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简嗯了一声,又去找医生问了些问题,回来便跟程湘说道,“妈妈,后天放学我来接你回家吧。”
程湘想回家很久了,一直住院花销确实很多,那张卡的钱也少花为妙,借着那张卡,她想起来程简那时付的租金,有没有什么动那张卡呢?
于是她问道:“租房你用那张卡的钱了吗?”
程简吹了一口粥,递到她嘴边,然后回答:“没用,我身上有钱。”
程湘敏感神经又来了,拽着她的衣袖,肃着一张脸问道:“哪来的钱够交的租金?”
程简拍拍她紧绷的手,安慰道:“没事,是我偷偷存的小金库,高二那年在外面给人做家教存的,妈妈你是忘记了吗?”
她是万万不能说,那晚是如何荒诞的得到的那万把块钱。
程湘怀疑地看着她,直到记起是有这么件事,脸色才缓和下来,确实,她从来不干涉自家女儿的金钱方面,所以存下钱来也不足为奇。但想想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几句老话。
程简不得不承认,那些什么钱要勤奋劳动所得才香的话早从有记忆起就一直被念叨着,早就倒背如流。这下又来,她耐不下性子,只得‘嗯嗯嗯’的敷衍着。
程湘见出她的三分钟热度,便借口自己要睡,干脆赶她回去。
程简不用听这老生常谈的唠叨,自然是求之不得,立马从善如流的溜回家。
只是这夜晚格外热闹啊。
她在回家前路过的小巷子里,隔着墙就听到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但也不意外,这附近是有名的二世祖飙车赛道,三不管地带的人一向是要嚣张点的。而这附近也有家装潢华丽的酒吧,至于为什么开在这里,程简表示她也不懂,这可能就是酒店老板的个性吧,开在贫困线旁边的酒吧,哦不对,是飙车党旁边的酒吧,可太有意思了。
就这短短的一个星期,程简就在这一墙之隔听到了好几起打架斗殴事件。
今晚极是不同,很是吵闹,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寻常的酒后斗殴事故,为首的人感觉是十分嚣张,时不时就说着,“你他妈是不是欠?找揍呢?现在给你了开不开心?”
说着,又补了一脚,催促道:“问你话呢?开心吱一声啊?哑巴吗?”
她听了一会,有点忍不住想笑,打人还问人家开不开心,还非得把这被打乐意的名声按人家头上。程简认可地点评,虽说她总觉着那为首的心里多少有点变态,但声音不错,所以说虽然暴力了点,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只听见那人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开心…” 声音似乎有点小,为首的那人不耐烦地说, “给小爷说大点,听不见。”说完,又是一声闷响,好像是踢到了柔软的皮rou而出来的声音。
那人好似是被打狠了,硬是拼着一股劲吼出一句
——“我!开心啊!”
TM的开心死了
这下是大声了,为首的那人听着还挺满意,声音反而变得有些散漫了,假惺惺地安慰回去,“没事,你开心就行,不用谢我,回家找妈妈哭一下,再顺便告一下状,就说你**为遂怎么样?”
那人顿时嚎啕开,哇哇大喊着,“求求你,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嚎的嗓门太大,太吵了,于是又被踹了一脚,终于老实地抿紧嘴巴,一声又一声的嗝响表达出他此时十分Cao蛋却又充斥着害怕的心情。
程简这下彻底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
结果只有一墙之隔,又卡在一顿一顿的嗝响中,甚是突出。
气氛瞬间静谧起来,刚那笑声清晰得隔壁的人反应极快的跃上墙头,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蛋,左眼角处的泪痣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嘴唇抿出微笑的弧线,跟她说了声,“Hi。”
程简被吓得倒退几步,也就是这几步,那人看清了她的脸,瞬间笑意盈满眼眸,自来熟的打着招呼,
“原来是你啊,我当是谁呢?这都能遇见,说明咱两有缘分呐。”
程简额角未抽,“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在过生日吗?”说着一言难尽的看向灰黑的墙体,仿佛是透过这墙体,望去被物体阻隔的打斗场面。
邬姜白羞涩的笑笑,跟她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一个样,仿佛刚刚在那边的人不是他。
“确实是我生日呢?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来这了,刚好碰上个蠢货,打打他我就舒服多了。”
“……”
程简一时无言,只好客气道:“哈哈,原来你的过生日这么独特啊。受教受教了。”
“哪里哪里,不用客气。”邬姜白豪爽地说,“下次我教你。”
程简哪敢啊,她哪配不上这么高端的过生日,刚想回绝,脑子一转,突然想到成国平,其实嘛,这种暴力生日有些时候确实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于是语气陡然一转:“可以,那先谢谢你。”
“不客气。”邬姜白还是这句话,微笑着。
程简借着这月光,看了看手表,跟他约定下回时间,“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