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走不动路的样子,偷笑着,被年赏了一个不满的眼
神。
「怎么?是你让我这样的,你还不快点负起责任来把我抱过去?」年眯着眼
睛逼近我,看上去虽然是笑眯眯的,但是语气里却带着点不满,像是饿得想要就
地把我吃了一样。
「好好好,我抱你过去。」
「……喂!你还真抱啊!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没说我没法走路!」
「反正年姐这么轻身材还这么好,抱着挺好的。」
「放我下去!!」
吵闹的声音回荡在因为饭点而有些空荡荡的走廊里,年喊着放她下去,但是
手臂却还是抓住了我的身体不放,粗长的尾巴也在我的腰上绕了好几圈。
如果说请客吃饭就能将年纳入怀中的话,这饭费就显得很值了呢。
至少跟着年,就能够将所有川味美食尝个遍了,甚至包括年本人在其中,这
简直赚翻了。
就在最近,年嚷嚷着什么每逢佳节倍思亲之类的话,让我去炎国把她的妹妹
给带回来。
非常丢人地,我在夕的画卷世界里很轻易地跟大部队走丢了,随即被那壮丽
的画卷江山完全俘获,失了方向迷了目标,连续几日不知疲倦地游山玩水,直到
被突然出现的年用力敲了敲后脑勺,我才被她带出这令我万般不舍的梦中天堂。
然而苏醒过来时,眼前便是年那嘲笑似的表情,她身后
的原本跟我一起走的
干员,以及宛若有仙气萦绕在身边的,想必是年的妹妹的人。
「这……」
「没想到你在这种时候居然是最感性的人啊,你就没想过你是怎么到那种地
方的?」
年弯着腰,带着戏弄的表情看着一脸失望地坐起身的我。后背冰凉坚硬的触
感让我怅然若失,好像几分钟前我还沉浸在那篇壮美河山之中,现在却又被迫无
法继续欣赏那只有在梦中才能看见的美景,大起大落之间,心中的迷茫和失落顿
时无法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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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透口鼻的是沁人心脾的墨香与卷香,高得好似没有顶的大房间里,空气中
飘着水墨一样的线条,运动着飘散而过。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张画桌,房间的主
人坐在桌前,手持一杆羽笔,头也不抬地沉浸在自己的画作当中。
只是远远的一眼背影,我就能看出,这是怎样一位美丽的女性。青墨色的长
发如瀑,又如云流,就宛若那泼墨一画之下的流水,自上而下,顺流,又转蜿蜒,
如同淌入平原的溪水,飘逸之中又有贯穿始终的神气,让这墨一般的长发不显得
杂乱无章,却又如同云层一般,漂浮在她身侧,起伏柔动,云流变幻莫测,无不
让我回忆起画卷之中的各色景象。
她起身,收起那副漂浮在身前的长画卷,将它卷起后放在一旁,起身向我走
来,动作熟练而优雅。
她这间自己创作出来的画室,便成了回岛后我天天都想泡在里面的地方。
「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最开始几天,夕有些不耐烦地瞥了眼每天从早到晚都坐在她旁边的我,不出
所料地又扔掉了一幅画。
我确信我完全没有打扰她,只是一直在看着她画画,一句话都没说。
「看你画画啊。」
「我是说你自己的事情。」
「看你画画啊。」
「你再怎么看我也不会送你画的。」夕久违地站起了身,将卷起来的画卷放
上一旁的架子。
「我只是喜欢看你画画。」
此话自然不假。欣赏别人的艺术创作本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看着夕用
她神奇的画笔在神奇的画卷上画出神奇的景色,无论是山水还是竹林,那些景色
都能如同雕刻一样在画卷上浮现,而夕就像是拿着画笔在三维化的画作上雕刻一
样。看着一副平面的画在眼前活生生地立体起来,总是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就像
是夕能够让所有画作内容成真一样。也只有当她卷起画卷时,我才能意识到那副
画卷确实只是一片平面。
「……」夕不语。
我得承认,夕也拥有着世间顶尖的美丽,只是方向与年有些不同,身材也稍
微差了一点,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那与她的画作相比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美,而是
显得更加素净优雅,说她整个人都是从大师巨作中幻化出来的也一点也不为过。
偶尔帮她研研墨,帮她去端来那些青的黑的颜料,帮她去整理整理她通天高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