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原以为胡灵要再过两三天才能回来,哪知第二天下午他就回来了。
紫烟一听说胡灵回来,立刻一阵风一样迎了出去,将胡灵拦在寝洞外,把昨日之事如此这般说了一遍,最后皱眉道:“我看那人气度不凡,定是人间的贵族豪门。那人看着公子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倒像是狐狸见了鸡一样。”
胡灵听了这件事本来也颇为担心,但听了紫烟这句话也不由得又气又笑,啐了一口,道:“你这是打的什么比方?”
紫烟也自觉失言,吐了一下舌头,道:“反正那人不怀好意。奴婢看到那天主人和公子救上来的采药人也在那大队人中间,定是他在给带路,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就不该救他。若要追踪他们,只要从采药人身上下手就好。”
胡灵点头道:“这件事让紫英去办。回头让青锋来见我,这山上的规矩也该整治一下了,被人家这样轻易地就摸上来,看来是太平日子过得久了,疏于防范,这还了得!”
紫烟笑道:“倒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近处公子逛得熟了,便带他到远一些的地方玩儿,这才撞见了那些人。”
胡灵冷哼了一声,道:“无论如何,我这禁地也不容外人踏入一步!”
他说这话时威严难当,但一踏入寝洞便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如三月桃花春风一样香艳醉人,声音清扬地唤道:“瑶卿,哥哥回来了,快让哥哥看看你有没有瘦了?”
洛瑶卿一见他回来了,立刻就靠过去偎在他怀里让他搂着,撅了嘴道:“你只知道自己出去玩儿,我那样留你,你都不理。”
胡灵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只当他想起了自己从前追香逐艳的恶迹,怪自己负心薄情,忙细看他脸色,见他一副像是小孩子得不到大人疼爱的委屈表情,这才放了心,柔声道:“好弟弟,哥哥的好朋友昨日成亲,我不得不去的,吃了喜酒闹了洞房,今儿就回来了,这还不是疼你么?你倒要告诉哥哥,昨天有没有听紫烟的话?”
洛瑶卿听他问这件事,就有一点心虚,垂下头蚊子般哼哼了两声。
胡灵听他说“当然有”说得心虚羞怯,偏偏故意逗他:“哦?瑶卿说的什么?大声一点让哥哥听个清楚!”
洛瑶卿知道他在故意耍弄自己,索性一头扎在他怀里耍赖,什么也不肯说了。
胡灵哈哈大笑,抱着他到榻上坐了,刮着他的鼻子,道:“你定然又在家中淘气,不然怎么这样胆小耍赖?哥哥不在家中,你就这样胡闹,今后可要将你含在哥哥口里才行!”
洛瑶卿眼看瞒他不过,只得说:“有人在山中游玩,走得累了歇个脚而已。灵哥哥,我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从前的事我通记不得了,我父母在哪里?”
胡灵心里咯噔一声,洛瑶卿终于问起这件事,自己虽早想到他神智渐复后自然会问起身世,却没想到就是今天。
好在胡灵早准备好该怎样应对,于是就温柔地说:“瑶卿的父母住得离这里很远,不过他们都过得很好,而且他们还非常信任我,就把你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你。后来你生了一场大病,把从前的事都忘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有哥哥在,定然让你过得舒心安乐。”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关键的地方都在耍滑头,洛瑶卿听得半懂不懂,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犹犹疑疑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胡灵见他犹豫,便亲热地吻着他的脸颊,笑道:“傻孩子,有哥哥这样陪着你还不够吗?你爹娘当年可是再三嘱咐你,要你听我的话呢!身体刚好一点就这么不乖,等你全好了,只怕哥哥的心都要为你Cao碎了。若让你爹娘知道你这个样子,一定会责备你的。”
洛瑶卿的心智哪里转得过这个九尾狐狸,一听要受父母责备,立刻就怕了,连连央求道:“好哥哥,千万别告诉我爹娘,今后我一定听你的话!”
胡灵肚子里已经快笑翻了,表面上却一脸宽容亲切地说:“你求哥哥的事,哥哥怎么会不答应?这事我不去告状就是。不过今后遇到生人可别随意搭讪,记得了吗?”
洛瑶卿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却又说:“可是灵哥哥,那人讲的外面的人也过得很有趣啊!我想去看庙会,看人演把戏,看人家裁的新衣服。”
胡灵的头立刻又大了,那人胡言乱道,竟引动了洛瑶卿的心思,从前见了男人都怕得不行,现在竟要往那红尘中去。
胡灵忙舌灿莲花地哄说,只道外面的东西再好也不如家里的好,只盼着能让洛瑶卿对外界失了兴趣。
哪知洛瑶卿却越听越不高兴,别过脸去嗔道:“人家都说外面好,只有你说不好,不肯让我去。”
胡灵忙探了身子去细瞧他的脸色,见洛瑶卿眼圈儿微红,鼻尖也有些发红,只怕自己若再不答应,他就要哭出来了。这时胡灵只能投降,把洛瑶卿不住摇撼着,说了一堆好话哄他,胡灵不住地妥协让步,最后终于答应今后会带他到城里玩儿,洛瑶卿这才又露出笑容,对胡灵亲昵起来。
胡灵眼看着自己到最后几乎什么都答应了他,只能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