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揽住她的腰,一跃而起,把她置在树顶,然后自己飞身下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明显顾虑多了起来,有点害怕、紧张,甚至腿都在抖,手指紧紧的抓住旁边的树枝。
我站在地面,懒懒的跟她说,“你现在跳下来,一定能轻飘飘的落地”
她咬了咬嘴唇,掂了掂脚尖,当真往前扑去。
唉~我叹气,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宁愿在一个地方绊倒两次,反正不是很高,就让她尝尝苦头吧。
我背着手看着她直生生的坠到地上,抱着腿痛苦的呻yin。
侍卫们立即围住我,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带下去!竟然敢戏弄上主!”带头的侍卫官威严的喊道。
“住手”越文一边痛苦的呻yin一边虚弱的喝住他们,“他是我的乐师,你们退下,这件事情不许传出去,谁说撕谁的嘴!”
她的腿修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在这期间我因为内疚而主动担当了她的陪同,她想去哪,想干什么,我都陪着她。
偶尔我会问她“为何上了一次当还要上第二次?”
每次她都噘着嘴不满的看着我,说“那还不是因为我相信你?”
越文聪明可爱而又古灵Jing怪,在她的腿伤这段时间里,她逢人便说“哎呀……我这腿呀,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顺便给折伤了,幸好我的乐师救了我”
说完她就拿眼睛瞟我,好像在说“我就是让你惭愧!”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越文对我的感情。
记得那时她已亭亭玉立了,很多王公贵族都来求亲,皆被她一一拒绝,不是在宴会上耍酒疯就是装病卖傻。最严重的一次,她说要舞剑,结果把坐在对面的侯爷之子手臂给刺伤了,她发现祸闯大了,当场昏厥还口吐白沫。王吓坏了,立即把她送回寝宫修养。等王一走,她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捂着嘴大笑。
这一次我没有跟她一起闹,而是严肃的问她,“为何不愿嫁?那些人条件都很好,相貌也算绝佳”
她噘着嘴看着我,低声问“你真的希望我嫁出去么?”
“当然”我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我把你当做妹妹,当然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了”
她生气的大声向我叫道,“我不要你把我当妹妹,我只有一个哥哥,他就是王”
越文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王?就是那个残忍对待我父亲的傲慢君王,在她眼里竟然这么的尊贵!
于是我拂袖而去,临走时我留给她一句话,“越文上主身份尊贵,本人一介草民,自然认不得你这个妹妹,言语若有冒犯,还请上主多多担待”
那天夜里刮起了好大的风,我紧闭门窗在屋内抚琴,直到深夜我听到了几声轻咳才停住。
拉开门,越文站在外面,捂着嘴巴咳嗽,她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发丝上还有一些焦黄的树叶和杂物,她的脸色很白,嘴唇冻得僵紫,身体不停的哆嗦。
我把她拉进来,问她“这又何苦?”
她一边咳一边说,“我来向你道歉……今天我说错了话……我要惩罚我自己”
“错?哪里错了?”我低下头打趣的问。一向骄纵的越文在我面前竟然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会主动认错,还真的令我感到好奇,其实先前的怒气早就散尽了。
越文低下头,脸上泛出一片红霞,羞涩着说“其实在我心里,你同我的哥哥一样重要,从我一开始见到你……”
她的话越说越低,却让我窘迫起来,里面的喜欢两个字清晰入耳,我一时乱了分寸,她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
等她说完,我扳着她的肩膀,认真的对她说“越文,对不起,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她带着哭腔问,眼眶红红的。
我吸了口气,苦笑着说“你太小”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眼中的泪滴像一颗颗璀璨的珍珠落到地上,然后她突然扑进我的怀里,说“那就等我长大,那时你可不可以先考虑我?”
她的天真童稚让我不忍拒绝,看来只有等她日后长大了慢慢去释怀这段感情才好,所以我应她“可以”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爱上越文,可能我遇到了她吧。
她叫妹喜,这个名字是我给她的。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王回宫的时候,越文执意让我陪她去看这个新来的嫂嫂。
我自认为阅人无数,但是那一次我还是惊住了。
从第一眼看到,我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她的皮肤如水般晶莹,四肢纤细,五官Jing致纯美,特别是她的眼睛,淡然随意,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记得我的父亲跟我说过,只有修道修仙之人方能达到这种境界。
我看着王抱她入怀,满脸的溺爱,她不迎也不抗,脸上平静的像一滩水。
那一刻,我的心中布满了忧伤,仿佛身体的某样东西在被人掏空。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三更时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