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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个烈性子,行事泼辣,但怎么也是无依无靠的弱女子,那时候我怕她知道了这事会闹得反伤了自己,就一直让他们别打脸,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就是想逼退我不再去私塾。所以就顺了我的意,没有打过我的脸,这样就不会被我娘发现。若不是后面岳父大人知道了这事,出手相救说不定我身体就已经发烂。”说着苏重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他一向让人觉得温暖的笑容,“当初岳父大人想跟我退婚大概也是因为知道我小时候的这件事,怕我小时候受的苦太多,对待你这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不能想他那样呵护备至。”
她就说觉得光是苏重考上状元这事就退婚,重量似乎轻了一些,原来还有那么一件事。要是她知道以后她女儿要嫁的人有那么一段曾经,也会斟酌许久,一个长期承受着暴力的人,就算以后得到的爱再多,心里都是会有一些偏执,或者说是扭曲的。
她也懂沈老爷为什么没有提前跟苏重退亲,而是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才提出了退亲这事。
大概也是怕在给他添一道伤,让他感觉唯一愿意为他伸出援手的人,也看不起他。
明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堂哥,腿是断的?”
她也是隐约记得苏重叔叔家有一个摔断了腿的儿子,联系着苏重说的这些,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到说不定苏重的这个堂兄跟他有些关系。
“是我弄断的。因为曾经他想敲断我的腿,他说这世上哪有断了腿的举人,只要我的腿断了,就是每天读书也是无用功。”苏重风轻云淡地说道,“有一日我终于等到了他一个人,使了个计,就让他掉进了猎户的陷阱里。”
明珠不知道苏重这种坦白增进感情法到底有没有用,反正她现在是全身发冷的。
她觉得他做的没错,要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这样对她,等到她发达了一定会弄死他们,但是理解是一回事,身边生活着那么一个人是另外一回事。
谁知道有一天她不高兴闹了什么脾气,不让他如意或者让他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他就想法子弄死她了。
“在想什么?”
明珠拼命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想。”
苏重含笑捏了捏她露在头发外面的耳朵尖:“夜也深了,夫人先睡吧,等到明日我们再继续说。”
明珠点点头,虽然了解苏重这些事会让她对他产生惧意,但是说实话她还是挺期待每天的这个环节,比起跟他腻来腻去,听他说他以前的心路历程,她反而更感兴趣。
苏重不止说了小时候受过的苦,也说了不少有趣的事,作为交换明珠也说了不少她小时候发生的事,苏重的甜事跟她的甜食,相比起来就像是一颗糖跟一罐子蜜似的,每次苏重听完了,都会笑着说一件让人笑不出来的事恶心她。
可能是苏重的态度太坦然,所以听着他的那些事听多了,她反而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他像是在说故事,她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两人没有同床共枕,但是关系比起以前又亲密了许多。
果真秘密是增进友情的一大利器,以前他们的关系算是日日打炮的炮.友的话,现在就算是关系不错可以分享心里Yin暗思想的好友。
……
“要去围场?”听到苏重说圣上要他们带着家眷一起去围场狩猎,明珠的脑子里立刻冒出来了还珠格格的字样,去狩猎带着年轻官员就是了,带着家眷做什么。
“每一年圣上都会在这个时候开放围场,点些官员一起前往打猎,算是个恩赏。”
“可是我不会骑马,去了会不会没意思?”
“这京城的夫人哪个是骑射样样Jing通的,不过是去赏赏景,在圣上抓到猎物的时候拍拍手,赞叹两声。”
明珠眯眼,他倒是看的很清嘛。
“这一去要去几天?”
“三四天,多备几身衣裳,要是那儿太冷,你就在屋里躺个三天。”
“那骨头不是都要躺软了,”明珠说了这一句,就意识到苏重不是在给她出主意,而是在嘲笑她懒,哼了一声,“爷想让我躺个三天不出门,是不是想让其他大人误会你身强力壮。”
“这都让夫人察觉了。”苏重朗声一笑,手臂一展就把她揉进了怀里,“若是夫人有兴致,为夫陪你三天不出门怎么样?”
明珠白眼推开了他:“算了吧,爷脸皮比城墙厚,我脸皮可薄着呢。”
既然要出门三四天,明珠就提前把府里的事情安排了,明博,隽哥儿和玫姐儿出门上了学,都是七天才归府一次,画姐儿有苏五姑看着,她就打算把平妈妈留下来看着琅哥儿。
虽然春芽已经在备嫁妆了,但是基本上都是春景帮她在绣嫁衣,她在一旁扎手指。
以前那次带隽哥儿外出被王家堵着打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所以出门她还是觉得带着春芽有安全感一些,就干脆带了春溪春芽,和两个二等丫鬟,留下了春景看院子。
比起明珠,苏重带的人更少,就带了长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