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眨了眨眼。
小子道:“我瞧见了。”
夫人问:“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小子道:“有不详,需要我帮忙吗?”
夫人问:“不知当如何称呼?”
小子道:“小子。”
夫人问:“啊?”
小子道:“称呼我小子即可。”
夫人问:“啊,好。小子,你真的能帮我儿祛除邪祟?”
小子道:“不知道,但是可以试一试。”
夫人迟疑,“这……”
“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走了。”小子不愿拉扯,他很少多管闲事,向来游走四方,见夫人为难,他也不想多逗留,转身准备走时,夫人忽然开口,“还请里面请。”
小子停步,转过头看向夫人点了点头,跟步而入。
府宅很大,三进三出,富丽堂皇,小子进门起虽然被惊了一下,随即便释然没再多瞧过一眼,跟随夫人直至内院房内。
侧房一卧,檀香肆意扰的小子头昏脑涨,他不爱这味道,鄙眉凝息的忍了忍没出声。
隔着的黑色纱帘被夫人单手勾起,小子走了进去,床帐轻抖,床榻上的人在剧烈的咳而不止,夫人听见心慌上前,“儿,儿……”
小子歪过头看了看,床榻上的人约二十三四岁,却满面生疮,流脓不断,并伴着一股子的恶臭,极其难闻。
夫人转过头看了小子一眼,却发现他面不改色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在心头一惊,这数日来找过的大夫、道士数不胜数,哪个不是一看见他儿子的样子就被惊吓到了?哪个不是被这恶臭的味道熏的面部狰狞?更有的是被吓得直接跑掉。
他居然如此淡然,好像看不见,闻不着一般。
小子年龄不大,模样俏可,俊朗的很,也不过二十冒头的样子,见着这般景象面色纹丝不动。有时候她这个当娘的瞧见孩子这般模样即心痛又害怕。
小子四下看了看,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夫人立刻站起身挥了挥手让下人照顾少爷。
“不知你可看出些什么了?”夫人追问。
恶鬼作怪,面生死相,起包化脓,下肢而瘫,这应该是恶鬼没错。
更是小子看见一团黑雾笼罩在床帐之内,小子没回答,反问:“不知道夫人你能不能带我在你家府宅转一圈,每个房间都瞧瞧。”
夫人不解道:“为何?”
小子笑了笑,最终说道:“行恶之人才遭恶,行善之人遭恶是还债,因果报,报因果。夫人,他现在情况还不算太差,再这么下去,你们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夫人说最初以为是她儿子生了病,找了很多的大夫来看,开了不少的药方子,但就是瞧不见这孩子好,便请了道士来看看,依旧没什么效果。
就刚刚丢出的那道士说她儿子活不了,一怒之下就给丢了出去。小子心想,确实活不了多久了,只怕最多再撑三天,但是对于他来说三天应当足够。
恶鬼喜腐而磨,虽不食rou身而存,却喜于折磨。
小子跟随夫人将这府宅转了个遍,终于在一口井前察觉不对,井在府宅一荒废小院内。
小子四下看看,确实应该是常年无人居住,院内仅有一座小屋,屋不大,虽布满灰尘又有破损却还透着雅致,两侧已经是杂草丛生,现下春季,倒是有些野花开的正旺。
“夫人,这小院以前何人住?”小子看向夫人。
她却目光闪避似乎在隐藏什么,嘴角的笑都凝重了几分,却口中连连否决,“没,没什么人住。这院子小,离正堂太远,谁住这都不太方便,所以就常年搁置了,时间久了就荒废了。”
显然这夫人是在说谎,小子看了府宅内所有的庭院都打理的十分井井有条,被搁置无人住的小院可不仅此一间,院内花鸟鱼虫好不怡人,偏偏这一间庭院如此荒废,不合理。
除非其他无人居住的庭院也如同这间庭院一般荒废,倒可以理解,小子眯了眯眼,走到井口前往下看了看,夫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紫,站的距离井口十分的远,似不想接近。
井口不大,井已经干涸,因为太深,井底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仅有一片漆黑。
判断井底没水是因为此刻正是晌午,没有水面回光。
小子盯着井底,语气轻缓而淡,“夫人若不直言,我也无能为力。”
小子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夫人,她“噗通——!”一声便直接跪了下来,对着小子连连磕了三个头,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道:“都是我那小儿不懂事啊!我说,我都说,求求你救救我儿吧!”
后续得知,夫人的儿子名字叫周晨,其父是朝廷命官,从小便是养尊处优,过度宠溺导致脾性恶劣而蛮横,原本以为长大之后就好了,但是反而愈演愈烈嚣张跋扈,日日游走红楼、赌场、等等各种寻花败柳的娱乐场所。
两年前,周晨瞧上了个姑娘,名叫婷儿,长得俊俏,坏就坏在这婷儿已经是有夫之妇。夫人抬起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