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书房里不停地踱着步子,从左走到右,又从前到后。
“陛下,安王在宫门外遇到了御史大夫贺大人,两人相谈了片刻,现在贺大人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安王爷正往宫里来呢。”太监夏吉道。
“好,好。”皇帝连说了两个好,心中愈发期待。
上次挨五弟的打已是两年之前了,自从他当了皇帝,五弟因为他的身份,便不再训诫他,平时又受着五弟的制约,从来不敢做出逾矩之事,也没理由让五弟训诫。
这次趁五弟离京,皇帝可是卯足了劲儿干坏事,尽管都是些不是特别损国之根本的事情,但劳民伤财是免不了的。
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跪在五弟脚下,挨五弟的打,被五弟训斥。
“臣弟给陛下请安。”萧凌单膝跪地。
皇帝忙扶他起来,瞧着他的脸,“五弟都瘦了。”
萧凌无情地撇开皇帝的手,道:“是啊,臣弟在外面浴血厮杀,陛下就在京城砍树,臣弟倒是想先去看看陛下的新宫殿,可惜陛下催促得急,没能见上。”
“我……”
“你?没什么好说的,臣弟就是循例进宫,需要禀报给陛下的都写在这了,自己看去吧。”萧凌拿出本折子拍在桌子上,转身欲走。
皇帝拽住他的手腕,眸色渐冷,低声道:“除了宫殿,我也没做其他的……”
“除了!没做其他的!”萧凌用力甩开他的手,“朝会,原来两天一次,被你改成三天一次,不要告诉我这都不是你的决定,都是大臣们逼着你做的!你就这么不想当皇帝?”
“还有,为什么罢相,为什么要动徐家,为什么要杀林钦,是不是我要再晚回来一点,你连贺柏舟都要贬谪流放!贺柏舟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非要弄得满城腥风血雨,血流成河才行啊!啊!?”
萧凌气愤极了,他的哥哥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他才离开半年,京城就跟翻了天一样。
“他们都上书说要削你的兵权!”皇帝猛地抬起头,睁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萧凌。
萧凌一怔,缓缓道:“就因为这个?”
皇帝还以为他气消了些,继续道:“是,你不知道,他们还——”
“我都知道,”萧凌看他委屈,不忍多加责怪,道,“削吧,我也不想领兵了。处理政事,不要掺私人感情进去,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
“五弟你罚我吧,哥哥终归还是做错了事。”皇帝跪了下来,撅起屁股朝向萧凌,还恬不知耻地摇了摇。
萧凌蹙眉,脑海中思绪翻飞,厉声道:“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才做下那些事的吧。”
“……”半晌沉默。
“臣弟可受不起陛下这般厚爱。”萧凌用力踹了那翘得高高的屁股一脚,把皇帝都给踹硬了。
皇帝又摇了摇屁股,“受得起的,你当我是狗好不好?”
被萧凌那么一质问,皇帝突然间想通了,与其玩心机遮掩,不如直接说出来。
他还是略微知道五弟喜好的。
“狗?皇兄当真?”萧凌踩住他的足踝轻轻碾磨,他倒是不怕皇兄撒谎,只是怕皇兄受不住他的狠毒性子。
“嗯啊……当真的。”皇帝音色都变了,婉转柔媚如莺啼。
萧凌抬起脚走到一旁,拿起书桌上的镇尺,道:“皇兄就这么贱?”
“贱狗本来就贱,嗯,求您罚我吧。”皇帝唯恐萧凌不答应,大声说道,仿佛是在向萧凌表决心。
“先把衣服脱了吧。”萧凌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杯茶饮完时,皇帝刚好脱完衣服,端正跪坐在了萧凌面前。
皇帝身子细弱,胯下还带着红痕,相必是自己掐的。
“当我的狗,是要有规矩的,你是皇上,更要懂规矩。”
“贱狗懂得。”
“好,”萧凌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先来算算你的账吧。”
“五弟——”
萧凌扬手,镇尺落在了皇帝嘴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两指的宽度看着有些骇人。
“唔……”皇帝弓起身子捂住嘴,力道不重,却极羞辱,打在这种地方,他还怎么见人啊。
萧凌掂着镇尺,不悦道:“你不是懂得吗?”
“是,主人,贱狗知错了。”皇帝挨了打,愈发乖巧温顺。
“事情太多,不想细算,从此刻起,每次下朝之后,跪一个时辰,先跪在你那把椅子上,”萧凌指了指房里的那把椅子,“不能铺软垫,跪的时候抄书,随你抄什么,抄完之后送到我府上。”
“那朝会的时间……”
“时间自然是要改回来的,先跪个五次,之后换个地儿跪。”
“什么地儿啊?”
“到时候再说。以后每天只准排泄一次,每日晨起后,一次,你记住了,没有我的准许,更不可泄Jing。”
听到皇帝应下后,萧凌想了想,又道:“不上朝的日子,来我府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