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听。”我妥协道。
薄言突然凑近吓得我坐直了身子,他的鼻尖快碰到我耳朵了。
“那我唱了啊。”
我点头。
“你是信的开头 诗的内容 童话的结尾
你是理所当然的奇迹 你是月色真美……”
薄言声音轻轻的,因为刚跑过步的原因,呼吸有些颤,但歌词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贴着我的耳朵。我偏头去看他,薄言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弱地抖动着。原来这家伙在紧张啊,我偷偷笑起来。
“你是我万水千山……”薄言停了下来,
“你笑我,真的很难听吗?”
“不是,很好听的,笑是因为……”
说话声被一阵笑打断了,我和薄言回头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外班几个女生站在我们身后几步远,捂着嘴神情激动地低声议论着什么。看到我们回头,立马嬉笑着跑开了。
“刚刚不会被听到了吧!”
“虽然你声音很小,但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作者不写科学的事。”
薄言很局促,脸上渐渐晕开两抹红。还蛮少见他害羞的。
我调笑道:“薄言你知道吗?现在你的脸和太阳公公一个颜色。”
“你就别看我笑话了!”薄言跳了起来。
我现在心情极好,倒在草地上笑了半天,薄言你也会被作者坑哈哈哈哈……作者对他宝贝儿子也丝毫不留情面,真够狠的哈哈哈哈……
体育课下课,我和薄言并肩走出Cao场,我悄悄拉了拉他的手。
“其实呢,我听过这首歌的。”
所以让我再靠近一点点 因为你太温暖
我会变得坚强一点点 因为你很柔软
交换无名指金色的契约 给彼此岁月
说好从今以后都牵着手 因为要走很远
,
42.见家长?
呵,作者又搞什么幺蛾子。篇篇都有他薄某人的影子,啊不,是本体。
我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掐人中。
厨房里传来其乐融融的交谈声,我斜眼看见厨房门口薄言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围着一条粉红格子围裙,正乖乖巧巧一边剥蒜一边笑盈盈地和我妈聊着天儿。
我上次没见着的爹,正假装对手里的报纸内容很感兴趣,穿着大裤衩子汗背心儿歪在沙发上偷听他们说话。
作者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吧,我妈心大不说,怎么老爹也一副没个正形的样儿。咱装能不能装像点儿,这年头谁还看报纸啊?
“小言同学的父母在哪里工作啊?”我听见母亲在跟薄言拉家常。
薄言答道:“我没有父母。”
“啊,这样啊……”母亲有丝意外,又感到心疼。客厅里的爹也不由得叹了声气。
我掐着人中不说话,也不知道他俩哀叹什么劲,薄言说的没有父母单指作者没给他安排父母。
“没关系的阿姨,都过去了。”我听到薄言说。
诶?你还来劲了。
“听我家小子说他在学校没少受你照顾,你要有什么事了尽管让他帮你,来找阿姨也行,啊。”
“谢谢阿姨,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应该的。”
“对嘛,你别不好意思。我家那小子懒,干什么事只管叫他。”我妈的声音又骤然嘹亮起来,“小鳖娃,我看见你坐沙发上闲着没事拿大拇指捅鼻孔了,过来端菜!”
我忙不迭跳起来。谁捅鼻孔了,这是人中!
走到厨房门口,我狠狠瞪了一眼又在择香莱的薄言。他假装无辜地眨眨眼。
这顿饭吃得我无比糟心。
我妈把薄言从头发梢夸到脚后跟,从学习到好夸到懂礼貌、性格温和,再到“我从没见过模样这样好的男孩子。”每夸一句我爹就应和一句。
薄言满脸陪笑。
我满脸青绿。
实在不行我给你们换换儿子?
只听我那不亲的妈说道:“要不是小鳖娃是男孩子,我都想让小言同学当我女婿了。”
“你说我现在再生个女娃还来得及吗?”
“妈,您大可不必。”
薄言神色自然道:“阿姨不用麻烦,男孩子也挺好。”
我妈没有半分异样,当即兴高采烈道,“听见没,人家小言同学愿意要你,还不快去准备嫁妆。”
我端着碗石化。
繁和吹樱你讲点道理,谁家女儿出嫁这么草率?呸,我是男的。
“阿姨,其实……我俩真的在谈恋爱。”薄言斟酌道。
“那不是更好。”我妈说。
“对啊。”我爸附和。
谁的家长像你们一样儿子出柜了半点也不迟疑一下?!哪怕愣下神也算事儿啊!爹咪啊您不要像复读机一样随声附和啊,好歹出言挽留一下也可以啊!
饶是薄言再怎么处变不惊,也还是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