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她跟高岩离婚啦。
之前就说过,和高岩结婚是沈邨的夙愿。小邨消失以后,高岩因为持枪和伤人被收监,高家也不是没有不管的意思,只是高老太爷向来就真的不是很喜欢这个孙子,老爷子的原话是要给高岩一点教训,入狱关个一年半载看他还敢不敢做这些胆大包天的事。
高岩进去之前和沈京办理的离婚手续。沈京说:“我会把彩礼还给你的。”
高岩笑:“不用。我不差钱。”
沈京笑不出来:“如果当初你没有给向婉蓉那么多彩礼,说不定爷爷这次会出手料理贺知楸。”
“那么多彩礼也是我心甘情愿娶你用的,这没什么。”
高岩还说:“不,你也想错了,其实这次不在于你和贺知楸。是我自己。我砍断高金chao两根手指头这件事,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是老爷子心里的芥蒂。他非得要找个机会收拾我才甘心。”
沈京:“可你已经在潭樱观清修了那么多年。惩罚早就够了吧。”
高岩摇摇头:“你不懂,只有让我接受真正的劳动改造老爷子心里才会觉得我心魔已除。其实我没有那么多执念。你和母亲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母亲已不在我为她做的有限,可你还在,我为你做多少都是我愿意。在我心里不论是小邨还是你都是我的挚爱,我从来没有因为你们的性格和态度而分过彼此,你就是你。我会永远记得每个时期每个年龄段不同的你。真的。你们真的特别好。我走啦,我还有好多话,以后再聊。以后见。”
高岩走后。
沈林生和向婉蓉在沈京与韩初年联手之下彻底扳倒,当初高岩给他们那一个亿的彩礼,沈京让他们吐了七成回来。
沈京将这些钱全部存进银行。
她觉得自己把亏欠高岩的全部都还清了。
她终于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韩初年带她去看完心理医生最后一个疗程,韩初年跪下来跟她求婚怎么也不肯起来。
沈京干脆也跪下来说:“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跟你义结金兰。”
韩初年只好就此作罢。
后来的沈京在金融界大展拳脚,找到一条年轻的资本道路。
她前半生吃得苦似乎也在这个时候得到相应报酬。在商途上生沈京如鱼得水,年纪轻轻十分春风得意。关于她的故事小有隐晦,但没人敢在她面前明目张胆挑衅她与高岩的关系。
在最累的时候沈京就放下工作,独自畅游天地。
出发前她尝试重新联系赵灵婉。可是对方好像人间蒸发般消失在沈京的世界里,过了好久才有人辗转告诉沈京,赵灵婉移民出国定居啦。
沈京突然很想去北方雪国看万里冰封美景。
乐乐兴高采烈跑来告诉她:“姐姐,我老家是大兴安岭,要不我给姐姐做导游。”
沈京欣然接受。
她喜欢乐乐。
疼爱她就像疼爱曾经的小邨一样。
她明知道乐乐并非目的单纯地接近自己,但是沈京还是愿意把她带在身边。
沈京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乐乐的怜惜就如同她怜惜曾经的自己。
曾经那个孤苦伶仃孑然一身的魏邨。
那么可怜的孩子,那么乖巧的模样,大冬天光着脚站在大街上,举目无亲。手里捏着魏昕的照片茫然可怜,柔软娇小得令人心疼。沈林生将累赘魏邨扔在大街上的时候头也不回转身走掉。沈林生那个时候大概还不知道他把自己的风水也丢掉了,反正一头扎进向婉蓉的温柔乡,可惜怎么用劲也生不出自己的小孩。
魏邨被下山探亲的病歪歪小道士捡着带回了观。
魏邨在观里呆了三个月零十多天。
沈林生报了警。
他找到束小道头的魏邨时立刻哭着大喊‘我的好女儿啊你没事吧,可担心死爸爸啦!’
魏邨单手请礼,咿呀道:“这位善行,你莫哭。莫惊扰了山间神灵。”
沈林生在派出所的协助下强行带走了魏邨,并且警告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跟着你妈姓,你得改姓,跟着我姓,姓沈!叫沈邨!叫我爸,要是不听,我就把你丢进河里去!”
魏邨:“啊,我会游水。”
沈林生:“水个屁,走。”
魏邨离开道观时碰见病歪歪小道士打水回来。她哈哈笑:“师兄拜拜啦。我会自己学功夫的。你看,哈,哈。”
沈林生狠狠在魏邨脑袋敲了下:“你给我安分点。”
后来的事情差不多就讲过了。
对了,那个病歪歪的小道士并不是高岩。
观也就是个普通的观。
但是我想如果当初沈林生没有将魏邨从观里带走,或许邨永远是邨,是个胆子很小但是很快乐的小道邨。
沈京从大兴安岭回来,给了很大一笔分手费给乐乐。
“谢谢你这几个月陪我玩。”她说。
乐乐不要那么多:“可是我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