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不过这只是南宫信的意思。他下了马,赫连语嫣不知他所想,在马上就是不下来。
“怎么不走了,给我个解释。”
“下来,我饿了,吃点东西再走。”南宫信看着赫连语嫣盯着自己,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又道,“这里人多,进去了再告诉你。”
思考了一下,赫连语嫣才下了马,客栈中出来了人牵走了马,两个人走进,挑了二楼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
南宫信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赫连语嫣面前,一杯自己细细的品尝,他似乎是忘了刚才要解释的事,沉浸在茶中。
赫连语嫣便一直瞪着南宫信,看着他喝了一杯又是一杯,终于忍耐不住,拿起面前的杯子用力的落在桌子上,茶水倾刻四溅。
听到声音的南宫信终于抬头看着对面的赫连语嫣,心中偷笑,他是故意的,逗逗她也是不错的,脸上懊悔的表情,嬉笑道:
“喝着茶,忘了刚才的事,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告诉你,”南宫信收起笑意,面露忧愁,“其实,这次回去父皇要为我选妃。”
“所以你不想回去,你也可以回去之后,就说没有喜欢的人,南宫家不是一直都是只有一妻。”
“我原本也这样想,又想到了你。”
“我怎么了?”
南宫信刚要说,店小二端上菜来,等小二又出去,他才继续,“你跟我回了凌国,传出太子要选妃的消息,恐燕君澜误会,不来找你,岂不是我的罪过。”
“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总是要回去的。”
“我已经想到办法,等他来找你了,我再回繁Yin城。”
“什么办法?”
“吃完告诉你。”
店小二陆续的端上菜和酒,南宫信自己倒了一杯,还是这样的酒,只可惜人却不在了,帮助赫连语嫣只是他停留下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便是他手中凌Yin皇后传来的信,关于那个故人的事,他已经知道了,那个故人是他的外公,洛隐的祖父。
邺都是天下著名的音律之城,城中最多的是不是客栈和酒楼,而是乐馆,还是云苍国时,许多人慕名而来。
楚溪曾在城中学习过音律,和她一起的同伴,都已不在,因为那场瘟疫的源头就是这个人多混杂的邺都。
不过城中建筑还在,两个人已在城中走了半天,她在这城中生活过,熟悉的事物涌现出来。
坐在树下,看着夕阳,看余晖覆盖着面前桌子上各种各样的乐器,那是洛隐找来的,当年她丢掉的最喜欢的东西。
拿起琵琶,胡乱的拨弄了几下,立马扔到了一旁,揉揉自己的耳朵,不忍直听啊,她的乐感在逐渐消失。
众器之中,琴德最优,拿起琴横放在面前,轻轻拨动,惊叹自己手指的灵活,她还是熟悉的。
拿起横笛,轻吹了几声,气息、感觉最为熟悉,吹着吹着,不自觉的吹出了曲调。
一曲尽,又出一曲,此曲调轻柔婉转,会让人顾及不到其他的声音,楚溪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此情此景中,没有此起彼伏,惊叹自己的才华。
曲终,楚溪睁开眼睛,吓得她立刻站了起来,她的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蛇,伸出信子张望着她,一点点向着她靠近,紧紧的背靠大树,大喊:
“阿隐,快来救我。”
听到楚溪的喊声,在前院忙碌的洛隐飞奔而来,越过蛇群,轻功落在她的身边,坐下立刻弹琴,不到半刻钟,院中的蛇消失的无影无踪。
音落,洛隐立刻站起来想要安慰楚溪,不曾想她竟毫不犹豫的抱住他,感受到楚溪颤抖的身体,她定是害怕及了,他拍着她的后背,
“阿楚,没事了。”
只是,不过几瞬,楚溪离开洛隐的怀中,好像没事人一样,完全看不出刚刚受到惊吓。
“我没事了,就是突然召来这些,有些意外,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
楚溪越说越笑,“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晚饭不用等我。”
不等洛隐回话,楚溪抬步就走,留下他心乱如麻,在转身的一霎那,洛隐露出担忧之色,他知道楚溪快要听不见了,否则不会控制不好魔音术。
不过,洛隐命腾扬在暗中跟随,他不是不想跟着,而是以他现在的功力,若想不被楚溪察觉,很是不容易。
腾扬离开后,腾逸才在暗中出现,现在洛隐的身后,一路上他们都在暗中保护着洛隐和楚溪。
“公子的身体可还好?需要属下叫来景尘公子吗?”
“不用,以后没有重要的事,不要告诉他们,”洛隐心情沉重,却有漫不经心的走到之前楚溪弹奏坐着的地方,“阿信他们可回到了繁Yin城?”
“刚传来消息,太子和长公主路过洛城,去往北面,似要去云都。”
“云都?”洛隐蹙眉,“派人去询问阿信。”
“是,楚陌将军已从边境出发,”腾逸从怀中拿出信封,“这是他派人送来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