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定然是看见了自己,不然怎么会在父亲死后把他和母亲赶出家门,甚至后面还派人来追杀自己。
那段日子可真是艰难啊,寒冬腊月里,母亲带着他仓皇逃亡,她本是娇贵的千金,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却一路颠沛流离,生了病也不敢寻医问药,以至于小小的风寒竟拖成了不治之症。
李越泽握着母亲冰冷的手,却是无泪可流。
李成碧!他几乎把这名字嚼碎。
李越泽夜夜枕着仇恨入睡,他枕头底下有一张画,上面布满锐器扎出来的孔洞,画上的人不必多说,自是那个叫他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人,如此种种,全是为了叫他自己白天夜里,哪怕是梦里,也不要忘了这不共戴天之仇。然而可笑的是,他这手丹青,却也竟是那人手把手教的。
李成碧的入梦于李越泽已是常事。倘若是那人迫害他母子二人的场景,那便是噩梦,倘若是那人最终落败跪地求饶的场景,那便是美梦。不这样不足以让李越撑过漫漫长夜。
然而这次却有不同。
梦里的内容光怪陆离,李越泽本是在寻仇的路上,然而不知怎的场景一晃,竟兜兜转转回到了当初的那间小屋。这次窗边不再是父亲,而是他。他手下按着一个人,本能地耸动着腰身,那人青丝铺了满肩,时不时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优美紧实的背脊曲线。李越泽虽在梦里,却犹觉得不满足,他将人越搂越紧,大力得像要把那人揉碎在怀里。那人先是温顺地承受着,而后似乎是透不过气一般仰起头,碎发散落的一瞬,李越泽看清了底下人的脸,正是他梦里千回百转过的,李成碧!
李越泽喘着粗气惊醒过来,时下正是初秋,夜里凉风习习,他却满身大汗,身下更是传来chaoshi冰凉的异样感。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醒来后慌乱了许久,后来在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这是春梦。
定是那日给他留下的冲击太大,以至于他久久不能忘怀。
再往后,那人入梦越发勤快,却每每变了味道,被他按在身下揉在怀里,作弄了不知道几回,那人受不了的时候便会哭着求饶,每到这时,李越泽就会喘着气醒过来,身下不出意外是一片chaoshi,但是心里却是畅快的,比之前梦见一剑杀了李成碧还要畅快。然而稍微平复一番后,脸色又Yin晴不定,几番变幻。
只怪那人下贱放荡,才让他对这等狠毒之人有了绮念。如此这般,李越泽恨意更是高涨,他想着,等他把这人拉下李家家主的位置,他便要把梦里发生的事,一一在那人身上做一遍。他要那人饱尝屈辱与痛苦后死去。
起初的慌乱过后,李成碧很快冷静下来:“你果真好能耐。当初我便该杀了你。”
“七叔莫不是忘了,你已经派人追杀过我和母亲。”李越泽紧盯着那人的眼睛说道。
李成碧眼里飞快地闪过什么东西,但那时间太短,以至于李越泽什么也没有参透,而后他转而竟笑开,“……呵呵是啊。令堂如何了?”
一提起母亲,李越泽便禁不住咬紧了牙:“……”他看着李成碧的眼神都带上了杀意。
有些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李成碧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惜了,却偏偏留下了你。唔!”他的话被迫中断,李越泽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面目狰狞,再不复之前一幅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从容。
李成碧无声地笑了笑,这一回,是他赢了。
李越泽眼睛充血赤红,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已把这人千刀万剐了一百回。他起初留着这人,是想要这人向他忏悔,向他道歉,要这人再也说不出恼人的话,但是这人却偏偏不如他意,既如此,那也不必留了。
李成碧本能地抬手去掰李越泽的手,却是无济于事,随着肺中空气的急速流失,他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微弱,眼神茫然地望着床顶,而后也一点点地涣散下去。
看着他濒死的样子,李越泽却猛地一下松了手。
“咳咳——”新鲜的空气灌进来,李成碧撕心裂肺地咳起来,他眼前还一阵阵地发黑,身体却猛一下被人掀翻。
“做什么?”嗓子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七叔可真是不乖,上个药都磨磨蹭蹭半天,不若侄儿亲自代劳了。”李越泽却是听到了,他用力地掐着那人的下颌,逼他扭过头来,也正是如此,李成碧看清了他脸上扭曲的神色,他明明眼里全是憎恶,面上却扯出一丝笑来,渗人得宛如地狱归来的恶鬼。
昏暗跳动的烛光模糊了眼前的人的面目轮廓,只那一双眼亮得叫人心惊胆战,逐渐与久埋在心里的一张脸逐渐重合。李成碧心下发凉,他现在是一个被完全桎梏的姿势,手被腰带反绑在背后,身上的人跨坐在他大腿上,牢牢地压制住他,让李成碧无从反抗。就算如此,李成碧依旧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然而他根本抵抗不了正在气头上的人,只叫人分开了腿,私密处尽数暴露在他人眼前。
李越泽把滚落在床上的药瓶拾起来,草草把里面的东西浇在已经膨大的性器上,掰开两瓣使劲夹紧的tun,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