓝队主持人围剿,差点就被盖了章,幸好奋力逃到了楼上,由于他的速度惊人,逃跑路线曲折,尾随的摄像师都给跟丢了。
他对于出镜量变少并不放心上,没人跟在旁边,目标小一些,他一个人也自在点。
正在一列列货架上找东西,灯光忽然“辍绷缴灭了,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透不进光,顿时陷入了黑暗
杨南予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动作一顿。
此时,楼里的广播也响了起来。
“各位玩家请注意,为加强游戏趣味性,我们也在某些地方设置了陷阱和障碍,请玩家们自行规避,切勿惊慌……”
哦,是节目效果啊。
突然,旁边伸出来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抓住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卧槽!!!!!!”杨南予吓得一抖,借着货架上的夜光灯看清了他的脸,赵叙。
“土豆还挺会滚的啊,让我找半天。”
“你特么想吓死我啊!”粗话一出口,想起还有跟拍的摄影师,连忙往赵叙身后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他问道:“你也把摄像师甩开啦?”
听到那个“也”,赵叙一笑:“我看他挺累的,就让他歇会儿,我假装出来上厕所,就看到你了。你的跟拍呢?”
“……我左拐右拐不小心把他甩掉了,”杨南予有点无语凝噎,“我发现我真是有甩人的天赋,以前经常有狗仔队跟踪我,但是我老是无意识就把他们甩掉了。有次我绕进一个巷子迷路了,愣是出不来。手机也没电了,还是他们把我给领出来的。自此以后,就很少有狗仔队尾随我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人把自己路痴说得这么玄乎,”赵叙捏了把他的后颈,悄声道,“土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问:“什么?”
“我是猎人啊,”赵叙笑眯眯地举起手中的印章,说道,“让我看看你手里有什么道具?全都进贡上来。”
他顿时警钟大作,往后边儿一退,背抵着靠墙的货架,干笑道:“我一个都没找着呢,叙哥,咱就不能商量商量吗?游戏才开始十分钟我就淘汰了,多丢人啊。”
赵叙:“你说,你想怎么贿赂我。”
他:“rou偿成不?”
赵叙右手撑在他耳边,瞧了他半天,二人距离极近,货架上幽蓝的灯给他们的侧脸镀了一层柔光,瞳孔也映着同样的光彩。
他盯着杨南予有点红的纤薄耳廓和小狗讨食一样的澄亮眼神,心里像是被猫轻轻挠了两下,飞快飘过一条禽兽弹幕:办了他。
不过幸好赵叙自诩是个不急于一时的成熟男人,所以只是抬手摸了下他的脸,笑道:“这么紧张干吗?土豆皮都得让你绷裂了。行了,交易达成,你先走吧,摄像师该等急了。”
杨南予松了口气,讨好地对他笑了笑。扒在货架上的手却突然摸到一个东西,他拿出来一看,“哈!”了一声。
“这次该你贿赂我了!”
那是一双银光熠熠的手铐,中间是一条细长约一两米的铁链,上面吊了个纸片,写着:戴上我的手铐,就是我的人了。【此手铐可用于猎人身上,时效为十五分钟,期间猎人只能听从农夫命令。】
“哎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来吧。”赵叙把印章扔进了兜里,大方地伸出右手。
“咔擦!”
杨南予给他拷上了,又用下巴点了下他的另一只手。
他乖乖地伸出了左手,却突然将手铐轻巧一夺,拷在了杨南予的手腕上。
“卧槽!!你干嘛!!你不遵守游戏规则!!!”
赵叙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傻吗,就是要一个拷你一个拷我啊,不然中间搞这么长的链子干嘛?让我跳绳吗?”
杨南予一想也对,点点头,说:“不然我俩跳两个试试默契吧?你现在是我手下了,我得考验你一下,要是你碍手碍脚地耽误我的进程,我还不如把你放逐了呢。”
“……”他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好吧。”
两人的手铐刚好一个在右手一个在左手,他俩并肩紧紧挨着,把银链拖到脚后跟,杨南予嘴里数着“一二三跳!”。
“一个,两个,三个……”
两个大高个弓背屈膝地委屈在一条银链跳绳里,居然还“哒哒”地跳了几个。
跳着跳着,赵叙实在觉得他们两个很脑残,没忍住“噗嗤”一笑,搞得认真数着个数的杨南予声音也变了调。
赵叙一边佝着背跳绳一边问:“诶,你不觉得我们很傻逼吗?”
杨南予极力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