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正面和他们对着干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去解决,先打探消息,然后再定下进一步的对策。
要想个好点的理由啊……
毕竟以宋忱的心思细腻程度,简单的谎言总会马上就被识破了。
但是这件事不能再拖。
“我不喜欢威胁人,他要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事,那么我不介意做点什么。”撂下这句话,钟晚就转身离开。
花游赶紧拦住他,只觉得郁闷,明明刚和叶清商和好没多久,又出了烦心事,“一个消息换来这么大的威胁,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喜欢的人。”五个字就解释了一切,钟晚看向他,怒火一点点收敛进漆黑深邃的眸子,“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看好他。出了事,有十个叶清商我也给你搅黄了!”
花游很有骨气地撇撇嘴。
……
“老板,不吃饭了,我家里出了急事,得离开一趟。”回到包厢时菜刚刚上齐,钟晚却来不及看一眼,急忙抓起自己的外衣。
宋忱和叶清商正聊得开心,闻言着实愣了一下,“家里?在哪儿?”
说起来,还不知道阿晚的老家在哪里。他的咬字发音又相当标准,根本听不出是哪儿的人,不过斯斯文文地有点南方味道。而宋忱的原则就是这类事情对方不说他就不问,人人都有权利守住一些事,他自己都瞒了不少呢。
“父亲急病,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不好照顾他,我必须回去帮忙。”钟晚回答得避重就轻,同时在心里默默忏悔。
爸妈,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就麻烦你们演一回戏了……都怪花家的小子不好好呆着,乱打听什么!要是彭家通过花游摸到这里,他就立刻去找那小子拼命了!
宋忱马上紧张起来,追问:“要不要我也过去搭把手什么的?”嘿嘿,可以趁机在阿晚家人面前表现一下,万一以后成了呢?
不过,还是成不了吧……
钟晚摇了摇头,只说不用,匆匆忙忙地穿上外套,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订机票,“现在、立刻飞魔都的机票?没有吗?晚一点或者头等舱都行!什么叫天气不好不能飞,你们的飞机行不行啊,不行我就自己飞过去啊!”
万年技术宅已经愤怒到口不择言了。
只可惜“天气”这种因素,是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到最后,钟晚只能买了张高铁的一等座,在寒风里打车前往火车站。
在路上的时候,还收到宋忱关切的短信:“不要着急,先问问医生是什么情况。晚饭的佛手排骨挺好吃的,我给你打包了一份。”
钟晚皱起眉头,在黑暗的出租车厢里凝视着手机屏幕,慢慢回消息:“你吃吧,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爸没大事,只是因为天气突变感冒了( ̄▽ ̄”)。”
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否则,他又要离开了。那种深切的恐惧表情,钟晚不想看到第二次。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傻气呢?
……
宋忱,一直是以“才思敏捷伶牙俐齿”而自夸的人。可惜他不知道钟晚会这样评价自己,不然早就冲过去掐着他的脖子,逼迫对方改口认错了。
搭档走了,工作还要继续,不然拿什么养这大大小小的一家子?
而花游,很显然是个受待见的客户——出手大方,事情也少,很明白什么叫一分钱一分货,对于宋忱的任何对策都不罗嗦。
只是每次看宋忱时,目光中掺杂了一丝愧疚,这就比较奇怪了。
“他暗恋我?他以为叶清商暗恋我?他以为我暗恋他?”宋忱满腹疑惑。
钟晚离开的第二天,两个人照样保持着联系,不过对于这次客户的爱恨纠葛,钟晚明显没有什么兴趣,只回复了一句“等我回来就听你讲”,然后没了下文。
而宋忱属于那种不说话就能活活憋死的存在,干脆拉着纪攸宁去长篇大论了。
“哥,我在洗衣服呢!”纪攸宁虽然想听自己偶像不为人知的八卦,但是老板要求他放下一切活计,只能好好听讲,这就有点问题,“钟大哥走得匆忙,攒了好几件衣服,而且还不能机洗,下午我得去趟干洗店。”
宋忱靠着盥洗室的白瓷砖墙,探头看了看篮子里另外分离出的几件衣服,“以前你不在,阿晚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扔到洗衣机里随便搓搓就行了,干洗什么。”
纪攸宁把碎发别到耳后去,指了指那个篮子,“喏,没商标的那几件看款式不是雅格狮丹就是g阿玛尼的高定,机洗就毁了。”
“不可能。”宋忱因为他看走眼的举动差点笑疯了,“肯定是地摊的高仿,我一个月才给他开多少钱啊,他平时都不怎么买衣服的。”
那一副笃定的样子,让纪攸宁的看法不禁动摇起来,嘀咕:“这面料摸起来……不像啊……算了,还是拿到干洗店去吧。”
“好了好了,听我说!”反正宋忱目前闲着没事,干脆帮他干活,“昨天晚上阿晚走了以后,叶清商那个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