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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炜彤亲手侍奉下,於唯澈开尊口乖顺配合服用了午膳及膳后清苦的汤药一碗。
失去复得来,皇帝陛下Jing神转好,兴致又高,她配合用药,午膳破天荒多吃不少,又缠着陆炜彤和衣歇起小半时辰的午觉。
午休转醒,於唯澈与陆炜彤缠抱,不知倦怠吻她眉眼,欢喜得不得了。
龙床上温情一片。
“彤儿,今后你就留下吧,长信宫那么远,我想无时无刻不见到你的。”
陆炜彤倚着於唯澈肩头,嘴角牵起明快的笑,“陛下也想学汉武帝金屋藏娇么?”
於唯澈反倒凝眸认真思索起来,她点了头郑重道:“倒是未尝不可。”
听她说完,陆炜彤收敛效益笑意,就要挣脱她怀抱起身。於唯澈一头雾水,缠腰不放她走。
陆炜彤半倚在榻上,抬眼嗔她道:“人不如新,衣不如故。妾身早已是旧人了,陛下不若尽早下旨,网罗天下美人。天下之大,蕙质兰心的倾国倾城的,陛下想要何等美人不能。”
陆炜彤说时,抵肩推距於唯澈,硬是从榻上挣脱起身。於唯澈心事被曲解,委屈又惊慌,随之坐起贴背靠着她,蹭她削肩,委屈道:“我才没有那样想。我只想要你的。”
陆炜彤垂眸,搭握腰间一双手,后倚着她,闭目轻叹:“你说我自私也罢,贪心也好,小澈,我想独自霸着你。尽管这是天方夜谭。”陆炜彤摇头,饱含浓烈眷恋的目光暗淡下去。
自古以来的皇帝,风流者常有而长情者不常有。唐太宗与长孙皇后年少结发鹣鲽情深,共同哺育三子四女,即便如此,发妻之外,太宗后宫佳人十之有四。
陆炜彤自认没有长孙皇后贤惠豁达,若是皇帝另有所爱,她宁可自退长门再也不见她。
陆炜彤胡思乱想心头发苦。於唯澈拥着她哄道:“并非是天方夜谭,彤儿,你信我。我此一生,来生,生生世世,都只想要你。”
於唯澈承诺极为郑重,陆炜彤回头,情不自禁献吻过去。
香舌痴缠在一处,将未启齿的甜蜜共同尝遍了。
若非君仪献身殿门外,秉告舒太医午后来请脉,床笫间情意绵绵的两人儿又要情难自己融于一处……
竖起迎枕,陆炜彤哄着於唯澈倚靠在床栏,她则退坐床侧,开口放请见之人进来。
舒意垂首近前,抬眼一瞥,视线扫过床头二人牵握的手,低垂眼眸,恭谨坐上床前鼓凳,镇定自若为皇帝请脉。
陆炜彤挣开交握的手将於唯澈的手腕翻转送上垫枕。
“陛下脉象踏实许多,是否极泰来之兆。”舒意笑了笑,起身将要告退。
陆炜彤送她出去,在庭院树荫下顿足,仔细问询了皇帝身体情况。
“臣最初见陛下,陛下她已然中毒。那毒凶猛,好在陛下涉毒未深。”
陆炜彤听来心颤心惊,忍不住打断她:“是什么毒?”
“鸩毒。”
陆炜彤后跌一步险些站不稳,鸩鸟羽毛毒性霸道,泡酒所得即为历代宫廷毒酒。
陆炜彤倏然回想起自己饮下蜀君所赐的鸩酒,那时候小澈在她耳边绝望呐喊。她回眸一眼只当诀别。
之后她怎么被救起的,小澈又如何中鸩毒?陆炜彤确信这其中定有关联。陆炜彤请君仪送舒太医回太医署,并与她二人约定明日早朝时分长信宫见。
君仪洞察她心思,回来时请罪,已然自作主张请舒太医转达了那位苗女大夫。
陆炜彤道谢,去厨房赶制了她喜欢的茶点,折回寝殿。
陆炜彤去小厨房忙碌之时,於唯澈唤君仪搬来搁置的奏疏,眼下手捧一本在读。於唯澈专注于此,抬手向近身伺候的君仪要朱笔。
陆炜彤悄声走近,将一块温热的枣花山药酥递给她掌心。於唯澈接过来转惊为喜来回端详轻嗅,枣泥醇香之外有蜂蜜甘甜还有甜糯的山药。
於唯澈不喜山药口感,她蹙眉推距,连声道“拿走拿走”,抬眼才注意到身边侍奉之人竟然是彤儿。
不待她惊喜,陆炜彤将那枚点心取回,归回食碟。
“既然陛下对此不满意,那让君仪请今日当值的宫人去分享吧。”陆炜彤作势将食盘赠与君仪。君仪也配合,将食盘接过顺势感叹道:“多谢娘娘,臣等有口福了。”
於唯澈竖起耳朵,当即听出她弦外之音,骤然转变态度,赤脚踩上脚踏,急着要下地索回自己的盘中餐。
“仪姐姐,这是彤儿做与我的点心,快些还给我!”
“陛下金口玉言,怎可出尔反尔?”君仪心情畅快,与小皇帝调笑起来。
於唯澈撇嘴,涨红了脸,孩子般置气轻哼,“彤儿为我做的,我切不能辜负她心意!你若吃了,便是犯上!要打板子!”
君仪手托食盘,笑道:“臣为了娘娘赏赐的一顿珍馐,情愿挨板子。”
“不许!”於唯澈赤脚下地亲自夺回食盘,得意笑眯眼,宝贝似的护着食盘捻起一枚Jing致