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白拿的事可一不可再,这样吧,以后谁要再来你们药厂买药,你们先收钱,收多少钱,就造多少药好了,包括我们西北军也是如此,”
他一指那个第一军的军需官,“你打的欠条不算,现在跑步回你们军部去,让你们司令郭维良亲自签张欠条盖上你们军部的公盖来,这边装车的事就交给药厂的工人,只要你的欠条拿来,立马发车!”
马维铮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又有数百百姓们盯着,军需官哪儿敢不同意,立马上车走了,一旁有别有用心的人小声嘀咕,“这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第一军穷的药都买不起,西北军出钱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马维铮当然听到了,他一指缩在人堆儿里的记者说小话儿的记者,“你是哪家报社的?”
“怎么了?新华夏言论自由,我做为一个公民,还不能说话了?我是大都市报的记者!”
“那我就来告诉你,军部从来没有欠过第一军的军饷,如果不信,我可以带大家到财政部查阅第一军领饷时的签字,倒是我们西北军,齐州之战结束之后,我们已经四五个月没有接到过财政部下拨的军饷了,他们给我的理由是国事艰难,国库空虚,实在是变不出军饷来!”
“您说的是真的?那西北军三十万兄弟,拿不到饷岂不是要哗变?”
敢指望财政部拨款,他们西北军能饿死,好在西北军辖下五省,财政税收已经被马家截留大半儿了,不然他们真没钱养兵,“我们西北军多是贫寒子弟,从军之前,许多都是在家里务农的,现在么,只要不打仗,训练之余,他们就会放下枪,拿起锄,自己开荒种地养活自己!”
原来如此?这打完仗还得种地?京都百姓都愕然了,他们里头也有识字的,报纸上的新闻也知道一些,都是说西北军拿走了政府大半粮饷,搞的国库空虚,这会儿姓马的怎么说人家根本就几个月没拿过一分钱了?
“马司令,您能保证您说的没有一点儿假吗?”有记者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你们可以把我今天的话都写到报纸上,如果财政部的人觉得我说的假话,可以公开质疑我,”马维铮突然想起薛琰常说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薛琰,“我就在京都等着,欢迎财政部的大人们拿证据来打我马维铮的脸!”
这是公然跟财政部叫板了,大家都不用再等财政部的回复已经下意识的相信了马维铮的话,新华夏的记者已经完全明白薛琰的意图了,“好,我们一定会把今天事详细报道出来,孰真孰假,相信自有公论!”
“对,我们也会报道,”没想到被人叫过来,亲眼目睹了这么一件大事,就算是写成连续报道,相信也有不少百姓们爱看。
……
胡慧仪没想到就这么件小事,居然被薛琰给闹成了大新闻,而且马维铮不但来了,还亲自点了胡维良的名,这会儿如果他不亲自签字划押,恐怕不恤下手兵士的恶名就要背定了,“你去一趟吧,把话说漂亮一些,稳稳妥妥把药拉回来,至于欠顾氏药厂的钱,过阵子给她!咱们敲锣打鼓的送过去!”
半价买到那些药,出手就是两倍,这中间可翻了不止一番,虽然费了些气力,但胡慧仪觉得还是划算的,薛琰要名,那她就给她好了,再好的名声,也没有手里的大洋金条实惠不是?
而且只要有第一军的这些伤兵在,以后他们再去定药,看薛琰敢再拿乔?
郭维良来了,并且亲自送来了欠条,原以为这一举动会赢来一片感激,可当他从车上下来,看到的却是沉默的百姓,不由讶然,“这是怎么了?”
“郭司令,人家马司令说的,你们第一军的军饷财政部是拨足了的,为什么你们还说没钱买药?你们把我们孩子的卖命钱花哪儿去了?”京都是天子脚下,这里的百姓就算是不识字,也没有一个心眼儿少的,这会儿已经咂摸出这没钱后头代表的意思了。
这些朝里的大官儿们,成天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以前会觉得那是人家命好,跟自己没关系,但现在,如果这些人花销的都是孩子们的救命钱呢?
“对,你们应该拿出钱来,给人家药厂,刚才马司令说了,以后给多少钱,药厂造多少药,你们不给钱,伤兵们没药治伤怎么办?”
郭维良被问的满头大汗,他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维铮,这话说的绝了些吧?大家都是在为党国效命,如此斤斤计较,”
薛琰冷笑一声,“郭司令是吧?失敬失敬,马司令是在为党国效命,但我不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还要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指着我生活呢,这白送一回是为了爱国,再多我们可就要砸锅卖铁了,你们这些党**人,所追求的不就是国泰民安?总不能生生逼的我们顾氏制药厂关门歇业吧?”
郭维良来的时候就听胡慧仪说了,这个薛琰是个极厉害的丫头,这会儿一见之下,还真的名不虚传,这哪里是千金小姐,上流社会的名媛,简直就是个泼妇嘛!
跟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就像胡慧仪说的那样,先把药拉走最要紧,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