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郊外有不少怡人风景,尤其是城外南江与丰江交汇之处的望江楼,可谓名胜。姜云雨从小在南江一带长大,如今重游故乡,家常小菜虽然不是很Jing致,却很可口,姜神医吃得太欢不肯离开。当然最重要的是,彤英是青州人士,大家就顺理成章让他当起向导游玩起来。
“话说彤英是青州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姜云雨从马厩里牵出马,默默说了句,“这马是不是肥了?”
“何止是马。”白小姐在他身后利落地翻身上马,她一身红衣,看上去分外娇俏可人。姜云雨白她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最近是吃的有点多。白雁帼冷嘲热讽道,“你瞧你胖的,我哥天天抱着的是只猪吗?”
因为今日要出城,姜云雨着了一身劲装,漂亮的腰线完全暴露在人眼前,艳丽中透着一股英气,与平时形象大有不同。反正白雁帼就是看他不舒坦,一个劲地讥讽,“本姑娘可不像某些人,吃到嘴就不管人家,连人家籍贯是哪里都不知道。”
姜云雨最受不了她这样Yin阳怪气的语调,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能发出那么尖细刻薄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只聒噪的母鸡。“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姜神医头都大了,“要我说多少次,我跟他没关系。”
白雁帼嘴里念叨着陈世美负心汉,哼哼唧唧一夹马肚,向前溜达而去。
姜云雨无奈翻身上马,只听马蹄声渐响,白雁帼居然又折返回来。“喂狐狸Jing,你真要骑马?”
姜云雨挑眉,“我年轻时行医曽骑马游历大半江山,白小姐莫不是真当我是大门不出的美娇娘?”
“不是……”白雁帼瞅瞅他,脸颊憋得通红,吞吞吐吐半天,调转马头溜了。
“臭丫头。”姜云雨一头雾水,策马追着对方出了城。没走出多远,他就明白那丫头刚才为何如此奇怪,他觉得自己腰快折了。“你妹妹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白清恒看他一眼,“不知谁是带坏的。疼得厉害吗?”姜云雨咬着下唇一脸恼怒。“自讨苦吃。”男人长臂一伸,将人拎上自己的马,两人共乘一骑。幸好白清恒那匹马是匹名驹,载着两人也未觉吃力,小跑着向前奔去。
出西城门十里有一茶寮,茶寮生意不错,既离城门不远,又是望江楼赏景的必经之路,南来北往路过的人总爱在此歇脚。姜云雨一行从茶寮门前路过,只见有一人腾的一声从长椅上弹了起来。
“敢问阁下可是……”那人鼻子挺拔,面容轮廓较深,相貌很是英俊。两只眼睛亮晶晶仿佛大狗见了主人,“白清恒白大侠?”
白清恒冷冷扫他一眼,握住缰绳意欲离开,却被姜云雨制住动作。他饶有兴趣道,“这位正是你要找的白大侠,你有什么事?”
那男子眼睛更亮,几乎想要摇尾巴,“在下廖芝都,久闻白大侠大名,今日一见实在,实在激动。不知几位这是要去哪?”
“我们去江边赏景。”姜云雨似乎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廖芝都长那么大没见过这样的美人,他嘴角流出几缕亮晶晶的ye体。“赏景好!在下也正有此意,不如一起?”
白清恒皱眉,揽着姜云雨的手微微一紧。姜云雨却笑得畅快,“这人挺有趣,就让他跟着吧。”
“多谢美人!”那人乐颠颠跑去牵马,紧跟着白清恒一行。
姜云雨没想到这人看着傻兮兮,却挺会讨人喜欢,不过半柱香时间便和众人打成一片。傻归傻,嘴挺甜,姜神医默默在心中下了定论。只不过白清恒的脸倒是越来越黑了,他在男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胡闹。”
姜云雨不死心,又嘀咕一阵。
白清恒表情似有些松动,“不是前日才……”
姜云雨乘胜追击,形势一片大好。白清恒无奈,只得驱马远离众人。
剩余众人交换个眼色,心领神会。一路上他们可没少见,往往是姜神医在少主耳边嘀咕几声,两人就能失踪上半天。只有廖芝都一人没见过这架势,不依不饶问那两人做什么去了。逼得彤英和白雁帼几人脸色通红,又不好意思挑明,只能躲着那傻子走。
“白姑娘,我看他们俩走得方向很是荒凉,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雁帼两颊若晚霞,“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算了,没什么好跟你说的。哎,一会儿又有人要叫腰疼了。”
“什么?腰疼?”廖芝都迷茫地张着嘴,“白小姐你腰疼?那还骑马呀?”
作者有话要说: 茭大菜:您的好友大傻已上线。
☆、十
果然从望江楼回来之后某人就因为腰痛躺了好几天,但是众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倒下而消停下来,反而越发鸡飞狗跳。原因只有一个,廖芝都竟然厚脸皮死缠着白清恒与他们住在一个客栈里。
“那傻子挺有意思。”姜云雨身子才好些就忙着给白雁帼诊脉拔毒,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倦色,如西子捧心般惹人怜惜。白雁帼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挖苦他的机会,立刻张嘴嘲讽一通。
“你还好意思说,没见我哥脸色一天比一天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