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三遍了,再叫一遍我就把你嘴巴封起来,九叔。”
克莱克憋屈地闭嘴。
“俄罗斯的仇家还剩几个,你们知道吗?”
“算上这次要解决的,三个。”鲁道夫回道。
季凡失笑道:“真是有够多的,都大半个世纪了,还没有除尽。”那可不是一个纳粹,而是近乎半个欧洲国家都参与了,高祖父说的,那就是一群强盗。
她从鲁卜哈利归来,要去算总账之际,大祭司说起家族的过往,她终于明白,大祭司为什么会说如果祖父要给她选择婚事,会把目光投向中国。
“再多也有除干净的时候。”克莱克嗤笑道:“就算德罗纳斯只剩下一个人,都会让他们全部血债血偿。每次除掉一个,我就觉得浑身都通畅,爽啊!”
季凡目光闪了闪,淡淡道:“欧洲各国当局忌惮的是那个诅咒,他们已经验证的足够,是真的,只要禁地一直扩张下去,整个欧洲都会玩完;相比起来,德罗纳斯当年的那些个仇家自然无足轻重。”
“当然。”克莱克嘲讽道:“他们可一心巴望着我们去把那个诅咒给解除了。”
季凡蹙蹙眉,垂着眼睑问:“九叔,在那个诅咒解除之前,家族中一直会有带着诅咒而生的人吗?”
“这个得问大祭司,九叔我就不清楚了,目前来说,好像就honey你和族长的生父是,其他人都没听说。”
背上的药上完,克莱克干脆坐起来,瞟了门口两眼,示意大外甥去看看门外有没有人。
确定没有,才压低声音对他们说:“我听说,是带着诅咒而生的族人,还没出生,大祭司那边就能感应到,等他出生后,用他的血来验证一番,就能肯定。他身上带着咱们家族最纯正的血统,跟其他的族人不一样。
说是跟千年前的那个最始祖的老祖宗的血脉相同,一脉相承,究竟有什么奥秘我不知道,不过这个血脉一定会成为家族正统,传承自他开始,哪怕不是族长,也是族长的祖宗。”
克莱克瞄了侄女一眼,小心翼翼地问:“honey,你有觉得哪里不一样吗?”
季凡点头,肯定道:“有啊,当年我们一群人去禁地走上一圈,你们全都趴下了,就我什么事都没有。”
克莱克再次闭嘴。
虽然才9月,俄罗斯北部的某个偏远郊区,已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就在那冰冷的黑夜中,一场血腥的屠杀正在发酵。
皑皑白雪之上覆着一层鲜红的血色,原该那么的醒目,只可惜,黑夜中,连最后一丝月光也遮蔽了,什么都看不到;待到第二日,还是一片纯净的天地。
那轮照常升起的太阳在肆虐的风雪中显得那么式微,驱不散暴风,赶不走暴雪,融不了冰层,更暖不了阳光底下的人。
季凡这次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风雪中,身旁站着她的祖父。
传言,德罗纳斯蕴藏着全世界一半的财富,这个传言,是真的。家族把大部分财物分散在世界各地,这里,就在她脚踩的地底下,藏着其中一座宝藏。
“爷爷,”季凡低唤一声,抿唇道:“按说鲁道夫应该到了,我去前面探一探吧,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话落,视线中就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哪怕隔得远,也能闻到从那里传来的血腥味。黑影走进后,更是看清他身上、脸上都沾满血迹,在雪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印。
鲁道夫颔首道:“任务完成。”
奥伯lun嗯了一声后抬脚走开,步子迈的沉稳有力。
季凡看着那身影走得够远才把伞收起来,转身,弯腰,把医药箱打开,拿了瓶止血药给他,“两粒,吞下后,身上哪些地方受伤了,自己把布料撕开。”
鲁道夫接过止血药吃下后特别省事地把衣服全一把扯掉了。
“爷爷刚刚交代我,去日本和中国转一转,收几个和尚道士的命。”季凡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问:“我后天去美国,处理完帕森后就去办这事,你要跟我一起吗?”
“和尚?”鲁道夫不解:“为什么事?”
季凡手上一顿,抬眼去看他,目光深邃起来,嘴角勾起:“还是为了那个诅咒。据说先祖们丧命在火场中后,当年的那些仇家,十二年后相继开始出事,身体出现溃脓腐烂,到最后,有人就怀疑有亡魂作祟。”
“听爷爷说,他们想了许多办法都无效后去了日本和中国,找和尚和道士想办法来镇压。”季凡双眼一眯,一道戾气闪过,冷声道:“具体怎么回事爷爷也不清楚,但有一点,他们确实没事了。
后来禁地开始扩张,他们又想去找有本事的人来封住,最终无能为力才作罢。爷爷说了,多管闲事,就该死。何况这世间,能人异士多了就没有价值,还是少几个为妙。”
鲁道夫点点头。
季凡不再多言,帮他把伤口处理好,摘下ru胶手套,把这些医学用品放好,戴上原先的皮手套,拎起医药箱准备走开,看他还站在原地,衣服也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