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给薄言一杯nai茶,旋即和他并坐在长椅上。
作者再怎么不情愿,这个世界还是一步步建起来了,比如我们现在坐的长椅,是安置在方方正正的草地边缘的,不过学习时间紧,并不会有太多人久坐。今天之所以坐在这儿,是薄言头晕要透个气。
我盯着透明杯里的褐色ye体,黑心食堂,不,黑心作者,一杯什么料也没有的nai茶也能再兑上水。
我偷偷看了一眼旁边蔫蔫的小花。薄言咬着吸管,不知在想什么。毫无征兆地,几滴晶莹的泪顺着那嫩白的脸颊滑下来。
我登时慌了神,作者你又搞什么?把你宝贝儿子弄哭让我哄吗?我把nai茶丢一边,连忙掏出纸巾给薄言擦眼泪,这下薄言也愣了。
“我怎么哭了?“他揩了揩眼角,看着指尖的一片shi润,“吹樱也真是的,这种小事不至于掉眼泪,我只是有点难受而已。”
薄言小声笑了一下,抬手把泪抹在我脸上。
“这份算你的,就你哭的次数多,替我一回。”
我都被他神一般的脑回路气笑了,好像这泪不是从你眼里流出来的,沾我脸上就成我的一样。
“你这人太浪费感情了,我还欣慰着你好不容易在我面前服-弱。合着你压根不想哭?”
“嗯!”薄言回答地无比干脆。
“那你还在哭?”
“作者让我再哭会儿。”
我现在我哪怕翻360度的白眼也不足以表达我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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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还敢哭吗?(下)
我捂上眼睛防止翻白眼,一手敷衍地拍着薄言的背安慰他。薄言此刻毫无悲伤之情,而泪珠儿不停顺着脸颊滑下,长睫毛也shi漉漉的,配上那双风情的眼睛,有点……楚楚动人。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
全世界欠你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没过一会儿,远处书店里拐出来一个穿黑外套的人,我眯眼看了看,是惠风。他应该是刚从书店买过书要回教室,必经这条路。
薄言专心致志演戏,并未注意。我强忍着不笑,嘴角几乎抽搐。
好啊,薄言,这就是你过分信任作者的下场。真是等不及要看惠风瞧见死对头在这儿哭鼻涕是什么反应了。
不出两分钟惠风走过来了,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手腕上挂着塑料袋,里面有几本资料。他看见了我们,站了下脚。
我以为他看一会儿就会走,毕竟我们并不是很熟,而且他也不像爱管别人闲事儿的人。然而他走了过来,走了过来!在薄言面前伸出了手……掌心里躺着一颗亮色纸包的糖。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薄言会把他的眼泪塞回去。
他脸上挂泪,冲着惠风笑得无比灿烂。如果气氛有体积,现在可能被尴尬占满了。
惠风见他不接。转向我:“主角替你对象拿一下?”
他还顺带给我了一颗。
“谢、谢谢。”我哆嗦着接过来,第一次听见有人直接叫我主角,感觉十分别扭。
总觉得惠风这像法号般的名字加上本人冷淡的气质,开口会叫人一声“施主"。
然而这位高僧递完糖仍不打算走,而是一屁股坐在我左边,还保持了一段礼貌的距离。我右边是薄言,薄言右边是椅子扶手。他坐在我左边连槽点都找不到。
但左右都是大佬的夹缝中空气稀薄,让我感到窒息,每次他俩对上我都觉得我这主角没了戏份。
我现在走来得及吗?
“书店找零。听纱粒说你俩喜欢吃糖。”惠风道。
“嗯。”我不尴不尬应道,把糖剥开塞嘴里,TM的又是青柠味。
“薄言,你别不是因为考试成绩在伤心。”惠风越过我对薄言说。
我立马贴在椅背上,方便大佬们交谈。
“我……”
“别,上次我没说要跟你比,你没必要放心上。”
“其实……”
“知道你那天感冒严重,我坐你前面听见你咳得怀疑你肺痰。”
惠风您不是个闷罐吗?这怎么劝人损人一气呵成都不带停顿的,把人设丢一边自由发挥起来了?
“不是,误会,”薄言终于插上话,“其实我在哄我对象开心。”
我人好端端坐在这儿,锅突然甩得猝不及防,砸得我眼冒金星。
惠风提起塑料袋就走,薄言站起来抓着他的袋子。
“诶,这本英语作文模板我可是看见了,你之前有,这本是买给谁的?”薄言一脸媒婆笑,“不会是给纱粒的吧?”
惠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转向我,“主角麻烦你哭一下,把你对象哄走。”
来啊锅,朝我的头猛扣,爷已经无所谓了!
惠风你是专门来克主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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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还敢哭吗?
“我觉得我今天不仅丢了名还丢了誉,有什么事比让死对头看见自己哭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