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甘涔正睡的香,被蒋泊锋掀开罩在头上的被子,揉了把脑袋:“涔涔,起床,上学要迟到了。”
“吵死了…!我困...!”甘涔连眼睛也不睁,伸手扯上被角把头一蒙:“我腰疼,今天上午的课我不去,你帮我给老师请假。”
他没睡多大会,就让蒋泊锋从舒适的被窝里再次捞了出来。
甘涔恼怒:“蒋泊锋你干嘛啊!我就想睡一会....!你昨晚折腾到多晚你自己不知道呀?”
甘涔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澄澈的眼睛里面像含着一汪春水,瞪人的时候里带点没睡醒的迷糊和愠怒,蒋泊锋的心硬了硬:“今天不行,今天要考试,高考前没几次了,你忘了?”
“....妈的我又考不好,你考的好就行了,别烦我,我要睡觉。”
甘涔又倒在枕头上,被蒋泊锋拉着胳膊拽起来,蒋泊锋给他把昨天洗澡随便穿上的背心换下,给他罩上衣服:“听话,下次要上课,我们就不做了。”
甘涔彻底被蒋泊锋弄醒了:“才不信你,每回都这样说....!”
蒋泊锋家里就他一个人,确切的说,当重生回来的甘涔提前找上蒋泊锋到现在,他们比上辈子整整提早相遇了两年,但甘涔仍然没有见过蒋泊锋的一个家人。
甘涔回想起上辈子,蒋泊锋好像也从来没提过他的家人。
拿上书包下楼,甘涔不会骑自行车,就让蒋泊锋带着他去学校。
从这里到县一高路上得要二十分钟,甘涔坐在后座上补眠,额头抵着蒋泊锋的背,县城里早晨的风凉丝丝的,吹得人直犯困。
到了学校附近,沿街的小巷有卖早点的,包子豆浆油条都有,蒋泊锋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热乎乎的塞进甘涔手里。
甘涔咬开一看,呦呵,还是牛rou馅的:“哥,牛rou的,咱有钱啦?”
蒋泊锋嗯了一声。
蒋泊锋上个学期在县道那一家汽修铺子当学徒,他们望水县不比城里,路上跑的轿车少,都是路过的大货车,还有就是摩托车。
上个学期主要是学修车,老板没给过多少钱,这个学期蒋泊锋比那几个学了两三年的小伙子上手还快,干活利落干净,老板就给他按学徒的工资结,蒋泊锋交了学费,其实也剩下不了多少。
到了学校,甘涔说:“哥,这周我不想住校,徐开那厮老打呼噜,吵的我睡不着,怎么复习啊,我想回家住。”
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还不愿来上学的人。
蒋泊锋说:“再忍忍,等过这两个月考完了,就不再宿舍住了。”
甘涔哦一声,蒋泊锋接过他吃剩下包子和豆浆继续吃起来,没一点嫌弃的样子,甘涔看着蒋泊锋,又笑了。
距离他重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甘涔从最开始的震惊错愕,到手足无措,再到冷静下来,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市里告诉他爸要去哪儿买房子,而是开始努力回忆上辈子第一次遇到蒋泊锋的时候,凭借着记忆,他找到了高一刚刚转校过来的蒋泊锋,硬生生的将他们的相遇比上辈子提早了两年。
与命运齿轮共同转动的是,他们上床的年纪也比上辈子提早了两年。
甘涔不是没有想过改变这些时刻会带来的蝴蝶效应,但是他真的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再等一秒见到蒋泊锋。幸好他上辈子出轨那阵撩出了经验,绿茶味儿也不是来不了,最起码对付一个现在连女孩手都还没摸过的“青涩版”蒋泊锋是绰绰有余。
他暗sao暗撩,高二期末那会,蒋泊锋就把他压在床板上,摸索着完成了上辈子他们拖了两年的事。
甘涔不在意,他本来就是个不被拘束的性子,反正他上辈子连尸都是蒋泊锋收的,这辈子没意外的话他们也是要死在一块的,那早上两年床又怎么了。
中午课间,甘涔昨天真的被弄狠了,趴在桌子上没Jing打采。
其实他也失误了点,他觉得早上床这两年,蒋泊锋妈的比过去还凶!少年人的Jing力啊,你给他探索出了新世界,妈的他跟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似的,真要搞死他了,甘涔心想,这样他会不会提前肾衰啊。
他正满脑子跑火车,蒋泊锋灌了一杯热水过来:“疼?放肚子上,暖暖。”
甘涔一下子笑出来:“蒋泊锋,你当时我女孩子啊?还暖肚子,又不是来月经。”
蒋泊锋的脸忽地有点红:“别乱讲。”
纯情啊,甘涔笑得更开心了,他凑进蒋泊锋,悄悄说:“哥,我后面难受,你拿你的大家伙再亲亲它就好了。”
他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笑,笑得花枝乱颤,尤其看见蒋泊锋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耳朵尖却冒红,甘涔笑的前仰后合,被蒋泊锋站起来,无奈地拍了一下在脑袋上:“闹吧你,一会数学卷子考多少分,拿给我看。”
甘涔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说:“哥,我渴。”
蒋泊锋无语的看着他,把桌子上水杯的拧开:“喝水。”
甘涔憋着笑:“哥,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