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斜里立马冲出来个人, 照着林奇的嘴就是一巴掌。对方力道太大,以至于林奇瞬间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他的那些跟班都听说过温晏的鼎鼎大名,站在原地装死, 一点儿都没有刚刚在年稚面前, 为老大冲锋陷阵的样子。
打人的是温宅的老管家, 本来找到这里就是为了抓到处乱跑的温玥回去, 没曾想他们在家千娇万宠的三小姐,竟然被这群垃圾围着灌酒。
气得她登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上来就给为首的林奇一个嘴巴子。
“二少,虽然我不小心动了你的女人,但是罪不至此吧。”
林奇敢怒不敢言,只能捂着嘴侧坐在地上装惨。
温玥气不过这人胡诌,她缓了一会儿,意识已经有些清醒。从年稚身后跑出去,照着林奇的子孙根就是一脚,“什么干妹妹不干妹妹的,你看清楚,本小姐是温家正经的三小姐。还敢说你跟我两情相悦,是你小女朋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温。”
话没讲完,她就被二哥拉着了衣领子,“玥玥,注意形象。”
温玥这才注意到,尽管这里的位置非常隐蔽,但sao动已经引起在场不少人的注意。他们碍于温晏和温管家这两张活名片,不敢明目张胆地看戏。可时不时偷偷甩来的眼神,还是暴露内心最真实的吃瓜欲。
林奇倒是没看见旁人看戏的眼神,他瞳孔地震地看着温玥,脑子里有一道惊雷平地炸响。
她刚才说她是温家三小姐温玥。林奇听说过这位,据说温家三姊妹里,三小姐最受宠也最神秘,是温家上下的掌中宝。
他的双腿开始打颤,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惊悸异常。
怎么会?
不过只是像往常一样,搞了个小姑娘,为什么会踢到温家这块铁板上?
看着渐渐向这边走来的宴会厅负责人和晚宴的主办方,林奇无力地瘫在地上。
他知道,从今夜起,他和林家永远不再有立根在北城的机会了。
处理掉这些败类,年稚开心地吃了枚小蛋糕以示庆祝,“燕子,刚才真的谢谢你了,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带着你妹全身而退。”
温晏跟年稚站在同侧,虚着眼睛看那些觥筹交错的影子,带着不知真假的戏谑,“小知了,你帮了我们温家,反过来给我道谢,你是不是这两天休假,把脑子休傻了?”
他忽然凑近,看着年稚秀气Jing致的鼻尖,笑得佻薄轻浮。
\"你......你干嘛?\"
年稚警惕地看着他,试图后退几步,却被桌子拦住去路。
温晏在年稚耳边打了个响指,她今晚戴着两枚成色通透的红宝石耳坠,几缕发丝随意地点缀其间。他忽然很想说点儿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小知了你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在年稚准备抬手打人之前后撤一步,正色道,“我要去国外拍戏了,估计得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这个消息来得过于突然,年稚不明白他在事业上升期做这个决定是什么意思。
“你搞什么?现在走了,一年以后谁还记得你是谁,娱乐圈漂亮的脸蛋一茬又一茬,没人会一直等你。”
温晏看着她不赞同的样子,心情比刚才好了些,他语速轻快地回答,“没事,反正少爷家里不差钱,乐意最重要。”
他的外套被随意地拎在手上,一边转身,一边朝年稚挥挥手,“走了,有缘再见。”
这人......
活得真是肆意妄为,一点儿拘束都没有。
晚宴的致辞人季伯礼,是幕后投资人花大力气请来的,因此,早在筹备之初,就专门在宴会厅旁边布置了两个僻静舒适的房间,当作季伯礼和沈曼夫妇的休息室。
由于沈曼的身份特殊,一般不适合在这种公开场合公然露面,只能待在休息室等季伯礼致辞结束。
所以,当她看到入口处的季伯礼被左拥又护的保镖请出场,年稚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放下酒杯,优雅地像一只天鹅,经过之处引起不少人侧目。
休息室的门口站着几名季家的保镖,他们认得年稚,见她过来,纷纷恭敬问好,“少夫人好。”
她的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容,亲切而温柔地开口,“我来参加晚宴,才发现叔叔阿姨也在,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为首的保镖给她解释道,“先生负责今晚的致辞,已经被主办方的人请去前面了。太太身份特殊,不方面露面,所以还在这边休息。少夫人您是先去前台还是直接进去?”
年稚体贴道,“刚好,我去和阿姨聊会儿天,也省得她一个人闷。叔叔那边可能有正事要谈,我就不过去打扰了。”
保镖觉得言之有理,拿出磁卡给年稚开了门。
屋里的布置简洁大气,看起来主办方为了这次晚宴做了不少功课,连季伯礼夫妇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沈曼坐在小茶几前,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年稚走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