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来给爸爸抓一个?”
温晏把袖子挽到手腕上方,从年稚的手包里拿走最后的两个币,“小菜一碟。”
一分钟后,程欢和梁河像两个幼儿园小朋友,趴在娃娃机上聚Jing会神地看着温晏夹子上的那只布娃娃。
现在娃娃离出口只剩下十厘米不到,就连年稚都没了看戏的心思,一起为那只娃娃提心吊胆起来。
三厘米。
两厘米。
一厘米。
......
随着一声清脆的落地声,第一个娃娃终于被他们抓到手里了。
“耶!”
程欢和梁河两个人兴奋地击掌,小小的sao动引来不少观众回头。
“诶,那是不是温晏和年稚呀。”
“好像还真是!”
“啊啊啊啊要不要上去要签名?”
年稚几个人对视一眼,暗叫一声不好。
温晏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年稚的手腕就往反方向逃。后面的粉丝发现人跑了,也连忙跟上来追。两拨人饶了几个来回,最后在一个空荡荡的放映厅成功拉开了距离。
“我......我不行了。”
年稚扶着腰,大口大口喘气。她自从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体力已经被透支光了。再加上为了出席今晚的活动,她穿的还是高跟鞋,能跑这么远。
简直就是人间奇迹。
温晏注意到她站姿不对,往下一瞥,看到她被高跟鞋磨得发红的脚踝。
“你脚受伤了,我不该没注意到你穿着高跟鞋,对不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创可贴,拉着年稚在旁边的座位坐下。
年稚不在意道,“没事,小伤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啦。”
温晏蹲在年稚旁边,语气里带着自责,“疼吗?”
“额,还好。”
他向着年稚受伤的脚伸出手,却看见对方反射性往后缩,握着创可贴的手紧了紧,“我帮你把鞋脱下来,你自己贴,好吗?”
这样的接触在年稚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她点点头,闭着眼睛默默咬牙忍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温晏的动作很轻,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带子,生怕碰到年稚的伤口。她的脚小巧秀气,脚趾莹白圆润,指甲上涂着大红色的甲油,生出一股子媚意。
他的动作停顿一瞬,随即别开眼睛不去看她的脚,“好了,你在破皮的地方把创可贴贴上,至少能缓解一下。”
年稚接过创可贴,弯腰处理伤口。她今天穿着一条酒红色的丝绒吊带裙,外面搭着一件黑色西装风格的风衣。为了方便,刚刚坐下的时候风衣就被她脱下,放在一旁。
裁剪贴合的裙身衬得她的腰肢非常纤细,弯下去的时候,两个浅浅的腰窝在裙子下若隐若现。
她就像深谷里绽放的玫瑰,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幽香,生动魅惑。
温晏自嘲地摇头,他不能再和年稚继续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了,心底那点儿不该有的念头正在啃食他的理智,让他想要发疯。
几乎是急迫地开口,“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话音没落,他就逃一般地快步走出门。
留年稚一个人坐在那里疑惑,“他这是怎么啦?难道我看起来像是要吃人吗?”
大概十分钟之后,温晏提着个袋子折返回来,“我让助理送来双平底鞋,你先穿这个去现场,等你上台的时候再换鞋。”
年稚惊讶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对你爸爸这么贴心了?”
温晏:……
电影的首映礼其实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群主创们站在台上讲述这部电影的创作经历和人物体验。基本上没有年稚和温晏这两个被请来撑场面的人什么事。
只是在最后的观影体验里,重点让他俩上台发了一段感想,当然内容都是主办方们提前准备好的台词,照着有感情地背诵就可以了。
重头戏都在接下来的晚宴环节。
主办方们选择这家影院的原因就在于,它的顶楼就是间宴会厅。来访嘉宾只需要移步上楼就可以,完全不需要来回转移场地。
据说这部电影的背后投资商面子很大,所以来参加晚宴的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影视圈里成名已久的大佬编剧和导演。
对于新人演员来说,这是积攒人脉的好时机。
年稚不想跟陌生人搭话,一个人站在角落喝酒。她惊喜地发现,主办方准备的威士忌竟然不是大众宴会款,而是她的最爱Hangar One。这下年稚对这部电影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几分。
正当她独自乐得清闲的时候,在斜对角的地方看到了群煞风景的人渣。
几个男人把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姑娘围在桌子前方,端着好几瓶香槟和威士忌给她灌酒。为首的那个男人年稚认识,叫林奇,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代,仗着家里有点儿钱,违法乱纪的事情没少干,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