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乘坐的船比,“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怀特神父,英吉利人,我受国际法保护,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些人,”
他一挥手,“都会受到惩罚的!不只是主的惩罚,还有你们国家的法律!”
怀特神父最后悔的就是他为了不引人注意,而没有向洛平政府申请保护,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他就请洛平联防队的人送他去汴城了。
薛琰只差没有吹声口哨了,她们国家的法律?抱歉,这会儿还不讲依法治国呢,“让他下船!”薛琰小声冲身边的蒋团长道。
这个太容易了,蒋团长抬手一枪,直接打飞了怀特神父头上的帽子,“老子一不信教,而不信法,不想被扔到河里喂鱼,就给我老实的下来,不然小心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的船,保管你的那个主,都认不出你是谁?!”
“神,神父,咱们还是听他们的吧,这一进黄河,那河里可都是打着旋儿的,真把咱们扔进去,出都出不来啊!”蔡遇春哆嗦着身子躲在船舷里头去拽怀特神父的衣服,“您得先平安,然后再叫人来抓他们,您是外国人,如果在这儿出了事,平南省也不敢不出面的,咱得先活呢!”
这些人要真是谋财害命,把他们毁尸灭迹了,那真是连个喊冤的都没有,蔡遇春太知道那些当官的尿性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要没人告状,大家两眼一闭,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可就死也白死了!
“我们下船,下船,各位大爷,我是华夏人,华夏人,”蔡遇春不等怀特神父再说什么,扑到船舷上冲对面大声叫,“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还头还有三岁的小孙子呢!饶命饶命啊!”
薛琰被蔡遇春的怂样子恶心的直撇嘴,要不是她不打算真的闹出人命,薛琰真想送他去下头给他八十岁的老娘尽孝去。
很快的,怀特神父的船上就都换上了薛琰带来的人,而怀特神父跟蔡遇春,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直接被吊到了桅杆上,一路由蒋团长带人“护送”着往汴城去了,按计划,他们会在汴城附近找一个偏僻的渡口把人给放下,之后的生死,那就看主的旨意了。
而薛琰,直接带着劫来的船原路返回,至于怀特神父的那些私藏,到船一靠岸,薛琰就指挥着保安队员们全都搬上了他们停在路边的马车里,这地方离他们在亳县的庄子很近,几车东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送到了庄子上。
……
“回来了?”
姜老太太也知道薛琰干什么去了,等看到薛琰毫发无伤的回来,她一颗心才算落了地,“你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要不是维铮答应了,我绝不会放你出去!”
为了能顺利调动许家的保安队,薛琰又逼着马维铮出面跟姜老太太保证,是他看中了怀特准备运走的财物,准备在河上劫他一道,至于薛琰,真的只是想跟着看热闹去!
这些坏事全是他想干的,跟薛琰没有一点儿关系!
姜老太太是老又不是傻,怎么能看不出这是马维铮出来给薛琰背锅?但有马维铮照看着,甚至连西大营的人都出动了,姜老太太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孙女越来越“野”,她真不知道这福还是祸。
等薛琰把经过跟姜老太太讲完,薛琬帮把熬好的甜汤递给薛琰,“先喝了暖暖身子,你带回来的人我已经叫新想带着他们去后头喝羊汤去了,在河上吹了一天风,喝那个最好了。”
论起悉心体贴,薛琬真是无人能比啊,薛琰抱着碗,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温度正好的红枣银耳汤,“我昨天晚上在庄子里,把怀特的东西都挑了挑,那些古董我全都换了箱子带回来了,那些东西不能出手,就先收到咱家的库房里,至于那些金条跟大洋,我想给蒋团长一部分,剩下的给马维铮当军费算了。”
对于薛琰来说,黄金有价,古董却是无价的,真的流失出去,将来再想寻回,可就不是一两根金条能做到的事了。
这些身外之物姜老太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反正都是你们两个孩子折腾的,你爱怎么分怎么分,老太太我还指望我孙女出去当响马发家?不过这种事可是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主要是太叫人Cao心了,昨天夜里直到收到庄子上送来的消息,说是薛琰已经安然回去了,姜老太太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nainai我错了,”薛琰对姜老太太的态度是“积极认错,坚决不改”,“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也是看到怀特走的时候带走咱们那么多东西,生气的很,我见过库斯非神父,知道一个传教士是多少清贫,如果他真的只为传播他们那个‘主’的旨意,就不会积累那么多的财富,以前你也说了,蔡家是靠着福音堂发的家,但现在看看,怀特神父只怕才是那个拿了大头的人!”
“所以我才想出这么一招给他长长记性,”薛琰得意地呲着牙,“以后他只要想起来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都化为乌有,估计能气疯过去!我就是要用事实告诉他,这是主对他不干好事的惩罚!”
姜老太太才不管什么惩罚不惩罚呢,她关心的是孙女以后胆子越来越大还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