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闫雨清下山以后,神医谷安静了许多,白无因有几分无聊。
他正坐在亭子里打瞌睡,白惜的身子比较弱,这几日同他欢爱得狠了又服了药,便是时常昏睡着。
他还在摆弄着茶杯,便听见山道布置的暗器发出了些许声响。
白无因这山头可不容易上,能这番轻巧的上了山,不是山野蛮夫就是熟知这神医谷的人。
他有些戒备,将毒针埋在袖口,到了入口处。
入口处站了两人,一个像是怀了孩子,另一人则是胸部饱满,两个人都带着轻纱斗笠像是说着什么,而怀孕的不大乐意的甩着手,不想被那人牵着手。
“神医谷不医治女子。”白无因见两人争执拉扯,便出声说到。
身姿曼妙的人顿了顿,戴着薄衫斗笠有些拘谨的抬头,只见白无因站在那儿看着他俩,他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哑了般说不出话。
“你娘的!老子才不是女的!”怀孕的人气极,扯下自己的斗笠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白无因寻声望去,只见怀孕男子的脸同白无因极为相似,白无因扶着树干的手不由得生出汗来。
“干你娘的,老子累了!老子不想走了!”怀孕的男子耍着脾气,直接坐到了地上嚷嚷起来,用有些脏的手擦着眼泪。
同他一起的人见他哭了,有几分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背部,男子自此怀孕后脾气坏了许多,现在又是长途跋涉来到这儿。
“你们是谁?”白无因皱着眉,“你们不说就给我滚下山去!”
“干你娘的!老子……”怀孕的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那个人肩膀微微颤动,像是很难过的样子。
“唉,你别难过啊。我不骂了……”怀孕的男子松了嘴,安抚着另一个人。
那人蹲了一会,白无因有几分不耐烦,想要转身离去,那人却站了起来,“等等!”
他取下斗笠,轻声说到:“师兄,是我……”他双眼垂泪,盯着白无因脸庞,轻声说到:“师兄,好久不见。”
白无因震惊的看着白无果,白无果不告而别已有十八年,再次相见白无果像是衰老了几分,竟是长了皱纹。
“白无果……”白无因念着这个十多年来不曾提及的人,带着几分恨意说到:“你当初不告而别,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抛下我!你这个、你这个!”
白无因喘着气,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狠狠的盯着白无果:“既然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白无果看着白无因心中慌乱的颤抖着,嘴巴却连一声都发不出来,地上的男子见状站了起来,叉着腰骂道:“Cao你妈的!你敢骂我娘!”
“你、你娘?”白无因惊得后退半步,难过却笑着摇头:“十几年不见,你连孩子都有了……”白无因说完就只想离开这儿,躲起来一个人难过伤心。
“娘啊,我爹是不是个傻子?”白念无语的说到,“你眼睛是白生的吗?我和你长得这么像?”
白无因这才被白念骂得清醒了几分,“孩子,我的?你是我的孩子?”
白念翻着白眼,而白无果点着头,带着鼻音说到:“你能听我解释吗?”
白无因看着他,紧紧的咬着下唇,“你,还有……你,先同我上去。”
“娘的,我叫白念……”白念嘟喃着,“你过来扶一扶我娘,他身子弱。”
白无因被白念这么指使着,心中千思万绪,倒也是上前去扶白无果。
白无果见白无因向他靠近,心中颤动不易,虽然他已经比白无因高了半个头,但他仍旧有几分欣喜的将他靠在了白无因的肩窝处,白无因有几分别扭,但也没有阻止。
“娘的,你们两个这么恩爱……”白念看着两人,心中酸涩,“我好想我那几个大宝贝。”
白无因扶着白无果在白念前方走着,闻言怔了怔,心想上山了一定要问清楚白念是谁搞大的肚子,还有是谁教他的满口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